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好色
“我上輩子刨你家祖墳了是吧,殿主大人處處尋我不痛快!”凌殊元被他這副樣子氣笑了,語氣嘲諷道。
“凌殊元??!”白逸沉冷生硬的叫了一便她的名字,他自認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但是這個女人總是三言兩語便能挑起他的怒火。
左泉在門口看著簡直驚呆了,這個女人這種態(tài)度居然還能在主子面前活著大放厥詞,這娘們兒肯定不簡單??!
“我聽得見!殿主大人小點兒聲!小心傷了嗓子!”凌殊元看著白逸被氣得不輕的樣子,心里的怒意一下子就散了很多,然后就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還翹著二郎腿愜意的抖了抖。
左泉感受著這屋里越來越低的氣壓,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兒了,心里默默念著,死了死了,這娘們絕對活不到主子說下一句話了!
白逸瞇著眼睛看向凌殊元,他大概能猜到這女人那點兒小心思,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意,這女人慣會蹬鼻子上臉,若不給她點教訓(xùn),怕是會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里。
繼而冷笑了一聲:“呵~,你一個女兒家不顧禮義廉恥,敗壞門風(fēng),本殿身為你同門的長輩,指教你不是應(yīng)該的么?”
凌殊元抖著的小腳霎時便頓住了,眸中好不容易散去的怒氣又聚集了起來,這男人不僅狂妄自大還厚顏無恥!差點把她打死的時候怎么不說他是長輩,他又憑什么說她敗壞圣醫(yī)閣的門風(fēng)!還真拿自己當(dāng)盤蒜了!
隨即她扯了扯嘴角,譏誚道:“殿主大人說的是,身為長輩,就算你一掌給我拍死那也是我活該!我就得毫無怨言的受著!”
白逸雙目陰沉的盯著她,他真是恨極了她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心里很煩躁,嘴上卻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著:“你知道便好!”
凌殊元:“?。。 边@人好生欠揍!
她也確實這么做了,她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朝著白逸丟過去,雖然她沒有內(nèi)力,但是她用的是她射出銀針的那股子巧勁兒。
看朝自己砸過來的茶杯,白逸壓根兒沒放在眼里,隨手一揮就將茶杯給掃開了,然而被氣得理智紛亂的他,算漏了一件事。
在他將茶杯掃開后就有一陣白色似煙霧的粉末在他眼前散開,他及時屏住了呼吸,但是凌殊元出手的藥粉豈是屏住呼吸便有用的?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左泉身形一閃,一劍搭在凌殊元那細嫩的脖頸上,狠聲厲色:“交出解藥!”讓主子在他眼前被害,那就是他護主不利了。
凌殊元神色淡定,絲毫沒有被架在脖子上的劍所影響,還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左泉,她又不傻,在她能安全離開這里之前,怎么可能會給他解藥?
“凌殊元??!”白逸滿臉陰鷙,這女人竟然敢對他用毒?!
“殿主大人有何指教???”凌殊元懶散的靠在椅子上,語氣清淡。
卻將白逸氣的不輕,左泉也將劍鋒逼近她的脖頸,割出了一道血痕,在那雪白細膩的脖頸上異常的刺目。
“把劍放下!”白逸聲音低沉生冷的對左泉道。
左泉方才還在一旁看戲的模樣,是因為他知道這女人沒有內(nèi)力,又是個女人,雖然膽子挺大,但絕對不會是主上的對手,誰曾想,主上居然還中招了?!
此時聽到白逸的話,左泉易了容的面容依舊沉冷,眸中是無盡的殺意,但還是把劍拿了下來,但他就站在凌殊元的旁邊,只要凌殊元一有什么動作,他就能一劍刺死她!
凌殊元站起來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左泉立馬又將劍舉了起來,看她沒什么動作才又緩緩的把劍放下。
“別緊張啊小兄弟,我不會殺他的!放輕松~”凌殊元轉(zhuǎn)過頭語氣輕松的對左泉道,還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退下!”白逸看向左泉,他不知道那藥粉是什么,但是藥效奇快,在那粉塵沾到他的那一瞬間,他就動彈不了,仿佛被定住了穴道一般。
左泉看著面容絕色的凌殊元,正掛著微笑看著他,主上現(xiàn)在很明顯是動不了,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主上既然能把人帶到這里來,還容這女人在他眼前放肆,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關(guān)系不簡單。
他警告的朝凌殊元抬了抬劍,隨后才退到門口將門關(guān)起來,這是他們無愁殿的地盤,若是這女人當(dāng)真?zhèn)酥魃?,絕對走不出這個地方。
待左泉出去之后,還把門給帶上了,看著白逸坐在主位上動彈不得,凌殊元的心情一下就變的很美好,隨即笑的一臉單純:“你這屬下還真是貼心!”
