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酒吧燈光昏暗曖昧,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柔軟的半圓形卡座里兩兩三三坐著幾個人。
劉佳澤整個人吊兒郎當(dāng)懶洋洋癱在沙發(fā)里,長腿架在前面茶幾上,手里捏著個酒杯。
耳邊音樂聲和喧鬧聲轟隆隆的,仿佛沒受影響似的,直勾勾看著懷里嬌羞女。
女人依偎在他懷里,周遭酒香縈繞,她晶瑩雪白的兩頰透著股誘人的緋紅,唇瓣豐潤,半瞇著眼,明澈的眼底透出幾分醉意。
“新來的,叫什么名字?”
“李茜。”女人輕笑,模樣乖巧,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含著瀲滟風(fēng)情,襯得水汪汪的,撩人到極致。
李茜,倩倩。
嘖,真是像啊。
又想到她了。
他瞇著眼,眼見女孩兒臉紅得嫣然欲滴,他挑起嘴角,從口袋遞給她一張房卡。
“洗干凈進(jìn)去?!?p> “好~”女人嬌羞的接過,長發(fā)披散著,回去的時候腰肢扭來扭去。
“劉哥,不怕嫂子發(fā)現(xiàn)?”
“追求刺激,天天看她那張臉,我都看吐了?!弊谏嘲l(fā)上的男人點燃一支長長的細(xì)細(xì)的煙,煙在那纖細(xì)文弱的指間燃燒,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淡定,那么的從容。
甚至有點深遂,有點慵懶,有點迷情。
每次應(yīng)酬回到家,不是爭吵就是爭吵。
我躲在后面,偷偷看著他,痛苦的捂著嘴,雙腿站到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身體上的疼痛和心上的疼痛都麻木了,就像被一只手無情的扯斷了線。
我們之間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記得大學(xué)那幾年,我們是校園人人羨慕的情侶。畢業(yè)后,我們開始了工作,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印象最深的是那個雨天,我忘了帶傘便給劉佳澤打電話,但他沒接,于是給他發(fā)短信,拜托他送傘給我。
雨下得更大了,他還是沒有回。
夜色已經(jīng)深了,我思忖著留在原地,
雨勢越來越大,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整個人都像沒有生氣一般,無動于衷的看著眼前雨滴一串串砸落。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分一秒的白白浪費。
直到我看見江遲打著傘出現(xiàn),他把傘緩緩遞給我。
我愣了愣,狐疑的盯著他看,剛要伸手接過傘。
忽然間,空中一道閃電路過,驚雷幾秒過后轟隆隆入耳。
還沒能握住傘柄,我就被雷聲嚇得閉上了雙眼,整個人撞著江遲的胳膊,慌亂的栽進(jìn)他冰冷的胸膛中。
撲面而來女的清香。
甜甜的。
江遲眼瞳在那一瞬陡然間擴張開來,又很快恢復(fù)原狀。
我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后,立馬站直身體,往后趔趄了下,他快步上前握住了我的胳膊,用了點力才堪堪穩(wěn)住我的身體。
我感覺臉頰掠過一抹可疑的緋紅,立馬站直身子,道歉道。
“對不起啊?!?p> 江遲眼中毫無波瀾的看向我,那雙因為驚慌有些濕漉的琥珀色眸子,烏黑的曈微微睜大,滿溢著無辜地望著他。
他語氣不咸不淡的問道“你害怕打雷?”
“嗯。”一陣刺骨的風(fēng)刮過來帶著細(xì)微的雨,我不由得裹緊了衣服,搓著雙手,瑟瑟發(fā)抖。
“給你傘?!?p> “那你呢?”我眨眨眼,顫顫巍巍的問道。
“我開車。”
他半點表情都不存,唇微抿著,透出點凌厲而低郁的氣壓。
“……”
直男無疑。
我接過傘留了電話走了。
回到家,劉佳澤給我回過來電話。
“有事沒看見,你沒事吧?”
“沒事?!蔽乙е?,壓著心里的火,語氣平淡。
“沒事就好?!?p> “嘟…”
我感覺心里像灌滿了冷水,委屈突然涌上來。
電話被對面掛斷。
早在眼瞼內(nèi)積蓄了許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嘩嘩流過面頰。
從那以后無論我遇到什么委屈都不會給他說半句。
我發(fā)現(xiàn)女人身上都有一種貓性,小貓在撒嬌或者做錯事的時候需要別人安慰和教導(dǎo),如果這時主人打擊了它,它就會狠狠記住不會再犯。
女生有著貓一樣的自尊,但在別人看起來無關(guān)緊要,但其實很需要呵護,因為愛已經(jīng)讓她的心變的柔軟,她的這一點自尊其實是要你對她的在乎。
可他不在乎。
那天,我的星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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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栗莘
他們在一起后,劉佳澤喜歡刺激,因為工作原因跟著朋友去酒吧放松心情,于是漸漸又回歸他的風(fēng)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