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沈暮澤回來了是吧?找個時間安排一下,見次面?!?p> 陸昀漁接到了錢老的電話,這是錢老為數(shù)不多的一件事情會吩咐她超過兩次。
周一,路上滿是秋天的感覺了,錢老的小區(qū)前是一條并不寬闊的道路,葉子都在發(fā)黃,遠(yuǎn)遠(yuǎn)一看,兩邊對稱,隨著冷意的秋風(fēng)飄啊飄。
沈暮澤、寧巍然、陸昀漁三人在車?yán)锞従彽叵蛐^(qū)停車的地方行進(jìn),沈暮澤看著要到的地方好像有些平平,沒有看出什么門道,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區(qū),有些矮,樓有些少。
三人踩著地上的些許落葉敲開了錢老的門。
錢老來開的門,開完門徑直離開走向了花園,沈暮澤剛要打招呼就看人轉(zhuǎn)身離開有些不知所措,看向?qū)幬∪缓完戧罎O。
“先換鞋,進(jìn)去說吧?!标戧罎O從鞋柜拿了兩雙大的,一雙小的。有了鞋,玄關(guān)顯得沒有那么擁擠了。
陸昀漁在前面走,沈暮澤在后面跟著,寧巍然也跟著,還是到了那個花園。
花園里的草還是綠的,但也擋不住外面有些涼爽的風(fēng)。
陸昀漁打了一個寒顫。
“冷嗎?衣服給你?”寧巍然說著就要脫外套,“不用不用,應(yīng)該沒多長時間?!标戧罎O回絕,一手推開。
沈暮澤盯著陸昀漁的后腦勺琢磨著這話是什么意思。
到了花園里的亭子,錢老在認(rèn)真地泡茶。
陸昀漁讓兩人都坐下,然后給錢老介紹,“錢老,這位是沈暮澤。”
“沈暮澤,這位是錢老?!标戧罎O看向沈暮澤。
沈暮澤剛坐下就又站了起來,“錢老您好,我是沈暮澤?!?p> “嗯,聽說剛拍完戲,怎么樣,累不累?!卞X老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還行。”沈暮澤回道,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彌補(bǔ)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的空白。
“你們仨,十二月份有空嗎?”錢老倒上四杯茶水。
陸昀漁接過茶水,腦子里飛快過著寧巍然的行程,“有一個活動在溝通,還沒有最后確定,如果這段時間需要預(yù)占,我這就去回絕?!?p> 錢老看了陸昀漁一眼,“好,你來安排?!?p> 頓時,陸昀漁和寧巍然腦子中開始想象12月份又會迎來什么樣的事情。
沈暮澤顯然是最懵的一個,但是也不好發(fā)話問。
“你之前遇到過很多事,對吧,”錢老遞給沈暮澤茶水。
“還行?!鄙蚰簼烧酒饋斫舆^茶水,又坐下,眼睛一直看著錢老,總覺得錢老哪里很熟悉。
“之后可能會更苦,不過是心里上好受些罷了,責(zé)任也會更重。”錢老品著茶說。
“晚輩想追求的不過是正正當(dāng)當(dāng)清清白白,我希望我可以有那個幸運(yùn)去承擔(dān)責(zé)任?!鄙蚰簼梢矅L了一口茶,清冽微苦沒有半點甘甜。雖然前途一片渺茫,但是這幾個人好像真的懂他,幾句話而已,他就可以斷定,他之后會開啟十分不一樣的生活。很荒誕,但有的時候人的直覺真的好準(zhǔn)。
三人都看向沈暮澤,沈暮澤說出了心里話,“雖然晚輩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之后我的方向,我們的方向,但是我相信你們,我愿意和你們一起共事?!?p> 錢老笑了笑,“好啊。”
說完就要進(jìn)屋子里了,留下了三個年輕人,剛走沒幾步,“小陸?”
“誒!”陸昀漁一直注視著錢老。
“先交由你來帶?!卞X老說完,打開了門進(jìn)了屋子走上了樓梯。
寧巍然聽到這話立馬看向陸昀漁,陸昀漁也回看向?qū)幬∪弧?p> “老板,您先出去等我吧,我和沈老師單獨聊一下?!?p> 寧巍然起身脫下衣服遞給陸昀漁,“好?!?p> 陸昀漁看著老板走出了亭子,也走進(jìn)了屋門。
她拿著還有溫度的風(fēng)衣站了起來,走到亭子邊上。
沈暮澤也慢慢站起來,挪動到亭子邊上。
“你之后的工作內(nèi)容會由我來對接,可能三個月,也可能會更長時間。”陸昀漁低頭看著地上的草說。
“好。那個,那天……”
陸昀漁打開衣服套上,轉(zhuǎn)身看向沈暮澤,“那天是哪天?”
