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彎下腰,撿起身下的刀劍,雙手吃力的拿起長劍,轉(zhuǎn)身向人群砍去。
韓杰瞪大雙瞳,看著巍巍顫顫的凝香握著刀劍,一副想要救他于水火的樣子,很快,絕美的臉上,沾上了點點血水,
就在韓杰看向凝香之際,身后的叛軍直接將刀劍插入已經(jīng)無法支撐的韓杰的脊背,
已經(jīng)無力發(fā)出聲音的韓杰,口吐鮮血,踉蹌倒地。
看著依舊在人群中揮舞著刀劍的凝香,四周的男子,如同餓狼般看著凝香,沒幾個回合就將凝香手中刀劍搶了過來,凝香連連后退。
韓杰看到如此模樣,已經(jīng)是無法動彈,兩只眼睛不滿血絲,絕望的看向凝香,但他的不知為何一直雙唇不停的張張合合,似乎在述說著什么。
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臂,揮向池月,也不過片刻,便再沒了動作,只是那一雙血紅的眼睛,睜大的瞳孔,就這樣直直的望向遠(yuǎn)處。
“韓大哥!”看著掉落韓杰再無聲息的模樣,凝香絕望的喊叫。
“小美人,別跑啊。”四周士兵,眼見勝利在即,也無心戰(zhàn)斗,圍著凝香好一陣調(diào)戲。
“啊,臭婊子,竟敢咬我?!蹦銕锥葤暝?,抱著一條手臂直接咬了下去,很快一個巴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臉上,來不及撫摸紅腫的臉蛋,凝香趁機(jī)往韓杰跑去。
幾名將士,很快追了上來,凝香直接撲倒在韓杰身上,那原本插在韓杰身上的長劍,直接刺穿了凝香的心口。
“怪我,明白得~~··太晚。”凝香嘴里淌著血水,嘴角卻微微上揚,閉上眼,安詳?shù)囊蕾嗽陧n杰懷中。
幾名將士看著眼前的景象,紛紛停著了腳步,表情詫異,有幾個,甚至有些愧疚。
而昱宗這邊,仍舊不要停的交手,岳堅原本幾次可以要了昱宗的性命,不知為何,一次次的放過。
“你為何不殺我?”看透了岳堅的心思,昱宗趁機(jī)問道。
“只要你交出兵書,我便放了你?!痹缊砸恢眽裘乱郧蟮膽?zhàn)無不勝的兵書,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兵書?”很快,昱宗反應(yīng)過來。
“哼,想要兵書,做夢,況且,我沒有什么兵書?!标抛诔粤Φ牡謸踔茉诩缟系睦麆Γ弥缊猿錾?,直接將他踹了出去。
“既然,你不愿交出兵書,那就不要怪我了?!痹缊晕嬷共?,面帶殺氣的看著昱宗,抬起長劍,直揮而下。
已經(jīng)避無可避的昱宗,絕望的看著快要揮下的長劍。
就在他以為會葬身于此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個身形,直接將他推開。
昱宗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瞧見一瓢血水揮灑在眼前。
昱宗驚恐的上前抱起那個替自己擋刀的人。
只見那人伸出手臂,撫摸著昱宗臉上的血跡。
“皇兄!”昱宗一時慌了神,直接用手堵住昱燊胸脯處的刀口,無濟(jì)于事,血水依舊流淌出來,侵濕了黑色的麻布粗衣。
“宗弟,對不~··起,皇兄沒有保護(hù)~··~好~·~~~你?!甭犃诉@句話,昱宗這才明白過來,往日昱燊的處罰以及侮辱,不過是他保護(hù)他的手段。
“皇兄,對不起,對不起?!币粫r愧疚難當(dāng)?shù)年抛诳藁穗p眼。
“可真是兄弟情深啊,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一道上路?!痹缊栽俅翁痖L劍,表情如屠夫般冷淡狠辣。
抱著昱燊的尸身,昱宗癱坐在地,幾近瘋狂,對岳堅的話語充耳不聞。
“住手?!背卦聫陌肟罩苯语w了過來,直接將岳堅手中長劍擊落。
“哪個不長眼的~·~~~”岳堅抬頭看向池月,那身后一團(tuán)詭異的黑氣,嚇得岳堅不敢再說下去。
在場的將士,無不驚慌的倒退幾步。
池月運用靈力,就想要了岳堅的命。
“仙子莫要殺我,若是殺了我,怕是還有一人,要陪我到黃泉地下走上一遭了?!痹缊該]了揮手,只見幾個暗衛(wèi)押解著李逸歡走了出來。
“她是?”池月看了看不太熟悉的面孔。
