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劉子初3 霧流鄉(xiāng)
哎！這可能是我劉子初這輩子最驚悚的一次會診了。
我們這群醫(yī)生剛開始也是無從下手，只能按照常規(guī)一步一步地給這些大嬰兒檢查身體。其實如果按照人體健康情況來說，這些人除了腦子不好，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而且出奇的一致。
在我檢查時發(fā)現(xiàn)好幾個病人的胸口都有一塊橢圓形的小灼傷，于是我挨個檢查，竟然發(fā)現(xiàn)這些病人都有相同的印記。我感到這是個重要線索，就叫老鄉(xiāng)長再把昨天的病人家屬叫出來。
等人都到了，我問他們家人身上是否都有這樣的胎記或是傷痕?？墒谴蠹叶急硎静∪嗽跊]得嬰兒病的時候并沒有這個印記，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等基本檢查結(jié)束后，我又在老鄉(xiāng)長家仔細地看家屬寫的病人資料。
我通過昨天搜集的病人資料發(fā)現(xiàn)，這些病人家屬都說病人先是失蹤，然后在某個地方被發(fā)現(xiàn)的。我們一致認為這些病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走過那條小路，而且都去過那個都是石雕的坡地。
因為有同行人的病人都能確定是去過那個坡地的，昨天象主也問了好幾個，王翠，馮舒家都是這樣。有的病人是單獨出行或者是出去的人都成了病人，雖然沒人見過他們?nèi)ミ^那個坡地，但我們從現(xiàn)有線索推測，有理由推斷他們應(yīng)該去過。就像那三個老警察，本來都快退休到霧流來工作是圖個清閑，沒想到去那個坡地檢查一次全報銷了。
這些線索雖然依然不明就里，但是總算是有所收獲。我正準備吃過飯后去禁軍臨時駐地跟象主商量，老汪就急忙趕回來叫我去見象主。我也顧不上吃飯，就跟著老汪去了駐地。我在駐地外面就開始大喊大叫，引得象主和禁軍長官都來應(yīng)我。
象主問到：“怎么樣，有什么收獲？”我把資料交給他，對他說了今天檢查的結(jié)果。象主沉吟了一會兒，對我說到：“這些病人都有那個印記？”我解釋說：“是的，我認為這是一條重要線索?！?p> 象主拉著我進了一個大帳篷，我一進去就看見了劉卓宇在那哭，旁邊綁著一個女病人，應(yīng)該就是他昨天所說的小鄭嬌吧，雖然臉有些浮腫，但能看得出來長得確實還挺漂亮的。象主讓我檢查一下她的胸口有沒有那個印記，我們?nèi)齻€人扒開了鄭嬌的上衣，果然看見了相同的橢圓形印記。劉卓宇說到：“這是怎么回事啊，在帝都賓館那晚我沒見到這個胎記呀?！?p> 我們沒有理會他，象主讓他照顧好鄭嬌，并叮囑他不要被她咬了或是抓傷。我與象主來到了禁軍長官的大帳篷里，看到一個人帶著手銬坐在一旁，聽那長官說這是那個吳配食官。象主沒有理會那個吳其憲，對禁軍長官說：“錢長官，我想在午飯之后去石雕坡地親自考察?！蔽遗c錢長官表示一同前去。
在駐地我們一起吃了一些軍隊的行軍食物，象主邊吃邊說：“這資料我也仔細看過了，結(jié)合子初兄今天的會診結(jié)果，我感受到一點思路了。你們看，就拿王翠和馮舒為例子，這兩個人可是明確地去過坡地的，馮舒還摸過那些雕塑，但是這兩個人既沒有被什么毒蛇咬，也沒見到石雕張嘴吃人?！?p> 錢長官插話到：“那個劉卓宇說他清楚地看見鄭嬌被石雕張開大口裝了進去?！毕笾鼽c點頭，接著說：“所以現(xiàn)在其實不能確定那些石雕就是什么怪物，鄭嬌被吞了到現(xiàn)在其實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通過她的病例確實可以看出來病人應(yīng)該都是先被所謂的毒蛇或是大蟲子咬昏過去，然后被吞進雕塑，然后再被放出來就成了弱智?！?p> 我對象主問到：“你剛才說王翠和馮舒也去了坡地，為什么不吃她們呢？還有那個劉卓宇也是，他都能跑回來，而且據(jù)說也沒見什么毒蛇蟲子追他?！毕笾鼽c點頭，說到：“我剛才說的眉目就是從這里想到的，你們覺得這三個與雕塑的親密接觸者有什么共同特征？”我和錢長官想了半天，都搖搖頭。
象主笑著說：“這三個人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身體很好。劉卓宇就不用說了，馮舒年紀輕輕，就連那個王大嫂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p> 我當時就不解地問到：“鄭嬌也是年輕人啊，王翠的大兒子是個小伙子，他們有什么不健康的呢？”說完這話，我突然靈光一現(xiàn)，天吶！李象主你還真是個偵探！我對著象主睜大了眼睛，象主也對我點點頭。那錢長官不明就里，說到：“我說兩位大知識分子，別在這眉目傳情了好不好？有什么就說呀?！?p> 象主放下食物，拿起資料一邊翻一邊說：“王翠的大兒子喝了老鄉(xiāng)長的酒，肚子疼，而且據(jù)說已經(jīng)拉血了；馮舒的媽媽馮舒已經(jīng)說過了，老人家身體一直不好；鄭嬌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但她可是被馬重重地踢了一下；那三個老警官都快退休的人了，想來身體也不見得多好。我看這病人資料上的病人，大部分都是老人或是身體有頑疾或是近期身體不舒服的人?！?p> 說得對，不愧是科學(xué)院的人！錢長官又問：“怎么，那些怪物專挑身體有病的，跑不遠的人吃？”他想了想又說：“對，沒吃，那就是那些怪物在榨干他們的身體和智力，讓他們變成了弱智。”
我其實挺贊同錢長官的說法的，不過還是補充說到：“錢長官，其實他們的身體還是挺健康的，有的人本來血糖高，現(xiàn)在給他們做了檢查，血糖反倒是正常了?？赡苣切〇|西真的是專吃人的神智吧。”
象主沉默不語，過了一會緩緩地說：“那個胎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本驮谶@時，我們聽見外面有人在吵鬧，便趕緊出帳看看。只見營地外面幾個士兵攔住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那女子長發(fā)到了大腿，身材婀娜，面容姣好，但是哭得梨花帶雨，大喊到：“我要見李少俠，我造的孽，我造孽呀?。?！”就在這里吵作一團時，錢長官突然喝到：“吳其憲！誰讓你出來的？”那個吳其憲沒有理會錢長官，而是對那女子哭著說：
“芷柔？你怎么來了，我對不起你。芷柔，我對不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