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戰(zhàn),在黎明開啟,修士在驚訝過后立馬有序反擊。
最先上場的是魔族小兵,就像是隨時可棄的沙粒,一波又一波的倒下,實力低微的修士殺的奮力驚心。
幾乎沒有人想到這是一場佯攻。
偽裝讓人們新生暗喜,轉(zhuǎn)折就在眼前。
魔族的理所當(dāng)然的犧牲,高階修士也有暗哨。
所有的都在秘密進(jìn)行。
明面上。
“殺——”
“同胞們,讓我們上,干死這群丑八怪!”
“話不多說就是干!”
“呀——”
修士和魔族斗毆般,不過代價是你死我活。
各派掌門踏上飛劍,最后落于高山山盤用神識穩(wěn)穩(wěn)觀戰(zhàn)。
長老們在下方安排各方援助個力量分配,以求達(dá)到最小的損失。
祥云看著原野上逐漸增加的血腥氣,不為所動,留在城內(nèi)的戰(zhàn)士卻漸漸怒火攻心。
魔族,一直都是修仙界的敵人。
“不行,我要下去?!?p> 一道年輕的聲音。
“拉住他!你給老子記住,戰(zhàn)爭從來都會犧牲,你要讓他們的離開更有意義!”
“可是……”
“沒什么可是!”
在城墻上觀看或者留影石轉(zhuǎn)錄觀看的人里面,多得是這樣的,可是他們也知道,還沒到他們出去的時刻。
戰(zhàn)場上傳來一陣嘲笑。
“哈哈哈,你們?nèi)诵?,懦夫!哈哈?p> “谷饒,你別得寸進(jìn)尺!”
“你們就是不敢上前,人修一向是縮頭烏龜!”
“哼,要戰(zhàn)便戰(zhàn)!”一長老直接上去,不顧后方人們的阻撓。
谷饒為魔族大將之一,脫去黑色大褂,甩手一把長槍。
“來呀,人修!”
呲啦一聲,細(xì)劍和長槍交抵,法術(shù)?不,魔修修的主要是武道。
戰(zhàn)場上除了尸體就只有他倆搏擊廝殺。
快,準(zhǔn),狠。
可人修處處不得力,這谷饒大將不愧是魔族大將之一,武術(shù)倒是練得得心應(yīng)手。
可長老也不是好惹的,變出爆靈丹,直接扔了過去,打不過老子還跑不過嗎?
爆炸,讓視線模糊,長老退了回來。
沒人看到谷饒的唇角勾起,魔族潛靈者飄忽的身影。
魔族也不是傻子,自己種族的子民怎么可能隨便犧牲,哪些所謂的開路“烈士”,不過是沒有生機的制造的魔族傀儡。
很好,現(xiàn)在就差魔尊大人了,和那株睡覺的草。
真正的祭品是人啊,以人的血為引,靈力,提前鋪好的“補品”,畫好的紋路,血月白覆的時機,凈魂大陣即將開啟。
智清尊上隨意坐在頭上,咋一看像個剛剛成年的少年,可眉目間的平淡卻是實實在在的。
各位掌門吵吵嚷嚷,對這魔族入侵掙扎了好幾下。
尊上仿佛不經(jīng)意間開口。
“安靜,此魔成不了氣候?!?p> 掌門們只好冷靜,但是緣情宗掌門一直心中不安。
“尊上,為何?”
他像是這才注意到這個掌門,隨手掏出了蕭,吹奏了一首鳳求凰。
“……?”
尊上,你這樣對我們表白沒用的,我們不愛你。
完畢,他放下蕭。
“命運原本給他們寫下了過程,結(jié)局由他們自己決定?!?p> 似是而非,只有緣情宗掌門聽懂了。
知道真相的掌門大人,內(nèi)心只有一個想法:神啊,放過我可憐的女兒吧。
小師妹是魔尊的情劫。
“阿嚏!阿嚏!阿嚏!”
