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深淵。
尊崇無雙的玄衣女魔尊,被用各種天地禁制困在此處無法動(dòng)彈。
她眼中冒出絲絲玄氣,正是戾氣十足!
距離她數(shù)里之遠(yuǎn)的地方,遙遙跪著數(shù)位魔族,每一位魔族手里,都尊崇無比的捧著一個(gè)魂盞。
魂盞晶瑩剔透,只是里面的靈魂,都是紅色的魔族之靈。
魔尊怒視著天空,忽而又瘋狂大笑道,“天命,天命!”
“侖靈,當(dāng)日你封印了我,卻不曾殺我,預(yù)言我終將會死在她的手下。如今,我便要讓你看看,我如何弄死她!”
“只要她死了,你,侖靈的預(yù)言,終將成為一場空?。。 ?p>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的,魔尊眼色突然狠厲,“燼天,叛徒!??!”
……
昆吾峰。
染玖回到房內(nèi)之后,便興致勃勃地將所有晶珠全部倒了出來。
這一倒可不得了,一百五十萬晶珠,在房間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染玖歡欣雀躍地跳入了這晶珠山之后,像是泡起了澡一般。
她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晶珠一般,歡騰地在晶珠浴中打滾了許久之后,才將晶珠極為不舍的收了起來。
她又取出一枚儲物戒,將眼前的晶珠稍稍做了區(qū)分。她將十萬晶珠單獨(dú)裝了一枚儲物戒,剩下的則裝在了另一枚儲物戒中。
她帶著這個(gè)裝著十萬晶珠的儲物戒,便又十分不舍地向燼天的玉虛宮去了。
還錢,還錢……
嗚嗚嗚嗚嗚,你們不要離開你們的娘親啊~~~~
要不還是不還了,反正這賬也是算在奚情頭上的。
等她溜之大吉之后,燼天便只能找那倒霉奚情要錢?!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滿是亂七八糟的心里活動(dòng)的染玖,終究還是走到了玉虛宮。
此時(shí)燼天正在殿內(nèi)看書。
染玖來的時(shí)候他便注意到了,他不動(dòng)聲色,卻關(guān)注著她。
染玖十分糾結(jié),臉都糾結(jié)到一塊了。
想了又想之后,最終還是心一橫,快步進(jìn)了玉虛宮,湊上前,咬著牙盯著燼天的眼。
燼天抬起頭來,和她大眼對大眼。
染玖又好奇地低下頭,看看燼天終日捧在手里的書,究竟是啥。
咦。
這似乎是,古時(shí)大事錄。
而燼天此時(shí)正在看的這一頁,正是說的昆吾的傳奇人物——侖靈。
“侖靈?”染玖脫口而出問。
燼天眉眼上揚(yáng),極淺地笑道,“侖靈,是昆吾開山老祖,是昆吾派真正的老祖宗。也是數(shù)萬年來,唯一一名飛升上神的人族劍修。他是傳奇?!?p> “哇,了不起!”
說完,染玖的注意力從燼天手里的書上出來,她又咬了咬牙,心一橫,將那枚有著十萬晶珠的儲物戒給了燼天,道,“有借有還,以后再借不難咯。”
燼天看了眼那枚儲物戒,道,“好?!?p> 燼天十分隨意地便收下了儲物戒。
臥槽,看著他收走了那枚儲物戒,染玖的心里,在滴血?。?p> 不不不,得找些別的事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對了,血魄石。
她可是收了人家逆天教的一千晶珠的,正事可不能忘。
想到這,染玖直起了身,直接大步向燼天書房的書架上找了去。
她想好了,各種使計(jì)策找那血魄珠,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還不如,借著奚情的身份,就這么直接的大大方方的去找,憑著她這混蛋徒兒燼天對奚情的喜愛,興許他根本不會去管她在找啥。又或者,知道她在找啥之后,還興致沖沖地將東西找來送給她。
嗯嗯。
染玖去了燼天的書架上翻找起來了,翻了一會兒之后,她回頭一看——
果然,燼天還在看著自己的書。
她已經(jīng)完全無視了一旁的燼天,找了半晌,卻依舊沒有著落。
她心想著,素律那牛皮紙果然不靠譜,她這么‘冒險(xiǎn)’的來尋找血魄石,也算是對得起逆天教那一千晶珠了吧!
嗯嗯。
想著想著,染玖突然覺得一絲不對勁,她猛地一抬頭——
哎喲我去,她突然發(fā)現(xiàn)燼天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后!
她真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嚇了一跳。
“想要什么?”燼天又問。
染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緩了緩氣才道,“你不能發(fā)出些聲音嗎,嚇?biāo)牢伊?。?p> 燼天看向她,又問,“你在找什么?”
染玖繼續(xù)翻找著道,“在找一枚紅色的石頭?!?p> “紅色的石頭……”燼天一驚,立刻問道,“你在找血魄石?!”
他做什么這么大聲?
染玖捂著自己的耳朵問道?!澳阒溃俊?p> 燼天怎么反應(yīng)這般大,莫非那侮辱人智商的牛皮紙上的內(nèi)容,還是真的不成??
燼天急聲道,“你找血魄石做什么,誰讓你找血魄珠的?”
