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皖朝著門口喊著:“知道了,一會兒來,阿姨。”她翻身起來,理了理頭發(fā),將長發(fā)用皮圈綁起來,將好好安放在床上,輕聲叮囑了兩聲,才推門出去。
順著樓梯下去,就看見陸承和許父正在客廳那兒下棋。
許應皖下意識的放輕腳步,什么時候姓陸的也會下棋了。
她扒在樓道的欄桿上,夠著往下面偷看,看著這局勢,姓陸的不太好啊。自小耳濡目染,她肯定是看得懂一些的,至于深究這個問題倒是從來沒有想過,畢竟智商在這兒,這種東西也學不來。
“下來。”許父老早就看見了扒在欄桿上看下棋的寶貝女兒,趕忙喊到。
許應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她爸這是打暗號呢,估計親愛的寶貝媽媽此刻正在哪個地方陰森森的看著她呢也不一定。
恐怖。
她三步并作兩步跑下樓梯,坐在許引山身旁。
許父將棋子收好:“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小承再過來陪陪叔叔下完?!?p> 陸承點頭:“叔叔,我去趟洗手間?!?p> 許引山等陸承轉(zhuǎn)角之后,才裝作生氣的樣子,拍了一下許應皖的頭:“玩夠了知道回來了?”
“不是,爸爸,話說媽媽怎么就知道了嘛?”
她隱藏的這么好,沒想到還是被知道了。
“你那長琴仙子那圖片兒,隨處都是,你媽昨天去逛街,那旁邊同一小區(qū)的李阿姨提了一嘴兒,說和你長得像,所以就這樣了……”
“不是……李阿姨啊……”許應皖真是有苦說不出,怎么早不看,晚不看,偏偏現(xiàn)在看呢?
“爸爸,你要不然給媽媽一張卡唄?”許應皖想著。
許引山皺著眉頭:“你媽昨天才拿了一張去,皖皖啊,這個,你爸爸卡也沒有很多啊?!?p> 許應皖看著許引山痛心的樣子,只得放棄用錢收買親親寶貝媽媽這個主意。
那怎么辦呢?撒嬌?那估計她得撒嬌到明天早上。要是是爸爸這個計策還挺好施展,單手偏偏是媽媽,哎,許應皖嘆氣,生活不易……
可是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撒嬌這個東西,怎么搞的贏嘛……
許應皖仔細的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往廚房那邊走。
許母正好放完菜,看到許應皖朝這邊兒過來,轉(zhuǎn)身就進了廚房。
許應皖看著自家母親這個態(tài)度,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追上去。
語調(diào)要平,要溫柔,要輕聲細語:“媽媽,有什么是需要我?guī)兔Φ膯???p> 沒人回答,整個廚房一些做事的阿姨,也不回答。
只要了臉皮夠厚,什么是她許應皖搞不定的,開玩笑。
“親愛的媽媽,你這個,別別別,我?guī)湍阄規(guī)湍??!痹S應皖搶著幫許母做事,態(tài)度誠懇且殷勤。
一旁的阿姨都看得樂滋滋的,許母正好落得了空閑。
站在菜板前面:“說吧,給你解釋的機會,自己把握?!?p> 許應皖立馬就三下兩下組織語言:“這個事情吧,那女兒長大了當然就想自己出去闖一闖嘛,那不能老是靠爸爸媽媽呀,對吧?”
好像沒有絲毫的作用。
許應皖便切著水果,繼續(xù)說到:“我知道你和爸爸都給我鋪好了路,而且都是方方面面為我考慮好了的,但是我就是想自己出去試一試,我也二十歲了,現(xiàn)在出去闖一闖,萬一我碰了壁,不是還有爸爸媽媽嗎?”
其實這個事情,許母為什么生氣,許應皖是知道的。不就是心疼她,還有就是她自己家明明就有娛樂公司還要去別的娛樂公司。三就是都瞞著她一個人,這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雖然我現(xiàn)在簽了Facing,但是我不管怎樣都是Touch的人嘛,對吧,就當是你的寶貝女兒出去歷練歷練?!?p> “說來說去都是這一個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許母板著臉,想著說多么嚴重的話,但思來想去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那媽媽說我想干嘛?”許應皖放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許母。
許母癟了癟嘴:“小承都跟我打報告了,你是為了一個男生吧?!?p> “……”
?。?!
怎么回事,什么時候變成一個男生了?
“媽,你現(xiàn)在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會因為原因是那個男生吧?”
“不然呢?對你臉色好嗎?”
許應皖絕望的閉了閉眼,姓陸的一天都干些什么事情啊,怎么這么想打他呢?還要編一出為男子追夢的愛情故事嗎?
但是看著這個情形,要是不是因為那個幻想出來的男生,好像后果還是需要重新努力一遍??!
這人家找好的借口為什么不用,又不是傻。
“媽媽,這種事情不要隨便說,這是你寶貝女兒的心事,是女孩子的心事,所以不能亂說?!?p> 為了保持神秘性,許應皖剛還特地湊近著許母說的。
許母挑了挑眉:“還以為你都沒有青春期的,整個少年時期,連個喜歡的男孩子都沒有,原來只是藏在心里了呀。
怎么樣,他住的遠嗎,需要媽媽給你訂機票追愛嗎?”
想到遠在天邊的男孩子,許應皖點看著頭,肯定道:“好像他住的,是有點兒遠了?!?p> “那他叫什么名字呀?”
許應皖謹慎的看了許母一眼,叫什么名字,這個編的人還真沒告訴她。
只能靠演技解決一切了。
“媽,你干嘛呢,調(diào)查戶口嗎?等我先追到了再告訴你嘛,好不好?!?p> 許應皖抱著許母的胳膊,嘴甜的說到。
“那帥嗎?”
不知為什么,許應皖突然就想到了沈括,大概那個男孩子是帥的吧。
許母不在追究,只是后來吃飯的時候在飯桌子上,若有若無的提了一句,說,在外面受委屈了,有你爸爸替你撐腰,我們許家在這京城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誰都不用怕。
許應皖當時正在吃著涼拌黃瓜,也不知道是辣椒油放多了一點兒,還是蒜味太重,一下子鼻子就酸了,淚水翻涌著想冒出來。吃完飯,解決了這事兒,許應皖心里的石頭落地了,和陸承坐了車去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