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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劍在淵

第七十二章 脫身

潛劍在淵 士為知己 3236 2020-04-23 21:00:16

  原來,梁長復(fù)靠近一步,神秘兮兮地跟宇文公子說道:“公子,您已親眼見過泰山玉皇頂上,那天痕中墜地的天魔。

  相比親見天魔,天庭神獸轉(zhuǎn)世化身為人,這又有何奇怪呢?”

  宇文公子聽了,想起初見泰山天痕時的震撼,不禁回味無窮。

  忽地心頭一動,低聲對梁長復(fù)道:“梁上人,依您看啊,這上天既讓我遇到天痕,又讓我碰到這神獸的化身……

  您說,這是何預(yù)兆???”

  梁長復(fù)一聽,立時明白言中所指,急忙恭恭敬敬道:“這是大吉的兆頭,說明……說明上天眷顧公子,或者……”

  更壓低了聲音道:“或者,公子即是真龍?zhí)熳印!?p>  宇文公子聞言,仰天大笑,顯然喜不自勝。

  笑了一會兒,瞇著眼睛道:“不過,那讖語上,可是說‘李氏當(dāng)為天子’,這又作何解釋啊?”

  梁長復(fù)道:“這句讖語,別人相信,公子卻不該相信?!?p>  宇文公子奇道:“為何?。俊?p>  梁長復(fù)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句讖語乃令尊當(dāng)年為替陛下鏟除李淵,故意在長安散播。此是剿除異己之手段,又怎會真是什么天意呢?”

  宇文公子早知此事,此時故作驚訝道:“哦?梁上人倒是對此中關(guān)節(jié),知之甚深啊?!?p>  梁長復(fù)聽出他言語中似有責(zé)備之意,責(zé)備他將當(dāng)年陛下與宇文述的密謀信口說出,心下微驚。

  急忙道:“此事已時隔多年,當(dāng)今圣上早已龍登九五。

  再者說了,公子您又是令尊最疼愛的兒子,說與公子聽,不妨的?!?p>  宇文公子聽得甚是舒心,拍了拍梁長復(fù)的肩膀。

  隨后,斜著眼,環(huán)顧一圈這間被糟蹋的不像樣子的套房,道:“雖然花酒沒吃成,不過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鞴鷹,你安排幾個人,日夜跟著剛才那小白臉,本公子要知道他在洛陽的所有行蹤?!?p>  鞴鷹恭敬領(lǐng)命。

  梁長復(fù)聽了,贊道:“公子好胸襟,逼強為敵,不如收歸己用?!?p>  宇文公子微微一笑,一甩袍袖,出門而去。

  梁長復(fù)和鞴鷹緊跟其后。

  ……

  另一間廂房。

  小初心情已然平復(fù),坐在桌旁,憶著剛剛投入在張羽懷里之情形,兀自心怦怦直跳。

  張羽不知該說些什么,呆坐不語。

  忽然,門外有人急促敲門。

  張羽叫聲“進來”,只見那叫做紅娘的美婦和一個壯漢進到屋里。

  那紅娘哭喪著臉,陰陽怪氣道:“哎呀客官吶,您這一動手,咱家的客人可是都給嚇跑啦,那東廂房破了三個大窟窿,好不成樣子,這可怎么辦?。俊?p>  說完,瞪了小初一眼,指著她鼻子罵道:“小丫頭片子,第一天出臺就給老娘整這一出,看老娘不打折你倆腿!”

  小初經(jīng)歷了這番驚濤駭浪,生死都已置之度外,難道還怕她恐嚇不成?

  心里一橫,頂撞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妾本已許給了這位客官,為何還要再許旁人?

  不說數(shù)一數(shù)二的洛紅樓,就說東都的大小青樓里,何時有這等規(guī)矩?”

  那紅娘聽了,怒氣更熾,掐腰瞪眼罵道:“哎呀呀,你個騷丫頭片子,翅膀硬了是不?

  忘了是誰把你贖的身,幫你葬的父啦?

  怎么著,你是想過河拆橋,背信棄義呀你?”

