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清虛道長四個字。
微微一愣后,陳禹書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按下接聽鍵:“清虛道長!”
“禹書啊,我在山下被一群鬼物給攔住了,它們是不是你養(yǎng)的啊?”手機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是我養(yǎng)的小鬼!”
“哦,那我就放心了,禹書,你叫他們放我上去吧,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哎,好好好!”
“哈哈哈,那一會兒見!”
待手機里傳來盲音后,陳禹書忙一邊將手機收起,一邊快速吩咐正等他指令的阿十:“你快去跟阿大他們說,讓他們將清虛道長給恭敬的請上來!不要失禮!”
“明白!”
收到陳禹書的指令,阿十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雙腳并攏沖陳禹書敬了個禮后,快速轉(zhuǎn)身往山下飄去。
陳禹書自己,則緊跟阿十,趕緊往殿外走去,準備親自前去迎接。
……
山腳下,一處不大的空地上。
一個手持拂塵,須發(fā)皆白,面色紅潤,胖乎乎的老道士。一邊掛斷電話,一邊看著周圍不斷出現(xiàn)又消失,消失又出現(xiàn),游走不停,發(fā)出陣陣強大鬼氣的虛影。
這些虛影雖然沒有攻擊他,只是在他周圍徘徊,不時發(fā)出一聲聲令人汗毛倒立的陰笑,可就算是這樣,也足是夠令人心驚的了。
可對此,清虛道長卻是一點也不怕,只見他收起手機后,扯開嗓子對周圍的鬼物喊道:“剛才我已經(jīng)給禹書打過電話了,他說叫你們放老道我上去,你們還不快放行?”
話音一落。
就見周圍原本游蕩不止的眾鬼瞬間頓了頓,緊接著他們疑惑的看了眼清虛道長后,齊齊扭頭,看向一直站在眾鬼外圍,沒有加入包圍圈的三個鬼物。
見眾鬼齊齊看來,聽了清虛道長的話后,有些緊張的阿大忙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王貴:“王哥,你說怎么辦,要不要放他上去?”
剛才,他可是主張要殺了清虛道長的,要不是王貴攔著,說要通知陳禹書,等陳禹書命令再行動,只怕清虛道長早就被群鬼給殺了。
現(xiàn)在,聽清虛道長這么一說,那說明這老道士很有可能認識陳禹書。
如此一來,被陳禹書控制的阿大,立馬就緊張起來,生怕清虛道長會告狀,那他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聞言,王貴看了眼清虛道長后,想了想,對身旁緊張的阿大和阿二道:“少做少錯,咱再第一等,反正阿十已經(jīng)上去通知陳道長了。況且,這老道士說他跟道長打過電話,想必陳道長很快就有指令下來,到時候我們再照辦就是。”
阿大和阿二雖然身為厲鬼,要比王貴強大很多,但是陳禹書說過要阿大和阿二聽王貴的話,所以有事的話,阿大和阿二基本都會詢問王貴的意見
“嗯!”
現(xiàn)在,聽得王貴所說,感覺王貴說得頗有道理的阿大和阿二,忙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命令眾小鬼圍住清虛道長,但不準攻擊。
見此,清虛道長在無奈的同時,心中也為陳禹書能修出法力,控制這群強大的鬼物而大為滿意。
片刻之后。
只見,一道陰風突然自桃山之上猛然吹下,瞬間落在群鬼之中,化成一個小孩的虛影。
見此,一直死死盯著清虛道長的阿大,立馬靠近那小孩虛影,甕聲問道:“阿十,主人怎么說?是殺是抓?”
聞言。
在清虛道長的注視下,阿十忙沖阿大搖了搖頭:“主人說了,叫你別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不然就把你關(guān)回人頭面具里去。這一次在我的求情下,主人就放過你了,但你不能有下次,不然我就不幫你求情了?,F(xiàn)在,主人讓你們恭敬的請清虛道長上去。”
一番加了栓塞的話說出后,在阿大懷疑的目光下,可愛的阿十臉不紅心不跳,只用一副無辜的模樣看著阿大。
搞得本來就緊張的阿大,完全判斷不出阿十說的是真是假,生怕陳禹書真要將他關(guān)回人頭面具,急得他用手連連撓頭。
“別想了,還不快請清虛道長上去!”見狀,知道阿十肯定是加了栓塞的王貴,忙伸手一推阿大。
“哦哦!”
被王貴一推,反應(yīng)過來的阿大也不管阿十說的是真是假,忙往前快走幾步,走到清虛道長面前,恭敬低頭:“清虛道長請吧,我們主人請您上山!”
說著,他還別扭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他可記得,阿十說陳禹書是叫他們要恭敬的請清虛道長上山。
“那老道就走了?哈哈哈!”
見得阿大的樣子,清虛道長立馬哈哈一笑,一甩手中拂塵,邁步往山上走去。
見狀,王貴、阿大、阿二等三鬼,忙在前面引路。
剩下的八只小鬼,有巡山任務(wù)的則繼續(xù)巡山,沒有任務(wù)的則跟在清虛道長后面。
眾鬼簇擁著清虛道長,往山上行去。
片刻之后。
“主人!”
“道長!”
走到半山腰的眾鬼,一見陳禹書從山上順著小路下來,他們忙往道路兩側(cè)讓開,并齊齊行禮。
“不用多禮,都散了吧!”
揮揮手,驅(qū)散眾鬼后的陳禹書,看著熟悉的清虛道長,立馬露出驚喜的笑容,忙快步迎了上去:“清虛道長,您怎么來了!”
說完,走到清虛道長身前的陳禹書,立馬恭恭敬敬的做了個道揖。
“禹書,快快請起!”清虛道長見狀,忙伸手扶起陳禹書。
接著,他一雙渾濁的老眼,就那么上上下下將陳禹書好好打量了一番后,突然放聲大笑:“好好好,你半桃觀終于又有人修出法力了,此事若玄真老弟在天之靈得知,必會老懷大慰!”
清虛道長口中的玄真老弟,就是他的至交,陳禹書的師父玄真子!
聞言,陳禹書嘆息一聲,面色一黯,沒有再說什么。
見狀,清虛道道長忙連連告罪:“是老道的不是了,好端端的提起玄真老弟干嘛,到是勾起你的傷心事。禹書啊,你別往心里去,玄真老弟已然仙逝,我等修道之人,諸事不懸于胸,自當豁達往前看!”
“道長說的是,是禹書執(zhí)著了!”
陳禹書強笑一下,一邊引著清虛道長往山上走去,一邊問道,“清虛道長,您怎么突然來桃山了?”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
“我?”陳禹書茫然的看著清虛道長,指了指自己。
見陳禹書茫然的樣子,清虛道長當即哈哈一笑:“你以為你殺了那姓錢的邪修沒人知道?”
“啊!您知道了啊?”
“那還用問?”
清虛道長白了陳禹書一眼,“我告訴你,不止我知道了,修士協(xié)會也知道了,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上桃山來。”
“修士協(xié)會?那是什么東西?”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的陳禹書,疑惑的看向清虛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