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您看我們也沒用,我們是勸不動他了?!?p> 李艷艷見陳禹書看來,忙苦笑著搖了搖頭。
剛才張軍就說了,一開始她和張志文是不同意張軍拜陳禹書為師的,怕張軍出家后就不能娶妻生子,只是耐不過被張軍一直軟磨硬泡,這才沒辦法勉強同意。
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被張軍給說服了,又怎么可能還回過頭來勸服張軍?
“陳大師,我是說假如,假如張軍拜您為師了,那他還能結(jié)婚不?”等李艷艷說完,張志文立馬在一旁詢問。
可以看出,他對這一點十分在意,一問完就緊張的盯著陳禹書,一動不動。
“這個……看個人吧,反正我不反對!”
陳禹書笑了笑,道家本就跟佛門全部一刀切禁婚嫁不一樣,道家分正一、全真等諸多派別,有可以結(jié)婚的,也有不可以結(jié)婚的,這些具體要看各自所在師門派別如何,規(guī)矩如何,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定數(shù)。
反正陳禹書他們半桃觀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可以結(jié)婚,所以這種事情,全看個人。
而且道侶道侶,這結(jié)婚生子在道家來說,還是很常見的!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聞言,狠狠松了口氣,心中大石落地的張志文,忙開口幫張軍說話:“陳大師,您看我兒子他誠心拜師,一心求道,您要不就收下他吧!”
“是啊,大師,張軍可真的是一心想要拜您為師啊,您是不知道,當初我們下了桃山之后,張軍他就一直嚷嚷著要拜您為師……”
知道半桃觀不反對結(jié)婚后,和張志文一樣,放下心的李艷艷,忙也在一旁幫著勸說。
這幾天來,張軍是發(fā)狂一樣的要拜陳禹書為師,她這個做母親的可是都看在眼里。
現(xiàn)在,從陳禹書口中知道,他們最擔心的不能結(jié)婚,沒有子嗣的事情已經(jīng)不存在后,心疼兒子的她,自然要盡力幫兒子說話。
隨后,在張志文和李艷艷的狂轟濫炸,以及張軍自己不時的哀求下,見張軍確實有著向道之心的陳禹書,在思考了片刻后,同意先暫時讓張軍去半桃觀住上一段時間。
至于正式拜師一事,押后再說!
陳禹書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觀察觀察張軍。
一是看張軍能不能適應修行的生活;二則是要考察一下張軍的品行。
特別是品行一事,最為重要,若是做人品行不過關(guān),那一切都是空談,陳禹書是絕對不會收一個品行不佳的人為徒的。
“陳大師,這三個玉盒都送您了,就當是張軍的拜師禮!”
等陳禹書同意讓張軍去半桃觀暫時居住后,見拜師之事已經(jīng)成了大半的張志文,立馬就將三個玉盒全部贈送給陳禹書。
“那貧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笑了笑,陳禹書也不客氣,當即拿起那淡綠色的玉盒,將還在緩緩逸散靈氣的殘缺靈石給放了進去,并蓋好嚴絲合縫的蓋子。
拿著盒子靜等片刻,沒在盒子外感覺到有絲毫靈氣溢出后,陳禹書這才滿意的將玉盒收好。
緊接著,張志文和李艷艷,帶著興奮的張軍回家收拾了一下日常用品等東西后,就送興高采烈地張軍和陳禹書回了桃山。
……
半桃觀。
在送走幫張軍鋪好被褥,整理好東西,依依不舍的張志文夫婦后,將三個玉盒放好的陳禹書,就帶著張軍一邊熟悉半桃觀,一邊給他分派事情:
祖師殿:
陳禹書指著祖師殿右側(cè),長桌旁書架上的眾多書籍:“這些書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但最好自己先研究透徹!我平時給人算命看相的時候,你也可以在一旁學習?!?p> 接著,他又指向左側(cè):“這里都是我半桃觀諸位觀主的神位,一日三柱清香,不要忘記!”
上清殿:
“以后你每天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來這里給上清靈寶天尊上香供奉,然后跟我一起做早課,做完早課就打掃衛(wèi)生!”
青石小廣場:
“這里也一樣,但要沒做早課之前就打掃好衛(wèi)生,有草就及時拔除!”
大桃樹下:
“這棵桃樹比我們半桃觀的歷史還要悠久,門規(guī)規(guī)定不準傷害這桃樹一絲一毫,這一點你一定要牢記,絕對不能忘記!”
觀后菜地:
“以后這菜地也交給你了,你要做好除草施肥之類的事情!”
廂房旁的廚房:
“米在這里,油在這里……以后做飯的事全都交給你了!”
“我不會做飯啊!”
終于,感覺陳禹書只是找他當保姆的張軍,有了點反抗的心思,在他看來,他是上山來跟陳禹書學習道法的,不是來做這些沒用的東西的。
“不會?那我可以教你幾次,以后就都交給你了!”陳禹書瞥了眼張軍,似沒看出他的不滿,自顧自說著。
“不是!”
聞言,站在廚房的張軍,在重重呼了口氣,強忍住心中的不滿后,看向陳禹書:“師父,我是上山來跟您學道法,不是里干這些掃地、做飯的粗活的!”
原本張軍還以為他上山就可以跟著陳禹書學習道法,然后很快就可以成為常人眼中的高人,斬妖除魔。
誰知道,竟然被陳禹書安排掃地、做飯、施肥……
這實在是和他心中所想的差太多!
“不想做,你可以走,沒人逼你!”
陳禹書也不惱,只是微笑的看著張軍,“反正現(xiàn)在你也沒正式拜我為師,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也不算你叛出師門,不會責罰你的!”
“你……”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脾氣不咋好的張軍,正要發(fā)火,可是一想到剛才自己在玉器店下跪求人收入門下,以及父母幫他說軟化的場景。
張軍竟然生生忍住了快要爆發(fā)的怒火,只是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不看陳禹書。
見狀,有點意外的陳禹書輕輕一笑,對張軍勸道:“這些事情入門都是要做的,既可以磨練心性,也可以鍛煉身體,至于做與不做全看你自己!”
說完,陳禹書不再管他,轉(zhuǎn)身往廂房走去。
能勸他一句,已經(jīng)是陳禹書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若是張軍能想通,開始干活,那張軍就可以留在半桃觀;若是張軍想不通,那沒辦法,只能讓張軍下山了。
陳禹書沒閑心去糾正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去改變一個人。
若有師徒緣分,張軍自然能留下,若是沒有師徒緣分,他自然留不下。
陳禹書不強求,一切都看緣分,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