  張羽笨嘴拙舌,最不擅長與人斗嘴。

  此時站在一旁,雖然覺得那紅娘不講道理,但若真讓他出言爭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小初聽了,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想起凄慘身世,悲從中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那紅娘哪里會理會小初,氣頭上,恨不得她哭死才好。

  轉(zhuǎn)頭對張羽道:“這位客官,這東廂房的整修費,您看是怎么個說法???”

  張羽不太明白她說什么,干眨巴眼不說話。

  那紅娘心中暗罵:“娘的,原來是個癡呆?!?p>  于是只得耐心解釋道:“客官,您也瞧見了,東頭那間廂房,眼下可是多出了好幾個大窟窿。

  咱不耍賴,您也別想抵賴,都是你打壞的吧,這不假吧?

  咱家可是做生意的,尋常來耍的客人,打壞個杯啊碟啊的,可都是要照價賠償。

  您可好,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差點把咱家樓都拆嘍。

  呵呵,你若是不出點修理費,恐怕今天走不出洛紅樓。”

  張羽較真道:“只有一個窟窿是我打壞的?!?p>  那紅娘道:“喲,您這是要抵賴是嗎?

  走廊對面那間廂房的窟窿不算么?

  看你相貌堂堂的,做下了這等大事,要不認賬嗎?”

  張羽道:“你說得對,我認賬,我打壞了三個窟窿,其他窟窿與我無關(guān)?!?p>  那紅娘不依不饒,冷笑道:“呵,那你評個理,另外的窟窿是誰打壞的?難道不是和你一起來那客官打壞的?”

  張羽被她這么一說,頓覺一愣,知她說的有道理,沒法辯解,只好道:“好吧,要賠多少錢?”

  那紅娘見他認下,登時喜上眉梢,扒拉著手指算計一番,道:“至少嘛也要……一百萬錢?!?p>  小初聽那紅娘獅子大開口,登時抬起頭來,看著張羽道:“她騙你,根本不用那么多!”

  那紅娘立即拉下臉來,瞪了小初一眼,嘴唇一陣翕動,似乎在說:“再胡說,看老娘不弄死你!”

  張羽不懂計算,便將那裝滿金銀的包裹攤在桌上,亮出里面的黃貨白貨。

  那紅娘和壯漢乍見滿桌金銀,立時眼中冒光,一臉貪婪之色盡顯無余。

  張羽道:“我就這么多錢,若是不夠,也沒辦法?!?p>  小初見包裹里都是金銀,沒有一串銖錢,剛想說哪用這么多,不想那紅娘上來就一把抱住,捧在了懷里,直說:“夠啦夠啦!”

  張羽實在是不想再留在這是非之地,什么洛陽最高級的青樓,他越待越厭煩。

  他把另一個包裹挎在背上,對小初道:“小初,我們走吧?!?p>  那紅娘聽說張羽要帶走小初,急忙阻攔道:“公子,這可使不得!

  咱家買下小初,那可是花了好些的銀子,這還不算,后來還花了大把力氣教她讀詩、彈琴、唱曲。

  客官吶,您動動嘴皮,就想這么輕松把她帶走,呵呵,當(dāng)咱家是冤大頭么?”

  小初見張羽要帶走自己,喜出望外,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猛地站起,道:“好不要臉,那包金銀遠超百萬錢,修整廂房,為奴贖身,全都夠了!”

  張羽不知“贖身”一說,有些懵懂。

  在他的世界里,暫時還理解不了人可以用來買賣,便道:“小初不是貨物,她要愿意跟我走,你們誰都攔不住?!?p>  小初聽他這般說,直把整顆心都暖化了。

  挪過兩步,站在張羽身邊,挽著她手臂,直視那紅娘,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樣的架勢!

  那紅娘看看小初,又看看張羽,眼珠四下亂轉(zhuǎn),最后道:“公子,你可得想好了,你若是真要硬來,那咱們可要說道說道,要是把老娘逼急,直接扯你去報官。

  呵呵,這里可是京畿皇城之地,容不得你等撒野!”

  小初顯然比張羽有些經(jīng)驗,道:“當(dāng)真到了官府,那就要好好清算下你懷里的金銀,看看你是不是還要再吐出一些!”

  那紅娘瞪著眼睛道:“你……”

  正說著,卻被身邊那壯漢扯了一下。

  那壯漢把紅娘拉過一邊,悄聲道:“姐姐,見好就收了吧。

  那公子手上功夫了得,真惹急了,院子里爺們都不是他對手。

  再說,小初有什么好的?前陣子剛死了爹,一身晦氣!