小師妹顧裳連打了幾個噴嚏,她面無表情的揉揉鼻子,嬌嫩的臉蛋微紅。
大師姐沒在她身邊,好寂寞,望望這把她密封的閨房。
天,那個魔尊是什么鬼哦?既然天天想抓她。
顧裳抱住自己的小身體,她還小,放過她吧。
“咚咚”
顧裳打開門,見是季傲天,便沒好氣道。
“怎么是你?大師姐呢?”
季傲天也不想跟她置氣什么的,畢竟這是自己小師妹。
“大師姐不會回來了,你別想了。”
聽到這話,顧裳立馬眼淚汪汪。
“胡說,你騙我?!?p> “行了,別裝了,現(xiàn)在人手不夠,記得上場。”
“好吧,是終于到我出場了?!?p> 戰(zhàn)爭暫時停息,魔族一直在虎視眈眈。
人修這邊。
乘著夜色,祥云在原野上徘徊,果然,這里,那里,都有痕跡。
那么助他一臂之力又如何?
回到城內(nèi),季傲天攔住了他。
“云天弟弟,你去哪里了?”
祥云微笑,帶著少年的純真。
“你知道?!?p> 季傲天看他走后,擺擺手。
吐槽道:明明是個成年獸了,還裝少年,賣萌可恥啊。
【傲天,你莫要輕舉妄動?!?p> 【知道,大叔,這一切都在按我們的計劃走。】
天未破曉,魔族入侵。
“上,不拼個不死不休,我們修道有什么價值,修仙本就是逆天而為!”
……
魔軍駐地。
“呵”
傾覆一身大紅錦衣,宛若嫁衣。
他從空中踏來,看不見的威壓直接鎮(zhèn)壓了魔族,修士。
這方修士有余力反擊者,傳聲道。
“魔尊,我人族誓不投降。”
“我說了要你們投降于我了嗎?”
他低低的笑。
“我要的,是你們都去死啊。”
——
“啊啊啊啊,這個魔尊好帥!”
“嗯,真的帥,左儀那要不要移情別戀?”
默默偷窺非人組中的左儀,悄悄紅了臉蛋,拒不承認(rèn)。
“胡說,我都沒有戀過,哪來的移情別戀?”
可喜可賀,自從和殷薇重遇之后,殷薇硬生生教會了左儀顏控的感覺。
自古好感始于顏值。
“你真的不?”
“真的!”
“好吧,你的狼狗不喜歡,這個魔頭也不喜歡,那你喜歡什么???”
“喜歡……”羌席。
左儀拍拍臉,想什么呢?她和他就是打算聯(lián)姻而已。
嗯,就這樣!
殷薇莫名聳聳肩,哎呦,小松鼠不承認(rèn)了。
下一秒?yún)s直接掐上左儀的臉蛋,滑嫩嫩,軟乎乎。
看來把她養(yǎng)得很好嘛。
每次一說羌席,左儀就嬌羞姿態(tài)滿點,可愛,想拐!
殊不知殷薇自己也長得嬌俏可愛,發(fā)脾氣也是嬌嬌的。
左儀一巴掌拍開殷薇胡亂的手。
“走開,咱們說正事?!?p> “行,等會你幫忙把我扔到那邊就行?!?p> “可以,對了,你跟靈笙說了嗎?”
“說了?!碑?dāng)然沒有啊,就給他送了個種子而已,代表希望和重生啊。
也不知道小伙伴看不看得懂。
——
“魔尊,你會遭報應(yīng)的!”
“是嗎?但在那之前,你會先走一步的。”
城內(nèi)還有少許人,但卻不敢動作。
連長老都命喪魔尊之手,他們這些年輕的沒實力的真的不覺得可以一戰(zhàn)。
鮮血染滿大地,到處都是紅色。
傾覆落到原野中央,抬起右手,魔族士兵送上來一個盒子,立馬退去。
像是被震懾,城里沒有人出聲。
季傲天躲在暗處,沒辦法,為了未來更少的傷亡,只能如此了。
祥云在他旁邊,抱著雙臂,觀望中。
“我只需要等會阻攔下一部分的力量,對不對?”
