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陳禹書所言。
剛才還對陳禹書在他身上留下標(biāo)記有些意見的王貴,立馬大喜過望,完全忘了剛才的不愉快,連連高聲道:“道長放心,小鬼一定好好看山護(hù)林,無不盡心!”
“盡心就好,貧道必不會虧待于你!”
“道長放心便是,小鬼這就去桃山巡視,熟悉一下環(huán)境!”
“你去吧?!?p> 見陳禹書點頭同意,為了表現(xiàn)工作積極性,期盼著能早日成為鬼修的王貴,立馬化成一股陰風(fēng),出了大殿,往桃山飛去。
等王貴走后,陳禹書盤坐在蒲團上,閉目感應(yīng)了一下,發(fā)現(xiàn)和他有聯(lián)系的法力標(biāo)記,只一直在桃山之上四處游走,卻始終未曾離開桃山一步。
由此可知,王貴確實是在巡視桃山,沒有要離開的想法。
“系統(tǒng)!”
見此,暫時放下王貴之事的陳禹書,在心中喊了聲系統(tǒng)。
結(jié)果,系統(tǒng)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只是在陳禹書的腦海中顯現(xiàn)出了一行大字:
距離穿越下個世界,還剩十四天。
果然,和昨天晚上的研究結(jié)果一樣。
昨天,陳禹書在回了半桃觀后,就仔細(xì)研究了一下這個名為‘布道系統(tǒng)’的系統(tǒng)。
結(jié)果,他卻是什么都沒有研究出來,系統(tǒng)也只在他腦海中顯示出這一行字!
對此,陳禹書也是很無奈了,這樣搞下去,他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自己才能了解這‘布道系統(tǒng)’。
現(xiàn)在,他除了知道布道系統(tǒng)有穿越世界、發(fā)布任務(wù)和隨機獲得技能這三個功能外,其他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算了,先吃飯!”
眼見天色暗下來,研究系統(tǒng)無果的陳禹書,嘆息一聲,只得暫時將此事放下,還沒吃飯的他起身走出大殿,準(zhǔn)備去小廚房做晚飯。
不過,在做晚飯之前,他先點燃了三支清香,插到了道觀大門之外的墻角下,留給王貴享用。
王貴只不過是個孤魂野鬼,根本不能在道觀里面享用香火,他沒那個資格,所以只能在道觀外插上三支香給他。
“王貴!”
插好香,站在道觀外的陳禹書直起腰,對著道門大門外直通山腳的小路大喊一聲。
王貴~~王貴~~!
陳禹書的聲音在山間回蕩。
“道長,您喊我?”
話音一落,就見一股陰風(fēng)猛然自小路旁的山腰處急速刮來,不一會兒就落到陳禹書身前,化成王貴的虛影。
“對,那是給你的!”點點頭,陳禹書笑著指了指墻角正冒著輕煙的清香。
“這……”
順著陳禹書所指的方向一看后,王貴當(dāng)即一愣,接著滿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給我的?給我的?”
“就是給你的,慢慢享用吧!”
見王貴不敢相信的樣子,陳禹書笑了笑,留下一句話,往道觀走去。
“多謝道長!”
反應(yīng)過來的王貴,連聲道謝后,當(dāng)即撲到清香前,伸出腦袋,用力嗅著那冒出的裊裊青煙,一臉舒爽。
香火,有助鬼體穩(wěn)固,對孤魂野鬼大有好處。
可是,一般孤魂野鬼,都是不受香火供奉的,這也是孤魂野鬼的一大可憐之處。
現(xiàn)在,陳禹書給他三支清香,王貴又怎會不感激涕零?
……
第二日,上午。
“道長!”
怎么又來了?
正在小道觀后面,一塊開墾出的菜地里除草的陳禹書,聽見王貴的呼喊后,他都快無奈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巡視完桃山只需要一個半小時的王貴,那是每隔一個半小時,就會來找陳禹書匯報一下他巡視桃山的結(jié)果。
剛開始,陳禹書還是很認(rèn)真的傾聽,結(jié)果,王貴給出的回答都是:沒事,沒事,沒事!
就這樣,幾次之后被王貴搞的難受無比的陳禹書,不得不在一個小時前,對已經(jīng)是第四次來報告的王貴說:以后沒事就不用匯報了,等有事再說!
王貴當(dāng)時也答應(yīng)了下來!
誰知道,這剛過一小時,王貴又來了。
看著緊隨聲音飄來的王貴,陳禹書嘴角一抽,停下手里的活,雙手扶著鋤頭,無奈的看著王貴:“王貴,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以后桃山?jīng)]什么事的話,你就不用再來跟我說了!”
“不是啊道長,這次是有事情!”
聞言,王貴忙替自己辯解,“剛才我在巡山的時候,看到山下來了四個人,我就上去偷聽了一下他們說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是來找您的,說是要求您救命干嘛的,我一看事情不簡單,這不就急匆匆的來找您了嘛?”
“是嘛?”
陳禹書看了眼王貴,想了想,立馬扛起鋤頭,往道觀大門走去。
“走,去看看!”
“好嘞,我再去打探一下?!?p> 剛走沒幾步,王貴立馬化成陰風(fēng),直接越過陳禹書往山下而去。
不一會兒。
當(dāng)陳禹書剛回到半桃觀,將鋤頭放好,在院角清洗滿是污泥的雙腳時,王貴又回來了:“道長,他們已經(jīng)到山腰了!”
“知道了!”
“我再去看看?!?p> 說完,王貴又匆匆飄出道觀大門。
見此,清洗完畢的陳禹書笑了笑,走進(jìn)左側(cè)廂房,穿襪穿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舊道袍,想了想,他又將掛在房間墻上的一把拂塵給取了下來。
拿著已經(jīng)沒幾根毛的拂塵,作出一副高人樣子的陳禹書,剛走出房門,就見王貴又快速飄了過來。
“道長,他們已經(jīng)到山頂了,就快到門外了!”
話落,不給陳禹書反應(yīng)時間,王貴又匆匆飄走。
跑上跑下,可是忙壞他了!
看著王貴快速離開道觀的背影,陳禹書搖頭一笑,一甩手中拂塵,面帶微笑的大步走出道觀。
站在道觀大門外的臺階上,看著門前不大的空地邊緣,往下延伸的一條小路,靜待王貴口中的幾人到來。
片刻之后。
“道長,人來……了!”
又匆匆飄來的王貴,還沒進(jìn)道觀就喊了起來。
不過一見站在門口,頗有高人風(fēng)范的陳禹書后,他立馬將嘴里的話給咽了下去,只伸手往后指了指,便飄到陳禹書身后站定。
而在王貴站好后,就見在正對觀門的空地邊緣,那小路上,四個氣喘吁吁的人正往上走來。
當(dāng)先一人,是一個六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的大娘,陳禹書看著有些面熟,皺眉一想,發(fā)現(xiàn)這大娘就是他昨天下山,在劉愛國家樓下見過的眾大媽中的一個。
這大娘好像是姓馬,陳禹書還替她算過命,沒想到今天這大娘竟然來桃山了。
而大娘身后,則跟著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以及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精神萎靡的二十來歲年輕男子。
這三人,陳禹書則是完全陌生,一個也不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