“不能找就不找了,你怎么這么兇巴巴的。”染玖也不管自己的小偷行徑,惡人先告狀道,“大不了不要就不要了。我走了?!?p> “等等?!睜a天忽而拉住了她的胳膊。
染玖腳步一頓。
燼天繼續(xù)道,“你不要去找血魄石。它不是什么好東西?!?p> “為什么?”染玖回過頭看向他,“它是做什么用的?”
燼天臉色黑沉,他沒有回答她。
染玖甩掉他的手,轉(zhuǎn)過身,向門外走去,“你若不告訴我,我便會繼續(xù)去找。”
繼續(xù)去找?
你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嗎??
混蛋。
燼天看著染玖搖曳著離去的背影,他的眼神忽閃搖擺,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忽然間,他向前跨了一步,閃身。
抓住了染玖的手,拉著她向前走了幾步,到了門旁。
拿著她的手,抵在了墻上,深深地看著她。
“你……放開我!”染玖猛得推他。
她可是魔王,正兒八經(jīng)的魔王,實(shí)力絕對未打折扣的魔王,居然掙扎不掉燼天!
沖動(dòng)的燼天眼中的急色終于緩緩?fù)氏拢拖骂^靠在她的肩膀上,“無論是誰讓你去找血魄石,別去找?!?p> “相信我,別去……”
燼天說著說著,染玖竟從他的聲音中分辨出了一些害怕而糾結(jié)的情緒。
她頓了頓。
這究竟是怎么了?
她本是十分隨意地接了一個(gè)小小的任務(wù)……
難道……這血魄石,會對奚情造成傷害?
困惑不解的染玖,看到燼天抬起了頭。
撞入染玖眼里的,便是這個(gè)她十分熟悉的男子的雙眼。
他好似這才意識到了方才自己做錯(cuò)了事,垂下了頭,又抬起頭看向她。
“你……”染玖看向他。
燼天伸出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道,“對不起,冒犯了。”
這一瞬,鋒利如劍的他,竟溫柔如同三月的陽光。
染玖的眼睛睜了睜。
他……
她也是頓了好久,才問,“為何不能尋那血魄石?”
燼天搖了搖頭。
“你真的是很煩啊!”染玖真的是有些氣惱了。
他什么都不愿意說,這樣她只能感覺到無措與煩躁。
說完,她掙扎著從燼天的控制下掙脫,一閃身便離開了玉虛宮。
她忽然感到心情十分不暢,可整個(gè)玉虛宮里,又無人可以傾聽她的煩惱。
雖然不久前才見了孤夜一面,但此刻,忽然又十分想念哥哥了。
既然想,便回彼岸花谷去看他。
染玖腳尖一點(diǎn),身影如風(fēng)。
……
打算離開昆吾的她第一件事便是放出了奚情。
那裝著奚情的箱子,一直都在奚情自己房間的床榻之下。
染玖將箱子打開,奚情還在昏迷著。
她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好的活著。
為了避免奚情給她造成麻煩,她抹去了奚情這幾日的記憶,隨后直接將她扔在了她自己的床上。
燼天和奚情之間有私情,她作為師父,還不好對奚情太過分的。
做完了一切之后,她又去了玉絮的小屋。
她那小徒兒玉絮打了幾天的架,此刻已是累極。染玖到的時(shí)候,他已然睡沉了。
染玖稍稍嘆了一口氣。
小徒兒,你大師兄這性子,實(shí)在是讓師父感覺十分討厭。
你可不能學(xué)他。
想到這,染玖又淺淺笑了笑,她悄悄地在玉絮屋里放下了接下來的修煉秘籍、相配的丹藥寶貝,以及一封道別的書信。
做好一切之后,她出了玉絮的院子,回國頭看了看他的小院,又抬起頭看了看昆吾峰上那處明顯的玉虛宮。
隨后,她不留念,一轉(zhuǎn)身,帶著小黑蛇和黑團(tuán)子,離開了昆吾。
……
奚情醒來之后,只覺得腦袋鈍痛,她起身沒多久,便有弟子連忙來報(bào),“七長老,掌門說想見你。”
那弟子謹(jǐn)慎的緊。
他記得,掌門說要見七長老之時(shí),那表情甚為復(fù)雜。
竟……好似有些歉疚之意??
掌門這是同七長老吵架了么??
不不不,小命要緊,不能八卦,不能八卦。
“掌門尋我?”奚情一時(shí)間想不起燼天找她有什么事。
“嗯?!钡茏狱c(diǎn)頭應(yīng)道。
既是掌門尋她,那她是得去的。
奚情將自己快速理了理,收拾妥帖之后便向玉虛宮走了去。
玉虛宮內(nèi),等待多時(shí)的燼天一見奚情便立馬迎了過來。
奚情從未見過如此熱切的掌門,她稍稍一愣。
燼天掌門既高大帥氣,又實(shí)力高強(qiáng),從來都是女仙們憧憬的對象。
她奚情也不例外,她很難不對他抱有想法。
今日,今日,他竟對自己這般熱切?
奚情的心中頓時(shí)浮現(xiàn)一絲欣喜,連忙恭敬道,“掌門。”
聞言,燼天的雙腳立馬頓住。緊接著,他飛速上前,緊緊捏住她的雙肩道,語氣急迫,搖晃著奚情。
“她呢??。。 ?p>
魔溟星
奚情:黑人問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