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澤的話劇演著,不知道是他早就有的人氣還是劇本身就過硬,票賣得十分好,評價也非常高。
陸昀漁沒有去現(xiàn)場看過,倒是有幾次彩排的時候去看了,彩排就足以震撼了。
她親眼看著他流淚然后倒在地上,即使是排練廳明亮的燈光,沈暮澤還穿著常服,她也一陣心痛。
她其實是不太敢去看現(xiàn)場的吧。
這邊寧巍然要進組了,她得跟著,同時還要操心哥倆《逐浪》的宣傳,又是很忙的時刻。
寧巍然的電影是一部大導(dǎo)演指名他來演的,甚至沒用陸昀漁安排,寧巍然直接通知了她,面對這樣的劇本,制作團隊和導(dǎo)演,她也沒法拒絕。
這部影片與基地對他今年工作的安排,基調(diào)十分一致,她就同意了。
這位大導(dǎo)演脾氣并不好,大多數(shù)時候會很挑剔,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制片,制作團隊也是大導(dǎo)演合作多年的。
在正式開拍之后的幾天,制片主任小劉就對寧巍然的“助理”十分留意。
在小劉眼里,這位助理雖然瘦小,長得不是很出眾,但是他吃慣了葷的,對這種清水白菜也十分感興趣。
在組里,這位助理不會像其他助理一樣低三下四,甚至有些時候會使喚寧巍然,有能力,不卑不亢,滿身的智慧與知性,太突出了,太特別了,格外不一樣。
他找她對接時間,修改流程的時候,她很專業(yè),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流露,這讓他這種被組里其他工作人員和藝人助理捧在天上的人,感到有幾分不適。
“陸助理,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小劉制片早上看到了陸昀漁,親切地打招呼。
組里其他人都以為陸昀漁是寧巍然的助理,與以往熟悉的人不同,這個組里的人可是把助理和經(jīng)紀(jì)人分得很清,再加上陸昀漁也沒有直說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助理。
陸昀漁懶得糾正,這種不是基地派下來的劇,她只需要好好讓寧巍然拍完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最近這個小劉制片對她很是熱情,她禮貌回復(fù),“是劇組聚餐嗎?那我告訴一下寧巍然?!?p> “不是不是,我單獨請你吃個飯,你看,來這么多天,陸助理很支持我的工作,作為答謝,請你吃飯,理所應(yīng)當(dāng)?!眲⒅破軣崆?。
“實在抱歉,我今晚需要和廣告代言那邊開會,估計會很晚,我們下次再吃吧!”陸昀漁抱歉笑笑,她心里一眼就看出他不懷好意,但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好像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畢竟她的定位就是個“寧巍然的小助理”。
被拒絕的劉制片沒有任何不適,依然微笑著說著好好好,那我們下次再約。
到了片場,陸昀漁給寧巍然忙前忙后,太陽起來了打傘,口渴了遞水,換衣服在門口看著防止陌生人進入。
寧巍然開拍了就在附近守著,小劉制片也很殷勤,過來對著陸昀漁夸寧巍然敬業(yè)。
陸昀漁禮貌附和著,小劉制片站在陸昀漁旁邊有些久了,竟然和陸昀漁聊起了電影劇情和背景理解。
寧巍然拍完了一頁紙,依然精神抖擻,沒渴沒餓沒累,他一轉(zhuǎn)頭尋陸昀漁,結(jié)果看到了小劉制片緊緊站在陸昀漁旁邊,陸昀漁表情淡淡,小劉制片一個勁兒地筆畫,口若懸河。
寧巍然和導(dǎo)演到了聲招呼說喝口水,然后一步一步小跑著過來找陸昀漁,一把拉開陸昀漁。
“劉制片好啊,我找她有點事。”然后領(lǐng)走了陸昀漁到旁側(cè)。
“什么事?要喝水嗎?”陸昀漁問,然后就要回去座位拿水。
“我不渴。你能不能和這些人保持距離啊,有什么可聊的,還不知道這些人什么心思。”寧巍然憤怒。
陸昀漁笑了,“能有什么心思,我就是一個小助理?!彼又亓诵≈砣齻€字開玩笑。
“我沒在和你逗趣,你是女孩子,要時刻警惕。有些男的看到女的就管不住自己,這個制片之前名聲就不是很好?!睂幬∪婚_始講道理。
陸昀漁持續(xù)笑著,“好了,我是什么人,放心吧,老板,我時刻警惕著?!?p> “喝水,喝水,消消氣,消消氣。”陸昀漁拿來水安慰著。
“我今晚夜戲,可能到很晚,照顧好自己?!睂幬∪恢貜?fù)囑咐。
“好,我也沒空照顧你,有好幾個會需要開。水別亂喝昂!困就掐下自己,別哈氣連篇的。”陸昀漁也囑咐道。
………………
平平無奇的一天,到了傍晚,陸昀漁回到酒店,打開電腦準(zhǔn)備開始工作。
微信電話打來,是劉制片,陸昀漁想著,這幾天這個劉制片出現(xiàn)頻率真高,異?;钴S。
“你好,有什么事?”陸昀漁這邊打開電腦要開始會議了,打算不論他說出什么事都一把子拒絕。
“出事了出事了,寧巍然受傷了,導(dǎo)演剛跟我說的,我在樓下等你,一起過去吧?!?p> “受傷了?”陸昀漁著急起來,但是她剛剛才刷新了電影的拍攝組的大群,沒有任何異樣啊。
“對,就剛剛,片場那邊緊急封鎖了消息?!?p> 陸昀漁一邊覺得不太對一邊穿起衣服出門,想要下樓問個明白。
一出門沒走幾步,從附近的房間里沖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陸昀漁以為是工作人員得知了消息也著急出門。
她沒顧得上打招呼往前奔,與此同時那名男子朝她喊了一聲。她覺得聲音很是熟悉。
她慌亂中一回頭,女子拿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只覺氣息不順暢,意識開始渙散,眼前的事物越發(fā)模糊,她想奮力推開旁邊的人卻不能。
她在閉上眼前最后一瞬想到了基地教的知識,普通的迷藥一般很難一下子將人迷倒。所以這到底是什么?又是那群人要害她嗎?
之前尾隨她的車的那些人,她已經(jīng)查明不是粉絲所為,但查不到到底是什么人。
這次也是他們嗎?
隨著最后一絲思緒飛走,她徹底沒有意識了,癱倒在地上。
她常常以為那些荒唐事不會找上她,即使找上她,也是小打小鬧。
全世界都安靜了。
那男子摘下口罩,正是劉制片,“你走吧?!?p> 他對幫她忙的女子說。女子立馬離開。
他扛起陸昀漁就到了他們沖出來的房間,將陸昀漁放到床上,關(guān)上了門。
星河皆時雨
哼,陸小白兔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