“云天,麻煩你了?!?p> 傾覆目中無人,漫不經(jīng)心的打開盒子,嗤笑。
隨意捏碎盒子里的東西,眼神冷漠。
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但是,這個援助,他,受了。
傾覆朝城墻的方向望去。
“顧裳,你不出來嗎?”
顧裳蹲在城墻后面,她甚至不敢呼吸,怎么回事?為什么聽見,或者看見他就有一種窒息感。
她要穩(wěn)住,大師姐走之前說了,只有她才可以抑制魔尊的殺戮。
雖然怪怪的,但是為了天下蒼生,必須的干啊!
不行,她慫了。
好可怕,可以換個人做顧裳嗎?
“顧裳,你真的不出來嗎?”
這次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顧裳嚇得一激靈,不就是死一回嗎?
本小姐要重于泰山的去死!
出就出去!
還活著的人心想顧裳是誰?知情的人卻是擔(dān)憂,這怕是一去不復(fù)返了。
城門早已被攻破,只是礙于魔尊的命令尚未全滅。
所以,顧裳一個人,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緩慢,S行的路線,一步一步接近傾覆。
越近,壓迫感越重。
還有十米,這十米對于魔尊,對于是金丹后期的顧裳而言,近在咫尺。
還沒有膽子看清傾覆真容,覆蓋方圓五里的巨陣閃耀而升。
魔軍早已退出陣內(nèi),現(xiàn)在陣?yán)锩嬷挥袃A覆和顧裳兩人。
“那是禁術(shù),傾覆他怎么敢?!”老子的女兒!
智清尊上直接定住了緣情宗掌門。
“這是最少的代價?!?p> 所以,所有人都給本尊安靜。
接收到這個信號的掌門們,安靜如雞。
干魔尊,他們干不過,所以只好美人計。
緣情宗掌門,以后我們會好好對你的,安息吧。
像是神明,傾覆拉住了恍惚的顧裳,抱著她站在陣中央,語氣溫柔。
“小小,以后我們就是一體了?!?p> 顧裳:……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拯救世界了。
黑色的氣一半籠罩顧裳,肆掠的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
“疼”
“小小乖,很快就好了?!?p> 祥云見狀直接強行插入,轉(zhuǎn)移了大半的黑色氣體,黑氣侵蝕。
祥云悶哼一聲。
十秒之后,氣息減弱。
傾覆對于祥云的插手暴怒,但是看著顧裳難看的臉色。
罷了,小小,這樣也夠了,以后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所以,仙魔大戰(zhàn)以戲劇的結(jié)尾落幕。
魔尊靈魂散盡,顧裳靈魂遺失,在外人看來,一部修仙般羅密歐與朱麗葉。
殷薇剛被傳送過來,就看見祥云要死要活的樣子。
明明只是想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說個再見,再把花朵送給左儀小可愛的。
算了,獸命要緊。
殷薇公主抱著祥云,在一處沒人地,把抑制的花骨朵,開放。
強忍疼痛,摘下花蕊,給他吃了。
嗯,快點好,別睜開眼,她還要把花花給小可愛。
可是,祥云硬是不如殷薇所愿,霧蒙蒙的睜開眼睛,對上了殷薇頭上綻放的花朵。
殷薇:……
祥云:……
一把拍暈祥云,扯下花,直接塞到了祥云手里。
她還是走吧,這個世界好糟心。
……
風(fēng)云平息,佳人難覓。
祥云,或者說“它”,從地上坐起,青年的臉上,卻帶著一股野獸的痕跡。
他捻起清新的淺粉花瓣,輕輕吐息。
“行吧,這次就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