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國的時候沒有告訴爸媽,自個兒拉了個小行李箱揣著值錢的東西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么些天,安然頭一次夢到那個混蛋。
那個時候,混蛋還是個小混蛋,她還是個小圓球,他們都在上小學(xué)。
那是一次小測試,老師發(fā)了試卷,她飛速看了看,沮喪的發(fā)現(xiàn)第一道題就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做了。
偷偷瞄了一眼,老師沒看這邊,她熟練的轉(zhuǎn)過身,問坐在她后面的小混蛋,“快快快,第一道題答案?!?p> 小混蛋皺著眉頭不吭聲,奇怪的看了安然一眼。
他也不會做?安然心里涌上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哈哈哈哈,原來也有你顧大學(xué)霸不會的題,沒關(guān)系,我不會嘲笑你的哈哈哈。
老師突然走到安然面前拿起了她的試卷,安然一顆小心臟嚇得砰砰砰亂跳,她她她頂多算是作案未遂吧,應(yīng)該不嚴重不嚴重。
老師:“同學(xué)們,不好意思呀,試卷拿錯了,我們拿的是一年級的試卷,班長收起來吧?!?p> 安然石化了,看了小混蛋一眼才慢吞吞的起來收試卷。
小混蛋拽了拽她的衣角,笑的非常燦爛,安然瞪了瞪他,把全班人的試卷收好交給老師,準備找他理論。
安然氣勢洶洶的卷起了袖子,顧學(xué)霸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嘖嘖嘖,五年級的班長不會做一年級的題目,還作弊未遂呢。”
飛機上空調(diào)開得低了點,安然醒過來時候冷的發(fā)了個抖。
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顧知晏,顧知晏,嘴里苦澀。
那人與她呀,是冬日暖陽,是床前明月,是心頭朱砂,是過去十年蛻變的唯一理由。
只可惜啊,她這么努力,他們還是分道揚鑣了。
安然輕輕扯了扯嘴角,想這些干什么呢,本就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過客。雖然這個過客路過的時間長了一點,但他依舊是個過客。
下了飛機,按照微信里面指示的位置,安然果然在機場的角落里看見某人正在跟人高馬大的帥哥聊天,揉了揉額角,安然走了過去。
“咳咳咳”安然咳了咳,某人不悅的扭頭瞪了瞪她,扭著水蛇腰甜甜的跟身邊的帥哥告別,“那我們下次約哦?!睅浉琰c了點頭,某人才跟著安然往外走。
“吳思筱,你有點良心行不行,姐姐我在外邊呆了一年,吃不飽睡不暖的,你到底是來接我還是換個地方找?guī)浉绲摹薄D橙爽F(xiàn)在才想起來給安然一個熊抱“我當(dāng)然是接你的,但是這么帥的小哥哥嘛,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安然朝天翻了個白眼:“你一年不能錯過的帥哥估計能從機場排到我們學(xué)?!?p> “哎呀,不說這個了,你說你,在英國待了一年怎么沒胖還瘦了這么一大圈,我們?nèi)コ曰疱伆?,就?dāng)是給你接風(fēng)”吳思筱伸出手,捏了捏安然臉上的肉,“這么一瘦,你這眼睛大的更讓老子羨慕了。”
安然呵呵笑著去撓她的咯吱窩,“休想把我喂胖,對了,你房子收拾好了嗎?”“早就好啦,我爸我媽飛過來一趟把東西都給我弄好了,我早就住過去了?!?p> 安然嘖了一聲“萬惡的富二代,市中心的房子說買就買,”吳思筱攤了攤手“沒辦法,我就是這么有錢又有顏”“臭不要face!”這句話說出口,安然怔了一怔,這還是顧知晏說自己的話呢。
彼時的小豆丁小臉上滿是調(diào)侃,尾音上翹,她還不會背face這個單詞,覺得學(xué)霸就是學(xué)霸,罵人都這么獨樹一格,不僅沒有生氣還高興的把這句話記在小本本上面?zhèn)溆?,十幾年后果然用了出來?p> “發(fā)什么呆呢”吳思筱過來攬住她的肩膀,“走吧,吃火鍋,吃完見識一下姐的豪宅?!?
瘦瘦的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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