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偏偏當(dāng)事人,似乎壓根都不知情,半點(diǎn)也沒有意識到窘迫,反而大大方方地走向了顧行知,并且還在顧行知的身邊,乖巧地停留,更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嗓聲清亮地向親爹行禮。
顧行知的眼角,再度抽了抽。
這死丫頭是故意的嗎?
周遭異樣的眼神,難道看不出來嗎?
還有,他好想當(dāng)場挖個地洞,然后直接鉆地去,更想轉(zhuǎn)身就走,裝作不認(rèn)識這個丟臉的丫頭。
“果然是顧家的嫡長女呢?!?p> “這顧家看來也沒什么家教呢,否則的話,怎么教導(dǎo)出這樣不知禮儀的女兒來?!?p> 先前還在嫉妒顧家和顧行知的賓客,這會兒就使勁地踩低。
“三皇子,您慢些,小心腳下!”
侍衛(wèi)語氣急促地提醒著前面幾乎是健步如飛的小主子,參加婚宴而已,這婚宴好像還沒有正式地開始,不知道小主子這般著急進(jìn)去,是為哪般。
“慢不了,我等著進(jìn)去看一出好戲呢?!卑倮锞靶耦^也不回繼續(xù)健步如飛,只留下一句話給后頭的侍衛(wèi)。
“看戲?今兒個是辦婚宴,沒有聽說有邀請什么戲班子過來搭臺子唱戲呢?!?p> 侍衛(wèi)低聲嘀咕兩句,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跟了進(jìn)去。
百里景旭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他口中的‘戲’,與侍衛(wèi)口中的戲班子唱的戲,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你怎么回事?”顧行知冷著臉,沉聲呵斥。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腳踢飛這個丟臉任性的丫頭。
偏偏這時的顧清歡,還一臉茫然又天真無辜地望過來,帶著疑惑。
“爹爹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行知一口悶氣,憋在胸口,想要發(fā)作,偏偏在場這么多的賓客,又不能發(fā)作,還得忍著。
可是,周遭不停地還有打量,或是探究的眼神傳過來,他實在忍無可忍,四下里打量,終于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稍微偏遠(yuǎn)點(diǎn)的角落。
“你跟我過來!”
他沉著臉,率先走在最前頭。
面對尤氏一臉的擔(dān)憂,顧清歡倒是顯得無所謂似的。
她轉(zhuǎn)身跟在了親爹的后頭,對于接下來的一場暴風(fēng)雨,她表示無所畏懼。
尤氏見狀,實在不放心,也趕緊提了裙擺,趕緊跟上去看個究竟。
她一顆心,撲嗵亂跳,總是無法安寧。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今日恐怕搞不要,要出事了!
還有顧清歡這丫頭臨走前,那一臉的鎮(zhèn)定,她看著實在是有些不妥。
這是一棵樹下,離擺喜宴的地方不算太遠(yuǎn),但也不會太近,因此四下里倒是沒什么人。
顧清歡剛走到樹下,顧行知就冷聲呵斥過來。
“你那么多的衣裙,今日為何偏偏就挑了這么一身出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這死丫頭,存心想要?dú)馑牢沂遣皇牵俊?p> 顧行知忍無可忍,接連炮轟而來。
顧清歡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衣著,眸光中還是透著茫然與迷惑。
“爹爹,這身衣裙是全新的,我一次也沒有穿過,有什么問題嗎?女兒看著,都挺好的??钍揭膊凰汴惻f,這顏色也比女兒往日里穿的那些素色,要明亮些?!?p> 顧行知被氣得無語,就像一拳頭打出去,卻打在了棉花上,完全就沒起到任何的震懾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