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來得很快,顧行知請的還是城中有名的醫(yī)術(shù)精湛的好郎中。
由此可見,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顧小姐,請問你還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郎中上來就細(xì)心地診脈,顧清歡心中難免有一絲心虛,可是很快,又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咳咳……就是渾身虛弱無力,還有咳嗽?!?p> 在郎中的面前,她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的。
“顧小姐大概是不慎感染了風(fēng)寒,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接下來要細(xì)心地靜養(yǎng)才行,我給開張方子,然后按照方子去抓藥,顧小姐只需按時服藥,過個三五日,就會好起來的。”
并不是什么太嚴(yán)重的病,郎中還是認(rèn)真地開好了方子。
“郎中,我家小姐真沒有什么大礙?”一旁的管事,也顯得小心翼翼,老爺親自交待下來,管事不敢不認(rèn)真。
“請相信老夫的醫(yī)術(shù)?!崩芍墟?zhèn)定自若地回道,在他看來,這種風(fēng)寒之正,再常見不過。
末了,管事親自送了郎中出去,又叫下人跟著去抓了藥回來。
“小姐,快些把藥喝了吧!”
等藥煎好之后,春荷丫頭就立馬端了過來。
顧清歡懶洋洋地倚在塌旁,只看了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一眼,就嫌棄道。
“真難聞!”
春荷丫頭哭笑不得,“俗話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小姐想要早點好起來,還是快些喝藥吧!”
顧清歡掃了眼門口,在這間屋子里,就只有她和春荷丫頭二人。
“你端出去倒掉吧!”
她淡定自若地吩咐道。
這藥汁,她是不會喝的。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么?就算這藥再苦口,也不能不喝,更不能拿去倒掉??!這可是奴婢親自守著熬了許久的藥呢?!贝汉裳绢^大驚失色道。
“噓!你那么大聲做什么?”春荷的嗓門不小,嚇得顧清歡趕緊從塌上,幾乎是一躍而起,就躥到了她的身邊,捂起了她的嘴巴。
“小姐,你……”
你不是生病了嗎?為何你剛才從塌上起身的動作,看起來那么輕盈,那么流暢呢?
最重要的是,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生了病,在病中的虛弱模樣。
顧清歡伸開了捂住春荷丫頭嘴巴的小手,改為從這丫頭的手里,直接端過了那個藥碗。
再然后,在春荷丫頭的目瞪口呆之下,她親自端著藥碗,走去了角落邊。
在墻角的地方,有一株梅花,開得正盛。
只見顧清歡直接將手里的藥碗,反轉(zhuǎn)了個方向,然后碗里的藥汁,直接就灑在了那株梅花四周的土里。
“小姐,這可是你的藥,你把藥汁灑完了,你喝什么?”
春荷丫頭再次被顧清歡的這個動作,嚇得瞪大了雙眼。
“你就當(dāng)自己什么也沒看見,懂嗎?”顧清歡倒完了藥汁,又將藥碗直接扔回給了春荷丫頭。
抱著空碗,春荷丫頭緊張得膽顫心驚。
“小姐,奴婢實在是不明白……”
春荷丫頭欲言又止道。
“不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鳖櫱鍤g又重新躺回了塌上,繼續(xù)裝病人。
“小姐,要是回頭管事,以及老爺追問起來,奴婢該怎么向他們交待,要是沒喝藥,那小姐的病,豈不是一直就不能好,這身子一直虛弱著,小姐怎么受得住?”春荷丫頭光是想想,就頭大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