“這位就是侯府夫人,莫雨華,同時,也是李家之女,李逸歡?!痹缊宰砸詾槭堑奶袅颂裘?。
“你說什么?”昱宗驚訝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那位衣不遮體的女子,當(dāng)看到她側(cè)臉上的刀疤,昱宗放下昱燊的尸身,緩緩站了起來。
“你是逸歡?”一年來,自己冷落的女子,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何等滑稽。
李逸歡滿臉是傷,看不清表情,只是眼里流出的真情實感,卻深深刺痛了昱宗的心臟。
看出池月聽命與昱宗,此刻有李逸歡這個護(hù)身符,岳堅深信,今日,定能大勝而歸。
“你想做什么?”確定了眼前的人兒,昱宗雙眼防備的看向岳堅。
“只要你將兵書交出來,再歸順與我,輔佐我登基,不光李逸歡,就是你,我也可以放了?!痹缊缘靡獾目粗行┎恢氲年抛?。
“休想?!标抛诳戳丝瓷硐聻榫茸约憾鴳K死的昱燊,昱國,怎可以毀在他手中。
“那就讓她為我陪葬?!痹缊該屵^身旁士兵的長劍,直接別在李逸歡脖子上。
“你敢。”昱宗撿起地上的長矛,想要沖上前,與岳堅同歸于盡。
正在此時,李逸歡身旁的幾位士兵,直接揮舞著長劍,砍傷了岳堅的腿部。
幾人合力擒住了岳堅。
“秦將軍?!崩钜輾g艱難的張開紅腫的嘴角,手腳上的繩索,很快被揭開了。
“小姐,末將來遲了。”秦亮蹲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李逸歡這幅狼狽模樣。
昱宗急忙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李逸歡身上,掩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激動的看著眼前的人,好似有千言萬語,又好似不知說什么。
“真的是你?”昱宗有些不可置信的觸碰著李逸歡的臉蛋。
直到李逸歡點了點頭,這才相信了幾分。
“眾將士聽令,叛賊岳堅已經(jīng)被擒,爾等還不速速歸降,頑抗者,殺無赦?!鼻亓琳驹谑采?,對著岳堅身后的將士喊道。
黑壓壓的人群里,躁動不安。
很快,有些人走到一邊,彎腰放下了武器,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都走了過來。
“你們,你們~··~··”已經(jīng)被捆綁壓制的岳堅,看著眼前這一幕,氣得吹胡子瞪眼。
“都是沒有的廢物,廢物?!彪S著岳堅的謾罵,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哈哈哈哈~·~~·”見計劃落空,岳堅瘋了一般大笑,用力掙開兩個士兵的壓制,直接沖向了前方士兵手中的長矛。
“快攔住他~··~~”還不待昱宗話語說完,岳堅便已經(jīng)自戕成功,已經(jīng)癱倒在地,沒了氣息。
就在那一刻,池月搞不懂原本就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為何要這般作為。
池月看著遍地殘骸,血流如河的戰(zhàn)場,池月實在不明白,這場戰(zhàn)爭的意義。
眼看局勢穩(wěn)定,池月卸下肩膀上的包裹。
“這是花公公托我交給你的?!标抛谝苫蟮拇蜷_包裹。
“玉璽?”昱宗心里更是難受了。
昱宗忍住情緒,將詔書打開,看著上面的筆跡,以及落款的日期,昱宗忍不住緊握手指,眼珠低落在詔書上,打濕了布卷。
那一刻心如刀割,悔不當(dāng)初。
原來,皇兄早就為他做好了打算,他還曾怨恨他,傷害他。
“侯爺,既然眼下已經(jīng)如此,陛下也沒了,昱國百姓,懇請侯爺?shù)腔?。”秦亮看著昱宗手中的玉璽,心想,若昱宗登上帝位,自家小姐定是皇后,如此,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侯爺,國不可一日無君啊。”原本被岳堅扣押的大臣,紛紛跪了下來。
“還請侯爺即刻登基,護(hù)我萬千子民平安順?biāo)臁!?p> “還請侯爺速速登基,以冊大典?!彼闹苁勘布娂姾粲?。
池月站在原地,看著一地跪拜的人們,心緒萬千。
是啊,渴望和平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