“那敢問,段蔫宗主的第二理由呢?”秋銀衫的聲音慢慢發(fā)出,那話題也是回到了正軌上。
“哦……”段蔫輕輕摸著自己的紅唇,“還有一件事,是為了找尋你們門派一個叫做風笙瑟的弟子,敢問你們是否交人呢?”
“你敢動我兒子?”這個時候,原本只是想觀看熱鬧的秋雨陌也是瞬間發(fā)話,化身護子狂魔。
“這位就是西北大陸最年輕的靈皇,傳聞嫁進風族的秋雨陌大小姐了吧?!痹诙文璧拿枋鲋校坪踹€是段蔫眼里那個整日只會圍繞著自己父親和大師兄打轉(zhuǎn)的小女孩而已,現(xiàn)在竟然說那個自己姐妹和被詛咒者看中的人是她的兒子,看來,她嫁進風族那個遠古巨族的傳聞是沒錯了。
“大小姐什么的,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敢問段蔫門主是受何人指使,敢來叫囂向我討要我孩兒?”秋雨陌說的這幾句話,句句護犢,字字有情。
“何,不敢不敢,只是……”段蔫見到這一幕向趕緊說明來意,但是話才說到一半便是立刻被這位母親打斷了。
“不要找什么借口說是我兒殺了你們什么人,做錯了什么事,我兒天性善良從未殺過人甚至不忍傷人,那種話就給老娘放回去吧!”
“秋妹妹說誤會什么了吧,我并不是指令郎做錯了什么事情,只是想請他幫個忙……”段蔫也這么好去圓場,只是將就著實話實說,雖然說了實話也沒有什么損失。
不過說到幫忙,秋水門的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風笙瑟就在場上,要是對方有圖謀不軌的行為,他們還真的不好阻止,你仔細想想,一個不到十三歲的少年,能夠幫上什么忙?
而且,門主特意把風笙瑟留下來,也是因為風笙瑟的重要性,怎么可能輕易交給你呢?
當然,段蔫也知道她這么說,會引起懷疑,但是這事關(guān)系到北凰宗的未來,促使她不得不去說。
“各位朋友不要誤會了,我是真的想請你們的風笙瑟小友幫一下忙,這事系關(guān)我北凰宗的未來?!倍文杓幢闶钦f不清楚,她也要去說。
不知道其他的長老態(tài)度怎么樣,反正那與段蔫對立的段文覺得,她不是在撒謊,而十二歲的風笙瑟,確實可以幫的上忙。
“師弟,她……說的不是假的。”段文也是在這一刻放下了對于姐姐的偏見,小聲提醒了一下正在思考的秋銀衫。
秋銀衫作為門派之主肯定是要思考的嘛,而且看起來她也真的是需要幫助,先問問當然不虧。
“那么,你需要我的師侄去做些什么呢?”秋銀衫當然就是開門見山,這種你需要幫助的話題還用得著拐彎抹角的嗎?
“我只想借這位孩子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著我……”段蔫冷靜地說著,不過歷史的一幕再次上演,她的話語又一次被打斷。
“段蔫宗主,如果你真的想讓他去,是不是應該問問他本人的意見呢?”風笙瑟就在距離廣場中心最近的一顆樹下待著,因為所有的弟子們幾乎都走了,他的存在已經(jīng)被忽視,現(xiàn)在,他聽見了所有,跳了出來。
段蔫不在乎那再一次被打斷的尷尬,她知道,會如此說話的,除了風笙瑟本人,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可是當風笙瑟從大樹的綠葉遮擋之下走出來時,她還是吃了一驚,怎么是他,那個莫名其妙被雷劈的小孩?
“原來你就是風笙瑟小友啊,你好?!倍文杪冻隽艘粋€中年人應該有的標準微笑,她在說話的同時,也是迅速飛下,來到地面上和風笙瑟問好。
這種門主一樣的人物都要對他這樣子?風笙瑟肯定,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了。
“北凰宗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提!”風笙瑟握緊了手,大聲問道。
他原本就像找一個時間去見曾經(jīng)陪伴他許久的凰鶯,現(xiàn)在北凰宗的宗主親自來找他,這正是一個好時機!
“如此熱情,看來,那個小家伙當真是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倍文栎p輕嘆了一聲,這可是關(guān)系北凰宗未來的事情,風笙瑟能夠主動來幫助她這是最好的了。
“如果小友愿意,我可以說給你聽?!倍文枳谀穷w樹的陰影下,成熟女人的魅力完完全全向著風笙瑟呈現(xiàn),就當他是普通的朋友。
事到如今,段蔫既然放下了身段,那就干脆直接一放到底了吧!
“宗主請說吧。”風笙瑟此時也是靠在了樹干上,短發(fā)被吹起,頗有一番江湖俠客的感覺。
那本來應該在天空中談話的人也都是圍在了那顆本來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樹上,他們雖然是長輩但也無權(quán)去干涉風笙瑟的選擇。
“那我就直截了當了吧?!倍文枰膊幌虢o風笙瑟補充什么常識了,這一次她來秋水門找風笙瑟,也是因為那位北凰宗的長老,離茜。
“北凰宗里背負了凰族命運的女孩凰鶯應該和你很熟吧……”段蔫右腿膝蓋慢慢抬起然后手掌也是放在上面。
“是的,難道宗主大人找我來,是為了凰鶯嗎?”風笙瑟這問題問的有點匆忙,不過也急切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情。
“天真啊,果然如離茜所說,不怎么會掩飾自己心的感覺啊,還怪善良……怪不得那對所有事物都不屑一顧的凰鶯會為他而亂神?!倍文枵娴氖窍氚堰@個家伙摁在地上打一頓,這種人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這種人很快就會在殘酷的世道里輸?shù)囊桓啥舭?,不過也有可能成為主角呢,這種人也許死的比誰都快,但也是有可能比誰走的都遠……一切都是命數(shù)吧……
段蔫定了定神,把自己也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感情收了回去,繼續(xù)道:“她身陷險境,心魔與外物都在影響著她,情況緊急……如果她死去,恐怕凰族千千萬萬年都得不到解脫,所以……”
“不用說了,直接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