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很好奇,“難道是又傷了?”
“閉嘴?!?p> 飯票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朝方宇楷擺了擺手,“我斷后。”她要抓緊時間把機器拆了,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方宇楷拉著軟梯,剛想道謝就見白青手速極快地將那個之前用來聯(lián)系的盒子拆成了零碎。
“你怎么還不上去,那我先上去。”
白青一溜煙爬了上去。
方宇楷頓時覺得自己的一腔羞澀喂了狗,他怎么遇到這樣一個奇葩。
白青沒有吃到糖醋魚,不過吃到了真空的小雞腿和煮玉米。她抱著韓毅的大腿,差點叫爸爸。
韓毅冷笑著拍了拍她的狗頭,“想一想怎么寫筆錄,你看看這是哪里的飛機。”
白青看了眼標志,臉立馬拉了下來,總是用小白來寫報告的她很郁卒。
一疊稿紙和筆被塞進了她手里,韓毅環(huán)視一圈。
“你們?nèi)齻€都要寫,需要上交的?!?p> 他們的船停泊的位置并不是公海,政治方面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并將這次事件定義為跨國犯罪案件,需要一層一層給個交代。
“你們?nèi)齻€干得不錯,出去一個月,別人也能忙一個月?!表n毅皮笑肉不笑地捏了捏白青的臉,“韓文讓你回家關(guān)禁閉?!?p> 白青想說這是個意外,她一時大意偵查范圍小了,才出現(xiàn)的意外。但她不敢說,會被當成外星人研究的。
幾個人回去的路上,在寫報告中度過。
貝微和白青其實不用寫的,只有方宇楷這個預備役才是必須要寫,白青的那些騷操作必須要給個交代,不能不寫。
貝微完全就是別人都寫,她不寫太尷尬,來湊數(shù)的。
一行人先降落安頓一晚,然后才會被安排返程。方宇楷和韓毅在一個房間,白青和貝微一個房間。
白青被韓毅提著腦袋給他本該拆石膏的胳膊擦酒精,海面上走一遭,熱得他石膏下的皮膚被汗水浸濕,很難受。
白青拿著酒精瓶子,試圖打破石膏被韓毅阻止了。
“別動。”他是個傷員,一個被迫參與營救的傷員。
白青戳了戳他的左胳膊,“你怎么做到一只手上軟梯,繩子不會亂轉(zhuǎn)的?!边@個問題她想了一路了。
韓毅迎頭一個爆栗,和韓文的動作如出一轍。
白青抱著炸鵪鶉躲在角落不說話了,趴在桌子上寫報告的方宇楷突然抬頭。
他問:“你要去軍校嗎?”
“不!”白青拒絕這個提議。
“我想你應該很適合?!狈接羁冻隽隧n毅的同款微笑,“雖然你把組裝的通訊器拆了,可消息是你傳遞出去的。我想,很多人會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的?!?p> 白青突然停下動作,“你們也去嗎?”
小混混們說過,韓毅本來今年是要入學訓練的,因為受傷,推遲了。只不過他們說的是警校。
白青不傻,沒有什么警校需要一個高中沒畢業(yè)的學生去報名。遇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說辭,這是慣有套路。
“去啊,我也會向我爸爸舉薦你的。”
白青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對方看,我辛辛苦苦救你,你給我這樣挖坑,有點過分了。
“好啊,我去。”無害的笑容在白青臉上綻放,男主去軍校,女主就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留學。
她就不信,他們這樣也能相戀。
夜幕降下,兩個人各有心思,相對而視,都能看出對方的坦誠。
韓毅把段位不高的小狐貍踹出去,關(guān)上房門,無視還在寫報告的方宇楷,睡覺了。
回去的路上,貝微前所未有的黏人。白青戳著她的腦袋,讓她離遠點,“很熱,我睡覺,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