“你想怎樣?”白逸聲音低沉,眸色暗如窗外的墨色,他知道這女人再怎么大膽也不會真?zhèn)俗约?,否則就沖著她方才那一手,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毒入肺腑了。
凌殊元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她當(dāng)然不可能會對白逸下殺手,但是這人狂妄自大,總喜歡以長輩的姿態(tài)來教訓(xùn)她,將她當(dāng)成螻蟻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樣子,讓她不爽極了,想她縱橫江湖多年,誰敢這么對她?!
“是啊,反正你現(xiàn)在也動不了,想做什么不也是我說了算么?”凌殊元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起來極其單純無害,但是那靈動的大眼睛中卻夾雜了滿滿的不懷好意!
白逸半瞇著眼睛看向凌殊元,明明看起來仿佛潔白無瑕的霜雪般干凈透徹,心思卻重的不行,膽子也大的不行,他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在任何一個女人手里栽過跟頭,這女人如今是第二次對他動手了吧。
白逸沒有說話,就這么緊緊盯著她,不管她接下來有任何的舉動,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凌殊元圍著白逸轉(zhuǎn)了一圈,一副頗為苦惱的模樣,隨后她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
從懷里掏了掏,拿出很多很小的瓶瓶罐罐,還順帶把陌瀾瑜給她的玉佩拿了出來,隨后她又把玉佩放了回去。
白逸本就一直盯著她,在看到她掏出那塊玉佩時,眸中寒光乍現(xiàn),聲音陰冷:“你和陌瀾瑜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你屁事兒!先管好你自己吧!”凌殊元在一旁配著藥,聽得這狂妄自大的男人還想管自己,隨口應(yīng)了他一聲。
“你大半夜的溜出去就是為了去和他私會?”白逸低沉的嗓音仿佛淬了寒冰一般,聽得凌殊元打了一個冷顫。
凌殊元聽得他這般說,心里越發(fā)不爽了:“什么叫私會?!你會不會說話?!”
“怎么?說不得你的情郎了是吧?!”白逸看著凌殊元這般氣憤的模樣,越發(fā)覺得她有鬼。
凌殊元被氣笑了:“第一次見而已,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一天天的盡想些齷齪東西!!”
聽得凌殊元這般說,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這女人還吻了自己呢!如此不知廉恥,他們?nèi)粽媸堑谝淮我?,陌瀾瑜能將表明他身份的貼身玉佩給她?
“齷齪的是你!大半夜出去找一個男子私會,你不僅不知廉恥,還不守婦道!”白逸自然是知道陌瀾瑜的美男之名,他看著這女人平日里大大咧咧行事粗魯,還以為她不會為男色所沉迷,沒想到她竟然還好色?!
凌殊元停下手中的動作,低眸瞪著他:“張口閉口一個私會!你就知廉恥了嗎?!再說了,我跟你非親非故,我愛找誰找誰,關(guān)你啥事兒??!”
白逸聽著氣得肝疼,他就是不高興,一想到這女人半夜爬墻出去找陌瀾瑜,去了一個多時辰,誰知道兩人都干了什么?
那陌瀾瑜他也見過幾次,確實長了一張小白臉樣兒,溫溫吞吞的跟個娘們兒似的也不知道哪里好,偏生京都城里一群女人還為他要死要活的!不說別的,雖然那陌瀾瑜長的沒他好看,但是這女人好色?。≈覆欢〞δ切“啄樝率帜??!
若是這女人就好這口?那還真是瞎了眼!
“那人非你良配!”白逸說著,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勸解道:“陌氏一族雖是經(jīng)商,但是陌瀾瑜身為少主,以后是要繼承家業(yè)的,陌氏是整個東啟國的首富,家大業(yè)大。
東啟國大半的經(jīng)濟都掌握在他們手里,還有周邊和他們相通貿(mào)易往來的國家,他們已經(jīng)滲透出去了,還大有壟斷之意,那些個世故圓滑屈甲逢迎不適合你!
再者,盯著他們的人又豈會少了?你以為他們家能比皇家簡單多少?和皇室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若真和他在一起,遲早被吞的骨頭都不剩的?!?p> 凌殊元聽得莫名其妙,但是看著白逸一副嚴肅的樣子跟她分析陌氏的格局,不得不說這男人看的很透徹,但是這跟她有半毛錢關(guān)系?現(xiàn)在她也吃不準白逸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隨后凌殊元抬手探了探白逸的額頭,輕蹙著眉頭小聲嘀咕:“沒道理啊……這藥只會限制行動,沒見過讓腦子壞掉的啊……”
雖然凌殊元嘀咕的足夠小聲,但是他們離得近,白逸又內(nèi)功深厚,自然將凌殊元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低吼道:“腦子壞掉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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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千萬
今晚加更噢~ 煩請各位大佬們賞個臉留個自己來過的足跡呀~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