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逸彤走后,還剩下的常客,除了那白面書生外,便只剩下了葉漠然一人。
而葉漠然也真真算得上是最捧場的座兒了,從千月姬開唱的第一日便光顧,雖說中途有那么幾日未曾來,卻也一直未曾離開。
可千月姬卻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因?yàn)樽约盒牡椎哪欠菥髲?qiáng),又或者說是直覺中的不安。再或者因?yàn)槿~漠然算得上是半個“故人”,擔(dān)心被他認(rèn)出。故而不愿深交。
又或者,千月姬心底覺得葉漠然或許并不是最佳的選擇,如今若是貿(mào)然決定,為時尚早。
總之不論為何,結(jié)果便是千月姬這些時日來,每日唱戲練功,沒有多余的行動。
反倒是葉漠然似乎終是有些耐不住這樣的“苦等”了,在某一日的黃昏主動找千月姬說了話。
“月兒留步,本公子與你商量件事如何?”
“說來聽聽?!鼻г录вX得有些好笑。
可是誰知自己卻是回錯了意,卻也不怪千月姬,畢竟葉漠然接下來說的話真真是讓人意外。
“要我說月兒這戲院也沒有多少座兒捧場,想本公子這般的??停聝簯?yīng)當(dāng)給些優(yōu)惠才是?!?p> “優(yōu)惠?葉公子想要什么優(yōu)惠?”
“那位置坐了許久,怕是都要識得本公子了,不如便包月吧?!?p> “包月?葉公子是何意思?”千月姬皺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本公子想了想,其實(shí)每次來也喝不了多少茶水,實(shí)在浪費(fèi)。不如便每日一壺茶,每日只按一次茶水錢算如何?當(dāng)然,本公子自也不會讓月兒吃虧,可以一次性只付一個月的,是為包月。”葉漠然打的一副好算盤。
“不如何,葉公子若是缺錢,可以不來。”
當(dāng)歌戲院因?yàn)橘e客不多,并不收座位錢,而是以茶水錢的形式來收,這茶水是入坐便要上的,即便不喝也要收錢??此剖菑?qiáng)迫消費(fèi),其實(shí)也不過就是抵了門票費(fèi)罷了。
“月兒不妨好好盤算一番,要說空位嘛,這戲院里比比皆是,值不了幾個錢。要說茶水嘛,反正本公子也是承諾了不喝的。月兒若是同意這筆買賣,不僅沒有任何虧損,還能讓本公子日日來捧場聽?wèi)?,雖說或許無多少利,卻也無一害呀?!比~漠然巴扎著眼睛,循循善誘。
“葉公子缺錢嗎?”
“雖說不缺,但能省則省嘛。”
“葉公子還真是勤儉持家啊?!?p> “過獎。若是月兒愿意嫁過來,本公子勤儉持的不也就是月兒的家了?!?p> “不愿意?!?p> ......
許久之后,由于葉漠然的堅(jiān)持與喋喋不休,最終千月姬還是應(yīng)下了葉漠然這奇怪的包月想法,她倒要看看這葉漠然還能在涼城待多久。
又過了幾日后,當(dāng)歌戲院才來的新的客人。
這所謂的新的客人,自然不只是指第一次光顧的新客。而是指那些為千月姬而來而非為了聽?wèi)蚨鴣淼男驴汀?p> 那日時候尚早,卻見一客人一只手上捧著個斗笠進(jìn)門,一進(jìn)門便大聲呼喚老板。
千月姬尚在梳妝,便讓周粥前去招待,卻隱隱聽得外面聲音嘈雜似是起了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