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夜在想,他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搞到她的妖劍氣呢?
是的,從遇到小行者諸谷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琢磨這事。
妖劍,是天山九劍里邊最特別的劍決,因為它靠的不是功法秘籍,而是那一道可以從繼承的妖劍氣。
傳說,妖劍一開始并非是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劍法,具體來講,這道妖劍氣一開始并非是由某個人修習武功而來,而是在很早很早很早之前,有那么一個男子,一位愛好登山的人,在某一次雪崩之后,在某個雪山山頂撿到的一本露出白雪的殘本書籍,至于這本書籍記錄了啥,沒人知道,這也是這個傳說最奇異的部分,傳說中,男子手觸摸書籍,書籍化光,侵入了男子身體,化作一道紅色內(nèi)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初代妖劍氣。
因為此紅色內(nèi)力很是邪門,可迷幻他人,可咒術他人,又可化作鋒利劍氣,聽說還有其他種種奇異之處,太多太雜,在此不作介紹,而因為他的邪門和妖艷的紅色,在后來被和其他并稱九劍。
但是,無論是妖劍的詭異邪門,還是殺伐之力,遠遠不是其他八劍可以比擬,所以,這也就導致了其他大勢力的忌憚仇視。
所幸每一代傳承者,也是雪妖派的教主之人,并非太過嗜殺之人,所以才能勉強維持勢力平衡,但是依舊讓其他勢力很是忌憚不已,而且雪妖派的其他弟子基本都是嗜殺邪惡之人,所以才導致了后面的大聯(lián)歡除魔誅邪之事。
妖蕥的武功不算高,還是因為繼承妖劍氣,才突破到的先天中期,然而,就是這不算頂級高手的她,就能單憑著一道妖劍氣,讓江湖眾多高手忌憚不已。
別人不知道雪妖劍教主為何不憑著妖劍稱霸,但是東夜可是知道,誰讓他現(xiàn)在就在進程圖書館里看著這段介紹呢!
看著這介紹,東夜都懷疑,這妖劍可能不是武功秘籍,或許應該是更上一級的功法,先天之后?或者更上層的秘笈,因為,他在這世界,還沒見過可以直接化成妖劍氣的書本秘笈,這TM的都感覺是仙的領域了,不過應該是邪仙。
妖劍氣,鮮紅,因為它的修煉需要的正是血氣,那本化光秘笈最后傳承給初代教主的,只有兩個招式記憶,一為吸血,吸進任何鮮紅之血,練血為氣,二為殺血,殺盡任何鮮血之物,斷血分流破體粉殺,至于其他的迷幻咒術等等附加之能,都是其招式殺血自帶的輔助。
殺血一招殺伐無比,可惜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殺血殺死一人,就會有一絲紅色妖劍氣殘留于敵人,無法收回,若是長期大量殺人而不用吸血補充修煉,妖劍氣總有那么一次會消失不見,這點就是歷代雪妖教主顧忌的地方。
妖劍難練,妖劍氣很難增長,但是,他可以傳承,長年累積的凝煉,早就讓它遠遠超出了其他八劍,但是,越是這樣,傳承者更是不舍得損耗妖劍氣,所以雪妖派越往后,其教主都越是低調(diào)。
殺人可吸干,殺人可化泥,殺人可粉碎,殺人可神死,所以此劍,妖劍,也是九劍之中唯一的邪劍。
東夜合上雙眼,再睜開之時,已然回到了現(xiàn)實景象中。
“peng peng peng~”
不出東夜所料,他們果然打了起來。
特別是那群黑衣人,跟不要命似的,連出手都懶,直接肉身就撲過去了。
要是把妖蕥換作東夜,肯定早被壓扁了。
“雪妖萬歲,雪妖...萬歲~”
一個又一個狂熱地撲向妖蕥。
妖蕥在人肉求內(nèi),一只秀手血紅一片,從她掌中散出蛛絲般的血絲,頂向黑衣人。
“妖蕥,把妖劍氣交出來,你已經(jīng)不需擁有,也不配擁有!”
丑婦女在嘶吼。
血絲入體,身體發(fā)黑,沒過多久,竟然化作黑水入地,但是,這群黑衣之人卻未有一絲后退之色,依舊前卜后繼。
妖蕥手掌一堆,一把血紅色大劍穿入空中,照耀了這黑色的天空,在其消失的時候,那一路上的阻擋之人也隨風吹散,宛如塵粉。
“彩丫,停手退去吧,你們奈何不了我的?!?p> “江湖之事,我已不想再管,若是師兄不再來,我就只想在這座枯廟里,過完最后的日子?!?p> 丑婦女冷笑。
“你歸隱我不管,把妖劍氣留下,它也該出世了!”
妖蕥紅瞳看向丑婦女。
“現(xiàn)在不行,我還不能歸還?!?p> 她要是現(xiàn)在把妖劍氣給出去了,那么她怎么見他的師兄?這可是她唯一的能搶走他的依仗,她不可能全部寄托在他的回心轉意之上,也期盼不了。
“再過三十年,你來這。”
“我親手傳給你!”
“你應該知道,妖劍氣若是被奪走傳承,會消損一半的內(nèi)力絲,不劃算?!?p> 丑婦女吼叫。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就算只有一半的威能,也夠雪妖派再次崛起為第一大派了!”
妖蕥嘆了一口氣,再次凝聚一把大劍穿刺而出,再次有一波黑衣人化成粉碎。
東夜眼神很亮,連沁兒的小嘴巴都歐成了O型,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牛逼詭異駭人的劍氣,這TM的都是直接把人粉碎掉,化塵消散,敢不敢再把人殺得干凈些,這劍真好,連尸體也不用處理了,沁兒想起以前捅死的好多人,老是多多少少會被血液沾在她心愛的衣裙上,就是羨慕嫉妒恨,不過,沁兒聞著這刺鼻過頭的血腥味,還是放棄了對這血紅色大劍的好感,皺皺鼻子,好想打噴嚏。
“近衛(wèi)!”
“在!”
“彩教主!”
十幾位身體比其他人有些矮小的黑衣人迅速拱手朝向丑婦女,看著有些像駝背的老人,那露出來的頭發(fā)都是有些發(fā)白的。
“喝蟲酒,按原計劃,動手!”
幾人躬身得更彎了。
邊緣好幾十位黑衣人紛紛敞開衣服,其人很瘦,其衣服內(nèi)掛滿了一個個小酒壇,其上一片片紅色封口,咋一看,還真像客棧賣的普通酒水。
但是若是近看,必然能發(fā)現(xiàn),酒壇封口周圍,有著烏黑的一層一層痕跡,好像是某些長條生物死后的腐爛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