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賤人一模一樣
“姑娘,姑娘快起來,府里來貴客了?!?p> 姬黎尚在睡夢中,幾天的倦意在軟榻上全全侵襲所以睡的有些沉。
朦朧中模模糊糊聽見湘薇的呼喊,極不愿意的睜開了雙眼。
“什么貴客?”姬黎睡眼惺忪的問道。
“是麗妃,五王爺?shù)哪稿9媚锍醯?,又是被王爺帶回來的,按禮節(jié)講應(yīng)該要過去問安的。”
湘薇手腳麻利的取出一件新衣裳,又將洗漱的水打置好,看到姬黎還坐在榻邊,焦急道:“姑娘,您快點呀,兩個王爺都已經(jīng)候著了。”
姬黎這才懶懶的穿衣洗漱,湘薇給她挽了一個好看的發(fā)髻,匆忙拉著她出了門。
早上的空氣很是清新,天氣似乎越來越回暖了,姬黎看著有些繞眼的陽光,抬手遮住眼瞼。
正當(dāng)此就聽見一道嬌媚的女聲,“昨兒時間又急,沒來得及細(xì)細(xì)看你,念著你身上可能有傷,母妃今個就自己過來了。”
姬黎抬眸望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是昨天喚楚承頤叫頤兒的女子,她一只手撐著楚承頤的手,另一只手拍著他的手背,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原來這個人就是麗妃。
看到幾人向她走來,姬黎低著頭迎上去盈盈一拜,抬起頭的時候恰好掃到已經(jīng)錯走過肩的麗妃的眼神,眼里赫然帶著厭惡。
姬黎呆住,旁邊楚承澤回頭給她使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眾人便繞過她一路進(jìn)了堂房。
“湘薇,你看到了嗎?”姬黎回憶著剛才的那個眼神,向身旁的丫頭問道。
“姑娘,麗妃向來不喜歡素念姑娘,此番出事,宮里的人不知道素念姑娘也在,想來是王爺已經(jīng)叮囑過了,麗妃她可能把你認(rèn)作了素念姑娘,我見過她一次,你們長得很像。”湘薇邊說邊引著姬黎向堂房走去。
楚承頤和麗妃一左一右的坐在主位上敘話,楚承澤則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悠閑的喝茶。
姬黎瞧著三人溫馨的畫面,一只腳已經(jīng)邁過了堂房的門檻就聽得一句不甚友善的話音,“怎么,這五王府便是沒人了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來這里了?!?p> 姬黎當(dāng)即停立在原地,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道回去睡覺它不快意么,不該來的!
楚承頤看著逆光進(jìn)來的姬黎,她今天穿了一身淺紫色衣裳,倒是比她那身素衣多了些輕熟的韻味。
但此時她的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的神色,正想著要不要開口,旁邊的楚承澤笑著道:“麗嬪母,您可別誤會了,這姑娘叫姬黎,是此次出獵時我求著五哥帶回來的,她在京城無處可去,在王府小住些時日便走,今個是專程來給您問安的。”
說罷,趕忙用眼神示意姬黎上前跪拜。
姬黎立馬會意,朝楚承澤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便向麗妃跪拜下去,“麗妃娘娘萬福金安?!?p> 麗妃聽到這些話臉色緩和了不少,悠悠的道出一句起來吧轉(zhuǎn)而又問向楚承頤,“你那素念姑娘不知道我來了嗎?”
諾大的堂房忽然就安靜下,楚承澤和姬黎不約而同地往楚承頤臉上看去,誰都沒有說話。
王府的各個婢女神色微變,湘薇緊張地扣著姬黎的手,生怕下一秒那個男人就會有什么恐怖的動作。
上方的男人環(huán)視了眾人一眼緩緩開口,聲音和往常一樣平淡卻又夾雜著一絲喑啞,“母妃,素素她……墜崖身亡了?!?p> 靜,異常的靜。
每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辨,麗妃臉上透著不可置信隨即又勾起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頤兒,母妃知道她對你重要,可是這狩獵之事,女眷本就不該逾越,此番她香消玉殞也是命中定數(shù),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去?!?p> 麗妃頓了頓又看向姬黎:“這姬黎姑娘……”
那一張面孔竟然和素念相差無幾,她艷媚的臉孔瞬間大驚失色,聲音尖銳的道:“你為什么和那個賤人長得一模一樣?”
話音炸裂在堂房上空,楚承頤頓時變了臉色,驟然站起身來,力道之大使腰胯生生磕到了主位間的方桌邊緣。
杯碗里的茶水霎時晃蕩著濺到了檀木桌上......
“母妃,兒臣傷勢未愈,這會有些累了,母妃還是先回去吧,兒臣隔天再去看望母后?!?p> 聲音生冷不帶一絲溫情。
麗妃頓時驚覺說錯了話,她深知楚承頤的性子,瞪了姬黎一眼又溫藹的說道:“頤兒呀,那你先好生養(yǎng)著,有什么事多和母妃說,母妃這先回去了?!?p> 說罷,旁邊的丫鬟趕忙上前扶住她,麗妃又瞪了一眼姬黎,便帶著她的一眾侍傭離開了。
“母妃,兒臣身體不適,恕不遠(yuǎn)送?!背蓄U也踏著麗妃的后尾出了堂房。
一屋子的人瞬間只留下了楚承澤和姬黎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