不只是天氣有點冷還是陸昀漁的呼吸過于熱,沈暮澤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陸昀漁的哈氣。氤氳如剛剛茶水上的暖。一時間有些愣神。
“不論是哪天,都過去了,希望之后好好合作,走吧。”陸昀漁轉(zhuǎn)身往屋的方向走。
沈暮澤反應(yīng)了一會兒,也跟著離開了亭子。
——
三人各自回家,開始為下一段旅程做準(zhǔn)備。當(dāng)再次相聚已經(jīng)是深冬。
在機(jī)場集合的那天,大雪紛飛。
沈暮澤那邊來了一些粉絲,雖然是私人行程,一切從簡,但他的信息早就泄露出去了。寧巍然到了直接進(jìn)了VIP等候室。陸昀漁早就等在里面了。
“暮澤呢?不見人影?”寧巍然問道。
陸昀漁起身拿過寧巍然的一些證件裝進(jìn)包里,“在外面呢,估計被粉絲堵住了。今天早上為什么不讓我去接你?”
寧巍然拿下帽子,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下大雪呢,何必折騰你?!?p> 陸昀漁看了看他,“哦?!?p> “先生您好,請出示證件。”門口傳來響亮的聲音。
大抵是沈暮澤終于過來了,休息室里的兩人紛紛看向門口,一個清冷、瘦瘦高高的身影立在那。
雖然下著大雪,空氣中彌漫著寒冷,休息室里倒是暖氣很足,沈暮澤邊辦著證件邊整理衣服,身上是薄薄的襯衫,手里拿著黑色的長身羽絨服。
辦理完業(yè)務(wù)的工作人員,露出笑容,表示是沈暮澤的粉絲,想要合個影。
陸昀漁看到此景,想要站起來幫忙一下,身邊的寧巍然卻先起來走了過去,“你怎么才來,來來來,有事和你說,過來?!?p> 寧巍然一把子摟住了沈暮澤的肩膀往里面拉,拉到他們坐的地方。
三人坐下,一瞬靜默,陸昀漁開了個話頭,“兩位老師,通知你們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其實也沒有什么需要帶著的,不過是深色或者淺色的衣物,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還有pad或者筆記本電腦。
兩人想了一想紛紛點頭。
飛機(jī)是飛往西北一個城市,沈暮澤沒聽過,但是他并不擔(dān)心。他猜測會是試戲或者一些個公益活動。那些短片和活動他參加過一些,也是平時所有通告中最喜歡的一種,因為沒有精神壓力。
寧巍然一如既往,表情輕松,看到前面的牌子開始和旁的倆人將到過哪個地方看到過什么有趣的東西,氛圍融洽。
陸昀漁也是一如既往,一半嚴(yán)肅,一半恭敬,帶著12分的專業(yè)聽著寧巍然講故事。
當(dāng)還有十分鐘可以登機(jī)的時候,陸昀漁照例看了眼手機(jī)。
不得了了。
#沈暮澤寧巍然同行#已經(jīng)奔上了第一。熱門是一張照片,是他們?nèi)齻€站著的背影,應(yīng)該是沈暮澤剛到休息室的時候拍的。大抵是粉絲在休息室門口放了長焦之類的,照片模糊,但是兩位帥哥一目了然是誰。
陸昀漁苦笑,打開微信,播出了語音電話,幾秒,那邊便接了,“小陸,有什么事?”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
寧巍然和沈暮澤正聊著,看到她打電話便安靜了下來,看她。
“任干事,麻煩您下,這次行程細(xì)節(jié)不能曝光,這一個月也麻煩您了。”
那邊好似應(yīng)下,又說了一些情況,但是聲音太小,寧沈兩人沒聽到,最后陸昀漁說了謝謝,拿下電話。
“走吧,可以上飛機(jī)了?!?p> 兩人也沒問什么事情,以為就是個小插曲,跟在陸昀漁后面上了飛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