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蕥教主~”
“彩丫小的后面還有不少事情要辦呢!”
“還請老教主早些把妖劍氣傳下來的好~”
“免得老教主早逝,虧損了妖劍氣,那對我們新雪妖派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的?!?p> 果然,妖蕥逃離倉促,這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痕跡和咒毒氣味,她,彩丫還是追上來了。
就在水汽湖旁,木橋房屋之內,桌子邊坐著彩丫,蒙著面巾,似嘲笑般的說著話語,很是輕松。
“咳咳~”
妖蕥面色蒼白,捂著胸口,臉上一片痛苦之色。
“我...我早就不是你雪妖派教主了。”
“現在的,應該我喊你教主才對,彩丫教主,你說,對嗎?”
彩丫笑得很是開心。
“對...對對對?!?p> “咒妖我早已精通,再加上你這妖劍氣,我~可就是當之無愧的雪妖派教主,那個跺跺腳,江湖人都會顫一顫的人物?!?p> “妖蕥,其實我也該謝你才對?!?p> 彩丫解開面巾,再次露出那張丑陋的臉龐,她自己撫摸著有些膿水的臉頰。
“要不是你當初放棄了我們,要不是當初我被他們逼上絕路,我想,我不可能會練這咒妖劍的,自然,也不可能有當前的一幕?!?p> 彩丫笑得有點扭曲。
“或許吧?!?p> 妖蕥有些有氣無力。
“不過,妖劍氣,我不會傳承給你的。”
“所以,你也別廢話了?!?p> “你要我的妖劍氣,就來吧。”
“反正你這咒毒,可真是讓我難受得狠?!?p> 彩丫有點不高興,不過,這也是她意料之內的事,沒法子,那就算了,損傷后的妖劍氣,也不算太差,對于他來講,配合咒妖劍,威力相必也是夠了。
彩丫起身,喝完杯中茶水,敲在桌上,雙手一環(huán),五把黑綠色小劍出現,咒妖劍氣,猶如綠色鬼火,雖然劍型,但其火燃焚其上,顯示得妖異無比。
“呵~”
妖蕥有些嘲笑,這彩丫還真是夠給面子,結束她這個已病入膏肓的病人,也這么用力,會不會浪費了點。
“妖蕥老教主,您還是我雪妖派的老教主。”
“彩丫還是很尊敬你的?!?p> “所以,借此五劍,獻上彩丫我的最高之禮?!?p> “恭送老教主?!?p> 彩丫聲未停,眼色亮起,雙手一控,懸五綠毒劍而來,有些興奮。
綠火在妖蕥眼前燃燒,越來越近,她瞇起了雙眼,或許是束手待斃,也像被綠光耀眼,不舒服,自然瞇上的。
離妖蕥躺下的床一米,彩丫突然一推,五劍急速刺出,五劍齊發(fā),速度極快,在空中都留下了五條綠色線條痕跡。
“peng peng”五聲。
綠劍扎進妖蕥身體,刺進木床表面,彩丫還未開心而起。
突然,被扎中的妖蕥身形慢慢消失,床上只有五個綠色的口子痕跡,而沒有血跡。
“不好~”
果然,在床上妖蕥殘影消失的那一瞬。
“chi la~”
一把血紅色秀劍正中捅進了彩丫體內,透出在她正面的胸前。
彩丫前仰,雙手順力張開,有些疼痛地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那把妖異紅色的劍,嘴角流下了鮮血。
“你怎么還能......還能動武......”
彩丫很是驚訝的張著嘴唇,那黃褐色的牙齒都被鮮血掩蓋。
“怎么...怎么還能....”
“噗!”
紅色秀劍被妖蕥猛地一抽,彩丫身子被一帶,無力之下,倒在木板地面之上,伸著沾染紅血的手指,指著妖蕥,眼睛瞪的滾圓,還啊啊啊了好幾聲,頭顱一歪,了無生息。
妖蕥紅色秀劍散開不見,腳下一個踉蹌,用手盯著桌面才沒摔倒,沿邊坐下,胸口大幅起伏,感覺像有些喘不過氣。
順了順口茶水,撫了撫胸口之氣。
“諸谷,在嗎?”
“住持,您好,在下一直都在附近?!?p> “不過剛剛在下無法插手,之前也未有聽喚,所以一直在旁念著佛經?!?p> 諸谷手掌合十,好像他沒事就喜歡這個動作,不過,他本身給人的感覺也是比較祥和的。
“好了,進來吧?!?p> “幫我把這婦人尸體拖出去,別扔湖里,在附近挖個坑,埋了?!?p> “哦彌陀佛?!?p> 諸谷,拖走,挖坑,埋尸,倒是花了不少時間,等他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桌子上面早已多了一個香爐,香爐上面點燃著兩根挺粗實的香枝,香爐前面還有一塊鐵片,鐵片上面雕刻著一個字,妖,其上正有一個缺口,這時候的缺口正被一塊碎塊填滿,那是諸谷他師父讓他帶來的碎塊。
“回來了?”
“嗯?!?p> “坐吧?!?p> “好?!?p> “脫吧?!?p> “啥?”
諸谷雙手抱胸,怯怯地看著老住持。
妖蕥頭上黑色井字冒氣。
“讓你把外面的僧衣脫下來?!?p> “另外,露出胸口?!?p> “哈?”
“住持,住持,不是交代遺言嗎?干嘛還脫在下衣服?”
“peng~”
妖蕥怒。
“我沒多少時間了。”
“胸口放開?!?p> “給妖牌上香,我傳你妖劍氣?!?p> “啥?遺物?”
“廢話,現在這里就你一個,我不傳你,傳誰?”
“以后你帶著師兄也行,不過他年紀也不小了,倒是讓你來掌控這妖劍氣的可能比較大?!?p> 諸谷有些惆悵。
“住持,你是要歸去了嗎?”
聲音比較低,有點輕,雖然和住持也相處沒幾天,喜歡是不可能喜歡老女人滴,但是從此這世上又少了個修佛的人,諸谷還是有些感嘆。
“嗯。”
“別廢話了。”
妖蕥一手一伸,直接強硬地給他胸口的衣服給抓出個洞。
再內氣一頂,壓著諸谷的光頭,砰砰砰,在桌上重重磕了三個,把他頭都磕出紅印子了。
內氣一裹,定住諸谷,妖蕥神情嚴肅。
“諸谷,妖劍氣,我給你了,以后,你想咋用,隨便你!”
“但是,你若不要,需要另尋一人,將之傳承下去,妖劍氣不滅,我雪妖派一派傳承不斷。”
“另外,我所剩時間不多,你只需在你師父面前展示你的妖劍氣,有些東西,他自然能明白。”
“還有,替我告訴你師父,我愛他,我死了還是愛他?!?p> “最后,我咽下最后一口氣后,你也在附近找個風景好點的地兒,把我埋了,這木屋倉庫里,有一局琉璃棺材,把我放那兒,再埋入土?!?p> 兩只連體紅艷的妖劍氣化成的赤鳥,拍打這小小的翅膀,慢悠悠地飛到諸谷胸前。
連接妖蕥胸口的紅線突然斷開。
“噗~”
她一口鮮血再也壓不住噴了出來。
臉色急速蒼白。
“呀~”
妖蕥尖叫一聲。
把赤鳥轟進諸谷胸口。
兩人一起倒地,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