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歌聲結(jié)束良久。
客人:
“哇靠,我終于想起是誰了,他是‘音樂鬼才’張凡了!”
“張凡了?《好歌聲》冠軍那個?他怎么來魔都了?”
“臥槽,你不知道嗎?聽說他的‘了凡工作室’就開在這里!”
“不是被封殺了嗎?怎么有心情跑這里喝酒?消愁嗎?”
“啊呸,你看看藝人榜就知道了!”
“我艸!張凡了上藝人榜了?許東賢被公司包裝一年都沒上去,這小子不過拿個大眾音樂類節(jié)目的冠軍就上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哈哈哈哈,你這話估計能讓許東賢氣死,網(wǎng)傳,他倆可是死對頭!”
……
歌曲唱完。
張凡了放下吉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老五叫住了他:“慢著!你還沒有贏呢!‘牛啤’有了,一半人……,也算你成功了,可是你歌了沒有地名??!”
“大家說是不是?你們可不能因?yàn)樗暮寐牼屠埽 ?p> 說完。
他得意的掃了眼四周。
一首歌。
張凡了成功讓大部分人都站在自己這邊,雖然如此,也不能讓大家都睜眼說瞎話吧,酒吧中點(diǎn)頭附和不在少數(shù)。
回頭淡然的掃了他一眼。
張凡了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我的這首歌名叫——《安河橋》!不信,你可以去網(wǎng)上查。”
“我百分百肯定有這個地方?!?p> 聞言。
現(xiàn)場許多人都掏出手機(jī)。
“對對對!還真的有這個名字,就在京都?!?p> “噢?我現(xiàn)在明白歌詞的意思了,我說怎么老說五環(huán)呢!”
“哈哈哈哈,你看那瘦子臉都黑了?!?p> “我去,還真是!十二萬一首歌,嘖嘖嘖,可別氣出什么毛病來?!?p> “這波裝的不行啊,巨虧啊,十幾萬打水漂也能聽個響聲啊?!?p> “別介,有聲音啊!他們聽了整整一首歌呢!”
“哈哈哈,別說了,不行要笑死我了!”
……
吵鬧聲中,幾人拿起手提包灰溜溜的離開,從頭至尾沒有再留下只言片語,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種折磨。
少頃。
張凡了將桌上散落的錢整理好,順手放在女生身邊道:“小心點(diǎn),保重!”
聽到最后兩個字,女生嬌軀一震。
她清冷的聲音融化不少:“你……”
但是。
還未等她說完,張凡了已經(jīng)起身離開,因?yàn)樗睦镏?,沒有人希望在自己最狼狽時遇到熟人。
更何況!
那人還是她的同桌!
……
“吼吼吼!再來一首!”
“對啊,再唱一首歌吧,就一首,我可是你的忠實(shí)粉絲喲!”
“啊!他是張凡了,我最喜歡他的那首《斷了的弦》!”
“嗯嗯,那首《真的愛你》我也很喜歡!”
瞬間。
眾人圍在張凡了左右。
不得不說一下,群眾的力量是真的強(qiáng)大,‘了凡工作室’的三位壯碩如牛的保鏢硬是擠不進(jìn)來。
無奈。
張凡了只得點(diǎn)頭:“你們想聽什么?”
“《斷了的弦》!”
一位女吧友高聲尖叫道。
“《真的愛你》!”
另一位男吧友高聲吼道。
“《簡單愛》!”
“《富士山下》!”
“《那些年》!”
“《浪子回頭》!”
……
吧友們七嘴八舌。
可惜,他們說的這些歌張凡了是一首也唱不了,要知道,天鴻娛樂那邊可正盯著他的小辮子呢。
思索片刻。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女生朦朧的眼眸偏巧不巧的看過來。
剎那間。
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般撇開眼眸。
忽然。
張凡了想到了要唱哪首歌,他轉(zhuǎn)身再次拿起吉他,對周圍期盼的吧友們開口道:“呃,你們說的那些歌暫時我唱不了?!?p> 聞言。
吧友們交頭接耳。
“臥槽,我差點(diǎn)忘了,那些歌的版權(quán)都在天鴻娛樂那邊!”
“艾瑪!真是的,完了完了!”
“哎,要不我們再聽一遍剛才的那首吧,叫什么來著?”
“瞧你那記性,《安河橋》,可惜!我忘記錄音了,不然傳微博上我肯定就火了,他可是張凡了啊!”
“我類個擦,趕緊開手機(jī),我要錄下面這首歌!”
“對哦!微博粉絲,我來了!”
……
見眾人紛紛拿起手機(jī)對著自己。
張凡了絲毫不在意,高聲道:“雖然那些歌我唱不了,但是,我可以給大家唱另外的一首歌?!?p> “希望這首歌,可以給你……安慰!”
停了一下。
雖沒有回頭身后女生卻清楚他的意思。
手上,和弦響起。
人群后方的吉他手聽到皺起眉頭:“流行?不,搖滾!讓開讓開,放我進(jìn)去,我要去給老板伴奏!”
奈何!
沒人理他!
張凡了手上只有一把木吉他,伴奏上略顯單薄,更何況還是一首搖滾風(fēng)格的歌曲,但他卻絲毫不怵。
有一種經(jīng)典。
無論你用什么樂器去彈奏,它都是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
伴奏結(jié)束。
張凡了輕聲開口,嗓音清澈: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yuǎn)方』
『風(fēng)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
『可會變(誰沒在變)』
……
悠揚(yáng)的和弦中帶著些許感傷。
這首歌雖然是粵語歌曲,但其平緩的語序,讓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懂歌詞中的大概意思。
身后。
女生本來就懂一些粵語。
聽到這里。
她朦朧的眼神忽然清明少許,喃喃道:
是啊,誰沒在變?
琴音稍滯。
張凡了忽的坐直了身軀,高聲道: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
『不知不覺已變淡』
『心里愛(誰明白我)』
……
這世界!
又有誰能明白我?
張凡了心中不禁捫心自問,雖然是一樣的世界,身邊還是一樣的那些人,可這里卻不是自己的那個世界。
不過!
他還是想幫助那些熟悉的身影!
吉他掃弦頻率變快。
張凡了似向世人訴說心中的不滿,嘶吼唱道: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間奏響起。
張凡了輕輕的撥動手上的琴弦,他額頭上的青筋還未消散,仿佛倔強(qiáng)證明著剛剛的聲嘶力竭。
酒吧內(nèi)。
所有人都沉默在他的歌聲里。
背棄了理想!
誰人都可以!
一句歌詞,剎那間觸動在場的所有人,心間,仿佛有人用手不輕不重的握了一下,那是種令人說不出的痛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