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林木筱看著身前的人,不由得出聲。
怎么會是他?敢再狗血點嗎?
來人握住她的腰身,提劍將面前所有的傷害擋下,而后轉(zhuǎn)身輕踏河水,擁著她往身后的林子走去。
顧墨卿在橋下看見這林木筱沒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又看見惠王將林木筱帶走,身側(cè)的手握成拳,皺起了眉頭。
護城河對面有一處偏林,惠王帶著林木筱走了進去。
林子茂盛,樹大遮身,林木筱不由得向外望去。
想必自己剛才那一幕顧墨卿也看見了,躲在這怕是不方便他來尋自己。
“紅筱姑娘,就是這般對救命恩人的?”惠王看著她雖然面上還有慌亂,但是依舊不忘向林子外窺探,心下不滿。
林木筱聞言轉(zhuǎn)過身來,“多謝惠王?!?p> 此時的她逐漸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眸看著惠王,眼里感謝之余還有別的什么。
他怎么趕的那樣巧。
惠王勾起一抹冷然陰森的笑,走到林木筱身邊,俯身耳語,“剛剛嚇壞了吧?壯觀嗎?”
林木筱曉聞言身子僵了僵,什么叫壯觀嗎?
這話是什么意思,正思索著,林木筱感覺身側(cè)的手有些泛疼,皺眉正準備低頭去看。
惠王卻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腕,抬起了她的胳膊。
她的胳膊漫起了血色,將淡藍的長袖暈染開來,看著有些慘烈。
“還是傷到了啊。”惠王勾起一絲笑容,語氣陰冷。
林木筱本能想抽回手,卻被惠王緊緊拽住,動彈不得。
傷口泛起刺痛,林木筱額頭滲出汗來。
“不勞惠王費心了?!?p> “怎么會?紅筱姑娘這般人兒,若是傷到了本王可是心疼的緊?!被萃跎锨皩α⒃谝慌?,傾身說著。
嘴里說著心疼,但是他的手卻力道不減,捏的林木筱手腕發(fā)麻,好看的玉手已沒有血色。
“嘖,他們太不會做事了,原只是想嚇嚇你,沒想著讓你受傷啊?!被萃跽Z氣帶著挑逗的笑意。
林木筱腦袋轟的炸開,身子不禁泛起寒意。
敢情剛剛的大場面都是給她準備的?她何德何能?
“還不愿意與本王合作嗎?剛剛那種場景就連堂堂攝政王都無法護你周全,還呆在他身邊干什么?”惠王抬眸看著她,眼里溢滿了狠厲。
合作嗎?把你扎成刺猬的那種?
“剛剛……在橋上的可不止民女一人?!边€有橋底的百姓,這惠王腦子里都是什么?
如此枉顧人命,瘋了嗎?
惠王見狀卻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些人的性命怎比得上姑娘的?”
林木筱猛地甩開他的手,絲毫不顧及胳膊上的傷。
她就不明白了,這惠王為什么總跟自己過不去。
和一個妓女斗這不是一個王爺該有的逼格啊。
難道就因為她跟了攝政王所以非得拼個高下?
深宮出來的人,當真這般幼稚?
“如此想來,王爺?shù)母窬植贿^爾爾。”林木筱眼里泛起冷厲,她知道要在他們中間活命不容易,最起碼卑躬屈膝是常態(tài),但也沒道理別人都這般了,自己還要伏低做小。
好歹是個現(xiàn)代人,打擊封建思想人人有責(zé)。
惠王瞇了瞇眼,看著面前冷靜的林木筱,聽著她的話,眼里陰森更甚。
他早就知道這女人擅長偽裝,現(xiàn)在竟敢和自己當面撕破臉。
伸手猛地一拽,便直接將林木筱摔在草地上。
這惠王還真是嬌貴,容不得任何忤逆。
林木筱被摔得不輕,微微整理了裙擺,就坐在地上也不起身,看了眼惠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嘲諷意味十足,“咬人的狗不亂叫,無能之犬才狂吠?!?p> “你說什么?”惠王聞言雙眸猩紅,這女人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