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今天的賬本,你看一下?!?p> 管家又把賬本呈現(xiàn)在了風輕語的面前,風輕語很是無奈,但還是接過翻看起來。
但等她看到今天住戶簿上的一個名字時,突然間眼中發(fā)出了異樣的亮光。
“千尋!”
風輕語猛然一驚,連忙看著眼前的管家問道,“這位客人眼下可還在咱們的客棧之中?”
管家抬頭望了望風輕語所指的那一個名字,微微點頭回應,“是的夫人,這位客官是個姑娘,看上去氣質不同,但我們也沒有多問,眼下還在我們的客棧之中。”
“快帶我去見見她?!?p> 風輕語說著就站起了身,一臉的急不可耐。
“夫人可是認識?”
風輕語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異樣的笑容,“何止認識,簡直就是老朋友了,希望不是一個巧合?!?p> 小半年以來,風輕語第一次踏出了張府。
重新走回到了熱鬧的街道上,風輕語才覺得以前的自己回來了。
在管家的帶領下,風輕語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客棧之中,直接就走到了客房門前,敲起了房門。
“千尋,千尋是你嗎?”
風輕語語氣中帶著欣喜,臉上的神色更是難以掩蓋內心的喜悅。
真希望這不是一個誤會,不是,不是……
房間里傳來了快速的腳步聲,當打開房門那一刻,風輕語和慕容千尋臉上的神色差不了多少,兩個人都是互相一愣,隨即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輕語……”慕容千尋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她緊緊的抱著風輕語不肯松開,“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風輕語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本來久別重逢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為何慕容千尋會如此情緒失控,難不成慶安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千尋,你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說,不要著急?!?p> 風輕語連忙將慕容千尋拉進房間,為她倒了一杯茶,安撫的說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宮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慕容千尋泣不成聲,微微點頭,“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所以我不敢在宮里呆著,只是留了一封信就逃了出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風輕語的心里咯噔一沉,仿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慕容千尋陷入回憶之中,這件事情還要從皇后去世的那段時間說起……
皇后并不是慕容千尋的親生母親,但是常年以來皇后帶她如親生女兒一般。
慕容千尋的心里也很是感激,皇后病逝,她十分的難過,但是更難過的是當時的她正在被禁足,根本無法去吊唁喪事。
這一點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愧疚,就在被解禁之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一下皇后。
在皇后的靈位之前,她哭了很久,但不知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已是深夜,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門口有人對話。
“都準備好了嗎?”說話的是慕容逸淵,慕容千尋也一下就聽出來了他的聲音。
“是的殿下,我們所有的人都準備好了?!边@個聲音是花夜雨的。
聽他們兩個的口氣像是在密謀著什么,慕容千尋大氣不敢出,連忙屏住呼吸,仔細聆聽起來。
“很好,等眼下風頭過了之后再將乾清殿的人手調換一下,要時刻注意父皇的安排。”
“屬下明白,眼下三殿下已經(jīng)封王,自立門戶,不在宮中。而現(xiàn)在宮里個個角落都有我們的人手,只有乾清殿的人手,還未動手腳,怕是引起皇上的懷疑。不過只要太子殿下一聲令下,區(qū)區(qū)一個乾清殿更是不在話下。”
“哼哼……本殿下為母后安排了那么多的少女相陪,也算是盡了一片孝心,那么多的無辜少女心臟都為母后的病而喪生,到最后還是無力回天,真是白讓本殿下忙碌一場。”
“依照太醫(yī)所言,皇后差的只是一味藥引,可是這位藥引實屬難得,而且她的身邊又有白承燁相伴,就連三殿下都處處以她為中心,實在是不能輕易動手,殿下這么做也是明智之舉?!?p>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今后我們都不要再提,眼下的事情就是要盯緊父皇那邊,如果他有任何異常的動作,立刻向我匯報?!?p> “是!屬下明白?!?p> 慕容千尋聽到這一番談話之后,已經(jīng)是嚇得魂不附體,渾身都打起了哆嗦。
她敬重的太子哥哥居然暗中調派了宮中的所有人手,他想要干什么?造反嗎?
他已經(jīng)是太子之位了,等百年后父皇駕崩,皇位不就是他的了嗎?
為什么還要做這種事呢?
慕容千尋也沒來得及多想,她想將這個秘密告訴慕容燁璃,可又擔心這件事會與他帶來危險。
她想告訴父皇,可又擔心父皇不會信她,謀反之罪可非同一般,說不定到時候連她自己都會折進去。
所以她只能溜出宮,還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到她。
為的就是找到風輕語他們,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好一同商量對策。
聽了慕容千尋的一番言說,風輕語很是震驚,亦很是意外。
她沒有想到在她離開慶安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皇后仙逝,怎么從來都沒有人跟她提起過,她離開的時候皇后只是病危,沒想到這么快就走了。
慕容逸淵將宮里的所有人都安排成了他的人手,他到底要做什么?難道真的是謀反嗎?
如果他真的要這么做,那慕容燁璃豈不是很危險,不對,皇上更危險!
她該怎么做?她要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么?
可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能力去阻止這一切呢?白承燁不在她的身旁,東方曉又沒有權勢,如果他們真的要阻止這一切發(fā)生的話,唯一依靠的人就只能是慕容燁璃。
不行,她還得必須將這件事想辦法告訴慕容燁璃。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絕對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是。
“輕語……”慕容千尋一臉無辜的看上了她,“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