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這樣進去很麻煩的。”梵魘急忙跟上去。
帝雪清撐著傘,小手往后捋順了發(fā)絲,“這里不能待了,先重新找個地方吧?!?p> 兩人沿著街角走著,不出意料的話,過不了一刻鐘,就會有人將她們的行蹤報給釋迦孤。
剛轉(zhuǎn)過街角,帝雪清被一直大腦府擋住。
梵魘挑挑眉,還是熟人?
果不其然,一抬頭,對上了楚乾鈺那雙清冽又溢滿溫柔的眼神。帝雪清擰起眉,裝作沒看見。
“清兒?!?p> 楚乾鈺上前幾步拉住她,用寬袖擋著她,“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p> 半個時辰后,帝雪清坐在房間里,撩起有些濕潤的頭發(fā),是剛剛楚乾鈺帶她過來時沾的水。
梵魘坐在一旁凳子上看好戲,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見他。
“義烏,你先出去守著吧,我有話想和清兒說?!?p> 大白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屁股對著他往外走。路過梵魘時,對著他低吼了幾聲,滿滿的不悅。
帝雪清眉頭微跳,“你也出去守著。”
梵魘指了指大白虎,又指了指自己。這特么什么事?
這只破老虎,能不能別拆臺啊真是。
幽怨的跟在義烏身后出去,隨著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楚乾鈺眼神落到帝雪清身上來,語氣莫名。
“阿雪,你身邊有其他人?”
帝雪清抬頭看了看他,明白他問的是梵魘。
“嗯,他身份特殊,普通人看不見?!?p> 楚乾鈺手指微僵,“是和清兒一樣普通的嗎?”
聽到這句話,帝雪清心底微微有些疼痛,像是南宮清那一抹分身在作祟。楚乾鈺是多么驕傲的人???
兆號的戰(zhàn)神,被所有人尊崇的袁帥哦,怎么可以在她面前這么小心翼翼地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帝雪清有些愧疚,還是默默點點頭,“算是吧,他是我的朋友?!?p> 不知為何,楚乾鈺聽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雙歷來冰涼冷漠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暖意。
楚乾鈺怔愣住,朋友……
帝雪清抿抿唇,似乎意識到面前站著的人心里波動,好像是很難受,半響,她認真接上一句,“你也是?!?p> 楚乾鈺薄唇煽動,眼神忽閃,他不想做她的朋友。
“清兒,我從小的志向,就是把你娶回家?!闭f著,眼里溢滿了暖意。
帝雪清轉(zhuǎn)眼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番,為了找到她,楚乾鈺好像真的吃了很多苦。
以前在兆號的時候,她還能從他眼里見到年少輕狂和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他整個人仿佛蛻變了許多。
整個人顯得內(nèi)斂又沉唳,像是一把塵封多年的利劍,有些許的滄桑感,卻擋不住它內(nèi)在的鋒利。
房間里一度陷入沉寂,楚乾鈺笑著在她旁邊坐下,眼神從沒離開過她?!扒鍍?,這幾天很多勢力都在找你,你還是早日離開中漢吧?!?p> 楚乾鈺有些慶幸,還好先找到她的是自己,而不是……
一想到那個男人,楚乾鈺眼里劃過深深的冷意,他的清兒,不許別人跟他搶!
帝雪清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楚乾鈺面前,“我還有事,做完了事情后,我就會離開?!?p> 楚乾鈺原本端著杯子的臉色有幾分愉悅,現(xiàn)在手指卻在無意識的收緊,她不想離開,是因為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