  今兒第一天迎客,就捅出這般天大的簍子,不要也罷。”

  那紅娘本是極精明之人,此時聽得大漢幾句勸,心里明鏡,看了看二人,心里合計了一下包中的金銀,悶哼一聲,道:“行了行了,老娘不管了?!?p>  說著,捧著金銀轉(zhuǎn)身出門。

  小初見可以逃出這龍?zhí)痘⒀?,急忙讓大漢給自己開贖身契。

  大漢辦好手續(xù),小初贖契在手,樂的跟愛唱歌的百靈鳥一般,開心地撒腿就跑。

  拉著張羽一路小跑,出得洛紅樓,來到街市。

  小初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馬人流,再回望身后的洛紅招牌,驀地泫然而泣,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張羽道:“你怎么又哭了?!?p>  小初急忙舉袖拂干眼淚,退后一步,款款跪倒在張羽面前。

  伏在地上道:“謝公子救命之恩,今后,小初就是公子的人,為公子做牛做馬,死也甘心?!?p>  此時,經(jīng)過二人身邊的路人,見了這一幕,猜知七八,指指點點,暗暗好笑。

  張羽一怔,俯身將她扶起,道:“你不用做牛做馬,你回家吧?!?p>  小初聽說張羽要攆她走,頓時感覺茫然無措,眼淚瞬間奪眶涌出,只比剛才哭得更甚。

  張羽實在是不解,道:“我怎么一讓你回家,你就哭得更厲害?”

  小初嗚咽道:“小初……已經(jīng)沒有家了……”

  張羽恍然:原來她是無家可歸,才這般傷心。

  張羽見她哭得傷心真切,忽地好想幫她尋個人家。

  但是洛陽舉目無親,天大地大,又哪里去給她尋個家呢?

  正自發(fā)愁之際,猛地一個想法映入腦海。

  張羽趕忙對小初笑道:“有了,有辦法了,我可以給你個家。”

  其實,張羽是想說“我可以幫你尋個人家”,但是他說話喜歡簡簡單單,有時會省略很多關(guān)鍵字詞。

  這一省,就說成了“我可以給你個家”。

  這話,在眼下的小初聽來,有著遠超字面意思的別樣風(fēng)情。

  小初聽了,登時止住哭聲,心花怒放,臉上紅霞升起,垂首道:“一切聽哥哥做主。”

  一想到不但可以脫離囚籠,還可以身入英雄之家,簡直就像做夢一般。

  但是,世間真會有這等美夢?

士為知己

感謝399(司空喵喵),五根辣椒,靜心凝志(《白銀令》作者)的投票,非常感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上傳了20余萬字,其實還是很有感觸的,這雖然是我第一部簽約作品,但卻不是第一次寫小說。熱愛寫作之人,多少會有些誤把激情當(dāng)天賦的青春年華,我自然也是,現(xiàn)在回頭想想,依舊好笑。如果讓我翻看自己年輕時的文字(非本文),我甚至覺得,那時筆下的故事和人物,還不如小學(xué)日記寫的精彩,寫得情真意切,讓人有閱讀興趣。可是沒辦法,當(dāng)一項愛好刻骨銘心,當(dāng)你看到每個故事,都想藏到心底;看到每部電影,都不自覺研究劇情推進,敘事手法;看每部小說,都在腦補作者創(chuàng)作時的艱辛和寫作技巧時,你就沒辦法抑制住自己創(chuàng)作的沖動,就很想寫個故事,寫個又長又完整的故事。為什么要又長又完整呢?因為這是網(wǎng)文的起碼要求。為什么要寫網(wǎng)文呢?因為即便一個人再狂妄,他最后能否成為文學(xué)家,他心理還是有數(shù)的,我不能,明確不能。既然不能把自己的故事稱之為文學(xué),那就寫給廣大網(wǎng)友看吧,他們才是蕓蕓眾生,他們才是火眼金睛,他們才是歷史的主流或者潮流,他們才是最真實的閱讀。一旦想通,人生的夢想隨即確定,既然稱其為夢想,不干一下,會愧對此生的?。ㄎ赐甏m(xù),明兒接著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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