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路過諸葛晨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怪叫著跑下樓去。
“拿這個去廣播室播放,我就不告訴別人你自殺這件事?!敝T葛晨原本狹長的眼微微瞇著,見白青一動不動,像個呆頭鵝。伸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臉,“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想試試嗎?”
聲音很低,帶著成年人難以表達出的純粹惡意。白青抬起因為昏昏欲睡而低垂的眼皮,直勾勾盯著少年人。
她認為諸葛晨存在基因缺陷,這種有缺陷的孩子,在她的老家根本沒有機會出生。
“諸葛晨你為什么要欺負我?”貝薔有什么值得欺負的地方嗎?白青認為欺負原主沒有任何意義。
她雖然曾經(jīng)在聯(lián)邦學(xué)院是個學(xué)渣,依舊明白作為一個未成年,要做的應(yīng)該學(xué)習(xí),而不是欺負同類。
“為什么?”諸葛晨用力拉扯少女的臉頰,看到了粉色的牙齦和整齊的牙齒,以及被風(fēng)吹起的劉海下圓圓的眼睛。
“當(dāng)然是你好欺負,看到你就想欺負你啊?!?p> 黑色的u盤落入白青的書頁上,蓋住了課本上的幾個字。
非我也,兵也。
“再說了,是你自己想不開,要承擔(dān)后果啊。走,我?guī)闳V播室?!?p> 白青:“……”她語言學(xué)得再糟糕,也明白這話沒有任何邏輯。
諸葛晨扯著白青的袖子,東繞西繞進了教務(wù)樓,廣播室在三樓,白青爬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氣喘吁吁。
諸葛晨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用腳踹開虛掩的門,“就這里,插機器上,點播放就可以了?!?p>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離開,u盤里是最近流行的音樂,本來是準備拷貝一些其他東西讓她播放的,真正做的時候他直接選了這些。
他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白青,嗤笑一聲。
“去啊?!?p> 白青默默看著他離開,從褲兜里摸出來一個功能機,那是原主的手機。她按下了停止錄音,看了眼時間。
諸葛晨出現(xiàn)的時候,錄音就開始了,已經(jīng)錄了二十多分鐘。她保存錄音后,關(guān)掉手機,取下儲存卡。
“宿主需要剪輯嗎?”
“不用,容易暴露?!?p> 在廣播室桌子上找到卡插,插入插口,她按下播放鍵,將音量調(diào)到最大,慢悠悠地下樓。
諸葛晨已經(jīng)離開了,白青遺憾地看著樓梯口,從另一個口袋拿出了早上買的茶葉蛋。
功能機的質(zhì)量并不好,錄音質(zhì)量很差,甚至還有電流聲,在音量高的情況下有些刺耳。
她剛用一只手剝開雞蛋,教導(dǎo)主任就已經(jīng)來了。
“怎么回事?現(xiàn)在上課時間,誰開了廣播?”教導(dǎo)主任表情嚴肅,“你怎么在這里?哪個班的,上課時間吃什么吃?”
隨即廣播的聲音便他愣住了。
“拿這個去廣播室播放,我就不告訴別人你自殺這件事?!?p> “諸葛晨你為什么要欺負我?”
“為什么?”
“當(dāng)然是你好欺負,看到你就想欺負你啊。”
……
“諸葛晨!”教導(dǎo)主任看了眼將最后一口雞蛋塞進嘴里的白青,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咬牙。
他摘掉眼鏡,揉了揉自己因為憤怒而發(fā)紅的臉,“你跟著我,去校長室?!?p> 逃體育課回教室偷懶的諸葛晨聽到廣播,整個人都愣住了。
“貝薔!”
他沒想到,這個軟柿子會反擊。
“她不怕被別人知道自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