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尹航深正一臉激動地往武云城飛去。
數(shù)萬年來,上道宗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風風雨雨,其中離開的弟子不計其數(shù),但也有如屈絕,候老這般對宗門忠心不二,誓死守護的人在。
而影門便是上道宗曾經(jīng)的分支,只是在宗門遷徙之時,為了迷惑世人而甘愿留在了人皇域。影門世代的祖訓便以守護上道宗的存亡為己任,只是時代變遷,久經(jīng)風雨之后,人心終究還是會變得。
正因如此,看到影門如今的變化,尹航深才會帶著自己這一脈出走影門,根據(jù)宗門記載的三言兩語,歷經(jīng)十數(shù)年才找到南陽域。
可是當看到鵲山山脈鬼谷那一片廢墟之時,尹航深徹底絕望了。原本打算回東海域和自己的弟子匯合,從此隱世不出,誰料途經(jīng)禹陽郡時,竟然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上道宗先輩所留的手跡。
更讓尹航深意想不到的是,竟然還遇到了自稱上道宗弟子的方言。
事實是真是假,只要進了武云城找到云夢酒樓,一切就自然明了。
“就是這里了吧?”
一路打聽,當看到城門上的三個大字時,尹航深按耐不住心頭的喜悅,并沒有收斂氣息,身影落在城墻上時,嚇得一眾城衛(wèi)軍膽戰(zhàn)心驚。
“那個,打聽一下,你們知道這城中有一個叫云夢酒樓的地方嗎?”
尹航深逢人便急迫地問道,而一眾城衛(wèi)軍也不敢對一名武王撒謊,伸手指了指東邊。
“東城云夢湖旁邊的那座便是!”
“哦!多謝了!”
說完,尹航深隨手賜下了幾顆丹藥,身影再次騰空而起,只剩一群神色呆滯的城衛(wèi)軍。
“什么人?給我下來!”
正在云夢酒樓上空打量的尹航深瞬間被一聲針對性的大喝,弄得氣息不穩(wěn),險些從空中栽落下來。
“咦?是皇者!”
尹航深趕緊落到后院,見候老冷冷盯著自己,連忙問道:“閣下可是出自上道宗?”
候老目光一凝:“你是誰?”
“太好了,終于找到主宗了!哈哈,我上道宗還沒完!影門尹航深拜見主宗!”
“你是人皇域影門的人?”
候老更是大吃一驚:“你怎么找到這來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影門已經(jīng)不復當年······”
于是,尹航深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直到楊千鈺的到來,尹航深這才打住。
說明來意之后,候老哪里還坐得住,囑咐了尹航深幾句便化作一道殘影往禹陽郡而去。
“既然主宗已經(jīng)找到,我也該將他們?nèi)繋н^來了,哪怕上道宗只剩一人,我影門也會誓死守護!”
尹航深并沒有因為方言和候老的冷落而心生怨恨,反而眼中神采奕奕。留下了一封留書后,尹航深決定回東海域召集自己這一脈的弟子。
還留在千層山的方言恐怕也不會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地就多了一股助力。
氣運,有時就是這么奇妙!
······
莊綠洛與浮云宗皇者一戰(zhàn),足足在乾離兩國的交界處打了兩天兩夜。
莊綠洛雖然才突破皇者,論修為不及浮云宗那名老者,但身具兩本仙經(jīng),根基雄渾,一招一式都非尋常功法武技可比。
直到兩人戰(zhàn)至精疲力竭,依舊未能分出勝負。
“好你個小女娃子,這一次是本皇大意了!下一次再見,定要你好看!”
“老東西,你大可以試試看!”
“呵呵,上道宗出世的消息瞞不住的,到時自然會有一些宗門聞風而來,我看你們怎么躲???”
“沒關(guān)系,我家少宗主說了,反正我上道宗的宗門已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敢來鵲山山脈,我們便直接殺去他宗門!你浮云宗敢說出去,我們就堵在浮云宗山門前,出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
老者氣得胡須直抖:“你敢?。俊?p> 莊綠洛一聲冷笑:“有何不敢?區(qū)區(qū)一個浮云宗,你們能有幾尊武皇?我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上道宗沒落了,瘋狂起來只會比你們更狠!別忘了當初血祭天圖閣一事,大不了再來一次便是!只要上道宗一息尚存,便不是你們這些小嘍啰可以覬覦的!”
