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知識改變命運,李溫亭很清楚,李安寧并沒有犯過七出,于是只是寫了封和離書給李安寧,又親自把李安寧叫了過去。
李安寧利索的簽了字,李溫亭如獲至寶把和離書收了起來,李安寧看著覺得好笑,拿著和離書就走了。
果然不出李溫亭所料,李開心果然帶著人過來鬧事,但看著李安寧點頭說是自己自愿的,李開心也只能沒辦法的退了回去。
李溫亭想的沒錯,李單然在自己的身邊,李開心還是沒把她們一家人趕出宅子,仆人也沒有收回去,李溫亭想著再過幾天,就讓李單然過去哭窮,到時候鋪子也會乖乖的到了自己手里。
眼看再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一大早,李溫亭就讓李單然回去李府要鋪子。
然而等到她的并不是李單然帶著鋪子回來的消息,而且衙門的傳喚。
李溫亭慌亂不已,一直都不停說著自己沒罪。
到了衙門大堂的時候,才看到了在中間跪著的李單然,李溫亭不知所以,直呼自己冤枉。
福山鎮(zhèn)的縣令是個古板又正直的女人,拿起驚堂木“砰”的一拍,李溫亭就閉了嘴。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李開心帶著擔(dān)架過來了,上面躺著的果然是李安寧。
李單然見狀撲過去就哭,哭的是潸然淚下,令人動容,連縣令那張板著的臉都有了幾分動容。
正當(dāng)李溫亭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縣令又問:“臺下可是李溫亭,李安寧!”
“是,縣令,草民李溫亭?!?p> 曹縣令又看著到家上的李安寧,李開心跪下說:“大人,這擔(dān)架上正是我大哥李安寧?!?p> “升堂?!?p> 兩邊隨即跑出兩列官差站在在大堂中間,中間的牌匾上明鏡高懸四個打字好像也亮了幾分。
“李溫亭可知罪?”
李溫亭哪里知道。
“草民不知,請大人明示?!?p> 曹縣令最看不起李溫亭這種拋夫棄子,滿嘴卻是仁義道德。之乎者也的偽君子。
臉色一變:“大膽,狀人李單然你可識。”
李溫亭這才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大堂中間的人是誰?
李溫亭以為事情敗露了,嚇得聲音都有些抖“正,正是草民嫡長女?!?p> 曹縣令冷哼一聲,讓李單然說話。
“草民李單然,今八歲,現(xiàn)狀告生母李溫亭,拋夫棄女,毒害嫡女,縱人行兇?!?p> 下面看熱鬧的人嘩然不止。
李溫亭一聽就急了:“李單然,你胡說什么?!?p>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喧嘩?!?p> 李溫亭剛說完就被曹縣令壓制了下去,李單然繼續(xù)說。
“我生父是李府長子,雖我姑姑是白手起家,可還是用一個鋪子和陪嫁招了我娘做上門夫人。”
說著就不由得抿了抿嘴。
“我兩歲時,因為夭折了一個妹妹,我爹痛心不已,傷心難過了一年,一年中都在吃齋念佛給妹妹超度,可一年后我娘就納了側(cè)夫,我爹喪女之痛還為平歇,就被我娘氣倒了?!?p> “后來我姑姑就把我和我爹接到了府里休養(yǎng),我娘一直也未尋過我和爹,僅一年側(cè)夫就生了個妹妹,如今更是今年剛生了一個小子?!?p> “我娘去年還納了一門夫侍,我爹一直病著,為了祭祖,我們一家回來,我娘就設(shè)計和我爹和離,還說讓我一定跟著她,這樣我姑姑就會怕我受苦把宅子,仆人,鋪子都留下?!?p> “我不曉得這些,只聽得我娘的,可是自從我住進去,我娘稍有不滿意就毒打我,說我擋了妹妹的路,我害怕,今天我娘讓我出來和姑姑哭窮,讓姑姑給我鋪子,可是我好疼,我不想被打了。”
李單然邊說邊哭著,說著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曹縣令一看,心都揪起來了,這么大點的孩子,身上青青紫紫的。
李單然突然嘶喊著“大人,您救救我啊,我姑姑她們要是走了,我要被打死的啊?!闭f著就咚咚的磕著頭。
聲嘶力竭的叫喊,身上的傷痕,讓每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期間李溫亭一直想打斷,卻又被旁邊帶棍子的衙役壓著不敢說話。
眼睜睜的看著李單然把事情說了出來,之后又仵作和大夫過來給李單然查驗了傷口,果然都是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有的傷口因為磕頭這樣大幅度的動作撕裂了開來,還流著血。
又詢問了下人和一些人,曹縣令和師爺商量了一下如何定罪。
和離無罪,娶側(cè)夫納夫侍也無罪,李溫亭唯一的錯處就是有毒殺親女的嫌隙。
最后曹縣令只得公布杖打李溫亭十棍,李單然交與李安寧扶養(yǎng)。
至此,李開心的目的達到了。
隨后幾天,李開心迅速把李溫亭住的宅子變賣了,又把奴仆都收了回去,把所有自己家的東西一點沒少拿了回去。
福山鎮(zhèn)里也紛紛揚揚的傳著李溫亭休棄糟糠夫,迎娶美嬌夫的事情,學(xué)管也因為影響不好把李溫亭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