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么……”
關平眉頭一皺,假裝對禮物看不上眼,斷然拒絕地說道,“眼下軍情緊急,不能耽擱。明日一早本軍就要開拔前往上庸,剿匪一事么以后再說吧。本軍所需糧秣,也請鮑老莊主多多費心準備一下。老莊主深明大義,不會拒絕本將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關平出人意料地拒絕了鮑莊主的請求,這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按理說以關平軍的實力要消滅個把山賊易如反掌,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而鮑老莊主更是大失所望,尤其是在被關平敲了一大筆竹杠之后。
自古拿錢辦事天經地義。沒想到關平不但不辦事,反而還憑空要錢要糧,真是兵匪一家;關平對鮑老莊主的失望之色視若無睹,若無其事地轉頭對鮑三娘說道,“鮑姑娘,本將知道你熟悉此地地理;明日你就率一百莊丁為本軍引路。”
鮑老莊主一聽此話,心中更是叫苦不迭。說實話他雖然有兩個兒子鮑豐、鮑義,但是武藝只是平常,可以說全仗著女兒鮑三娘撐門面;如今關平不但要拐走自己的寶貝女兒,還要抽走一百莊丁,這簡直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鮑三娘聽了也不禁面露難色,她沒想到關平竟然這么狠,后悔自己真是引狼入室;不過她也不敢違逆關平之命,連忙對關平請求道:“為將軍引路小女子義不容辭;不過要帶走一百莊丁,恐山賊再來無人抵擋,請將軍收回成命?!?p> 見鮑三娘也著急了,關平不禁心中一喜,看來他們全都上當了。他面色一肅,斷然一擺手拒絕道:“軍情緊急,軍令如山。鮑姑娘你趕快去準備一下吧,本將現在要去休息一下,任何人不得無故打擾。”
鮑三娘見狀欲言又止,沒想到關平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不由地心中黯然;之前對關平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甚至有一刀殺了他的想法。她現在不禁開始暗暗后悔,自己真是引狼入室,給鮑家莊惹來這么大一場麻煩。
旁邊的關銀屏聽了也不禁大惑不解,今天的關平仿佛換了一個人,一點也不像大哥平常的樣子。她見鮑三娘一臉委屈模樣,心里也暗暗著急,剛想說點什么,卻被關平瞪了一眼,只好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關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說罷拂袖而起,轉入后堂。他邊走邊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鮑三娘一眼,暗自得意道:看來我這‘瞞天過?!嫲阉麄內简_過了……
一夜無話,且說第二天一早,關平軍馬浩浩蕩蕩離了鮑家莊,鮑三娘依依不舍地揮別父兄,率領一百家丁跟隨關平上路。晌午時分,關平傳令全軍暫歇。
大帳之中鮑三娘一個人悶悶不樂,在帳中一角獨坐向隅。將眾將打發(fā)出去巡視,關平信步走到鮑三娘身邊,有意無意地撩弄了一下女孩垂下來的發(fā)梢,微微一笑問道:“怎么,一個人有什么心事?是不是還在怪罪本將啊?”
鮑三娘雖然還在生關平的氣,但她不想讓關平看出自己的失望,只是冷冷地看了關平一眼,擰過身子背對關平說道:“小女子哪敢怪罪大將軍?只是掛念家中老父,心中實感不安。求大將軍開恩,早日放小女子回去?!?p> 還真是個孩子,關平心里想道。對鮑三娘這樣的女子,須得張弛有度、欲擒故縱,最后才能水到渠成、手到擒來;再說有時候逗女孩子生氣也是一種樂趣,女孩越生氣,男的就越開心,想到這里關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鮑三娘見關平笑得這么開心,不禁氣得花枝亂顫,甚至有種想掐死他的沖動。她面帶慍色,一只手已經下意識地按向鴛鴦雙刀的刀柄,不快地問道:“將軍笑什么?!小女子思家心切,這有什么好笑么?”
關平見鮑三娘真地生氣了,這才止住壞笑,面色一肅道:“鮑姑娘不必動怒。本將乃關公義子,忠義傳家,怎么會平白無故地放過那些山賊,讓他們去禍害百姓?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冷血動物?”
鮑三娘聽得一頭霧水,畢竟她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姑娘,甚至之前都沒離開過鮑家莊,單純地就像一張白紙。關平身為穿越人士,飽經現代社會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洗禮,豈是鮑三娘這種小女子所及?
鮑三娘不知關平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迷惑不解地問道:“何為……‘冷血動物’?莫非將軍別有打算?”
關平這時也不再故弄玄虛,對這種小女孩說得太深奧她也理解不了,不如干脆挑明得好。
于是他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直截了當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不過是我的‘瞞天過?!?,假意率軍離開,實則半路殺個‘回馬槍’。我料山賊今夜必來劫莊,這次定將他們一網打盡,永除后患。”
鮑三娘聽了頓時如夢方醒,沒想到關平果然早有神機妙算,都怪自己剛才太沖動,一時間誤會了關平,錯怪了好人。她這才轉怒為喜,興奮地幾乎要跳將起來,抓著關平的手高興地叫道:“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關平順勢握住鮑三娘一雙嫩涼嫩涼的素手,嘴角微微一揚道:“當然是真的!本將之所以連你也帶走,并且還抽走一百名莊丁,然后大張旗鼓地離開鮑家莊,就是故意要引山賊來上鉤,要不然怎么能騙過他們?怎么樣,這回滿意否?”
鮑三娘雙頰微微一紅,羞澀地抽出一雙素手,含笑點了點頭道:“小女子多謝將軍……”
“那你又要如何謝我呢?”關平從后面把雙手搭在鮑三娘的雙肩上,微微一笑問道。
他輕輕低頭把鼻子貼在少女白皙的脖頸之上,少女的發(fā)香直沁心脾令人陶醉。關平可不是什么柳下惠,不存在什么坐懷不亂,男人嘛該出手時就出手。
男人呼出的熱氣讓鮑三娘敏感的粉頸酥酥癢癢的。她的心中早已是小鹿亂撞,粉嫩的臉龐一片緋紅;兩只蔥蔥素手不知該往哪里放才好。
她略帶一絲慌亂地攏了攏散亂的秀發(fā),一臉嬌羞地回答道:“小女子……小女子全憑將軍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