“你!”
“我什么我?聰明的,自然知道該怎么做!你們浮云宗要是想做出頭鳥,我們第一個掀了你們!”
莊綠洛冷哼一聲,便騰空而起,往千層山而去,只留滿地瘡痍。老者臉色陰晴變化之后,也只能拍出一掌,發(fā)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氣。
待莊綠洛回到山洞時,正好遇上候老。
段無涯和段流云眼見兩位武皇同時駕臨,唯獨不見自己師父,心中隱隱擔憂起來。
正要退走,卻被莊綠洛一聲喊住:“小東西,看你天賦不錯,最好不要挑戰(zhàn)我們的耐性!否則我上道宗三名武皇,你們浮云宗和乾國拿什么擋???頂尖宗門的恩怨還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撩撥的!否則,皇者一怒,浮尸百里!”
段無涯神色一怔,段流云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浮云宗雖強,但是目前也不過只有自己師父一人成皇,對方的威脅也絕不是說說而已。
“小王明白了!”
段無涯忍氣吞聲回了一句便離開了山洞,尋老者而去。
“師父,你來了?”
感受到叩陣的氣息,方言手掐法印,主動打開了一個缺口。
候老欣慰地看著方言:“好小子,這天罡五火陣你都記得?”
“呵呵,那是,不然我怎么說只要我這腦子還在,上道宗便不算完!將來得了空,我將宗門被毀的那些東西再謄寫出來便是!”
見方言一臉得意地樣子,候老難得沒有出言打擊一下。給了對方一個白眼,轉(zhuǎn)而問道:“這是我宗門哪一位前輩的洞府?”
見候老問起,方言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師父可還記得屈絕先祖?”
“是他???”
候老臉上的震驚絲毫不比之前的方言少,可以說上道宗后輩無人不知這位先祖之名。當初和那位瘋狂的老祖并稱宗門雙杰,無奈最后出走,下落不明。沒想到實際上從未真正離開過宗門!
“師父,上道宗出世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南陽域,到時恐怕又是一場風波。畢竟幾千年過去了,所有人都忘了當初的那場血腥。這是屈絕先祖留下來的天罡御火法,相信對你更有幫助!我打算去天圖閣死地一趟!”
“你去哪里干嗎?”
候老緊張地盯著方言,生怕對方做出一些傻事。
“大難在即,既然那么多人忘了我上道宗的血性,我便幫他們再想起來!四位先祖血祭元嬰,不入輪回。我想再借他們力量一用!”
為了宗門,上道宗無數(shù)先輩慷而赴死。這一次,方言也打算再賭一把!
王者能在鵲山山脈縱橫一番,但是放眼整個南陽域和九域十地,自己依舊不夠看。既然潛元大陸的天地都已經(jīng)在自己身上投資了,方言相信自己運氣不會那么差。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為師便不在攔你。只是振興上道宗的膽子落在你一人的頭上,為師心中慚愧得很!要不為師陪你一起去?”
“不!這天罡御火法之強,等師父你參悟之后便知道了。與其跟我浪費時間,不如先提升實力最為重要!”
候老看著方言一臉堅毅的模樣,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唉,這是近些時日,為師用你那些靈草煉制的丹藥,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好!另外這是天罡五火陣的操縱之法,與天罡御火法相輔相成!我已經(jīng)刻在這枚玉簡上了!”
“公子,要不我陪你去吧?”
莊綠洛曾聽方言說過上道宗的一些過往,自然知道血祭之法的恐怖,現(xiàn)在方言要孤身前往那片死地,心中滿是擔憂。
“不用了,我還有另外的事情需要你去做!風雨將至,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覬覦我上道宗,但我知道他們都在等一個出頭鳥!僅憑我上道宗如今幾人之力,實在是難以為繼!所以我要借用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
“那公子,你此去小心!”
“放心吧,我說過,將來我會讓整個鵲山山脈做我上道宗的后花園!你們就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