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心和她們嬉笑著,冷冽的寒風(fēng)穿過衣服,李開心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便拿起葫蘆又喝了一口酒。
剛長呼了一口氣,眼前的白霧中好像閃過一抹綠光,長期舒適的生活李開心已經(jīng)沒有了很強(qiáng)的警惕性,只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
她還和文吉幾人開玩笑。
“我可能真的醉了?!?p> “警戒,警戒,有狼?!?p> 李開心還沒來的及說出后面的話,就被前面的叫喊聲淹沒了。
她還有些迷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文吉攔到了身后。
“拿火把,停車,圍起來。”
眾人反應(yīng)很快,立刻停車圍著馬車?yán)@了起來,馬車?yán)锏娜艘矐?yīng)聲出來了很多。
李開心看了一下,馬隊大概有二十多人,也就差不多能繞著這個車隊一圈。
看了看眼前狼群,估摸著應(yīng)該有十幾頭,李開心慢慢的向后,退到了李春旭的馬車旁。
“春旭,在嗎?”
“主子,主君睡著了?!?p> “冬兒,三七,護(hù)好大哥和主君?!?p> 對面的狼群虎視眈眈,因為馬隊的反應(yīng)很快,在狼群攻上來之前就用火把把車圍了起來,現(xiàn)在狼群還在不遠(yuǎn)處看著李開心她們。
李開心一行人也是站著和狼群大眼瞪小眼,然而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李開心就冷的發(fā)抖。
騎馬的時候好歹人跟著馬是一起動的,身體運動著還有些熱量,現(xiàn)在完完全全站在雪地里面,當(dāng)真是冷得很。
李開心又走到文吉的旁邊,看見有一個剛出來的女人,約莫有四十多歲了,表情很是嚴(yán)肅,旁邊還有一個個子高挑,看著很是斯文的女子。
“許主事,五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李開心這才知道眼前的就是未見面的主事人,旁邊被叫五姐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這狼群耗著我們也不是個辦法,狼是凍不死的,我們在等一會兒就凍的連刀都提不起來了?!?p> 李開心仔細(xì)看了看隱秘的狼群,大多瘦弱,皮毛都看著很粗糙。
“這群狼應(yīng)該許久未進(jìn)食,下定決心要吃了我們,許主事,您這馬隊有多少機(jī)靈功夫好的?!?p> 許左知道這就是之前上來的趕路人,回:“有十六七個功夫好的,只是個餓狼難纏,隨意打殺,我們怕是占不到好處?!?p> “這餓狼就是為了覓食,我們有多少肉,能不能扔出去避禍。”
許左搖了搖頭:“不管用的,這畜牲,只盯活的,我曾也遇到過狼群,除非殺出來,要不然別無他法?!?p> 許左和幾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拼死突圍。
文吉的年齡還小,領(lǐng)著幾人守著馬車。
李開心也在馬車旁邊守著李春旭。
許左帶著二十多個人拿出了酒壇,一人喝了一碗壯膽,又把刀給擦了一遍。
遠(yuǎn)處的狼群似乎也意識到了,她們是想要冒死突圍出去,開始躁動了起來。
喉嚨里面發(fā)出低聲的嘶吼,四爪也在地上摩擦著,身子也弓了起來。
隨著許左的一聲令下,狼群也沖了過來,兩方廝殺不斷傳來人的叫喊和狼的哀鳴。
許左并不占優(yōu)勢,雪地很容易打滑,這種時候面對靈活的狼群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咬斷脖頸。
狼群面對著利刃仍然不要命的往上撲,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
這一場戰(zhàn)役并不輕松,雖然只過了兩刻鐘,但就好像過了兩個時辰一樣。
當(dāng)許左拖著受傷的腿回來的時候,身后也只不過才跟著十幾個人,這一場戰(zhàn)役,許左以犧牲了八個姐妹換來了勝利。
看著眼前廝殺的戰(zhàn)場,許左頭也不回的上了馬。
“走?!?p> “許姐,老五她們還在雪地呢?!?p> 許左同樣傷心欲絕:“走,再不走血腥會引來別的狼群,到時候我們就走不了了?!?p> “大姐?!?p> “走啊?!?p> 馬隊的氣氛沉寂,誰都不想提起剛剛那一場惡戰(zhàn),一直馬不停蹄的走了兩個時辰,眼看已經(jīng)快要到子時,車隊才停了下來。
停車之后,許左帶著眾人才插了香,祭奠著剛剛逝去的幾人。
李開心這才知道,這一趟東西很重要,是許左帶著自己的兩個親姐妹來的,就在剛剛,她的五妹留在了那里。
不過誰都知道走商隊的危險,每個人的心里其實多少都有些準(zhǔn)備。
“許姐,這些沒了的姐妹,家里有多少補(bǔ)償?!?p> “每個姐妹,家里都能有五十兩的補(bǔ)償。”
“五十兩?”
李開心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自己的武功并不出眾,也就輕功練的還算可以,若是沒有她們的犧牲,自己恐怕也帶不走大哥和春旭。
李開心的心里有些內(nèi)疚,轉(zhuǎn)頭正想說什么的時候,李安寧走過來了。
李開心站起身,走到李安寧的旁邊。
“怎么了大哥?”
“春旭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我摸著也沒發(fā)燒,就是喊不醒?!?p>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