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聽雨見得彭三臉色不太好。
“仙醫(yī),是不夠么?我這就這些了,畢竟……”
彭三拖著長長的下巴,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金子。
“沒,沒,不礙事,不礙事?!?p> 艱難的,彭三才從這金晃晃中緩過神來。
“那個啥,我去給你們弄藥去,你在我家等我一會兒奧?!?p> “好的仙醫(yī)?!蹦饺萋犙┕Ь吹牡馈?p> 她有些激動,雖然錢可能不太夠,但至少這仙醫(yī)肯出手相助,錢的話自己回去還可以拿,要多少有多少。
在仙界,大街上的金子都沒人理會,跟石子一樣。
彭三抱著金子走出去了,太陽光一照,射在金子上。
咔嚓——
“誒我透!”
街頭對面的人被晃的睜不開眼睛。
“小伙子,你那啥玩意那么晃眼睛,趕緊拿走。”
彭三拇指一抹鼻子,得意洋洋的道:“金子。”
路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金子?
吹吧!
彭三家有個小院套,他把那輛60年代郵局送信的車子推了出來,裝上金子,一腳一咯吱的朝前駛?cè)ァ?p> ……
……
金店。
咔——
金子朝柜臺上一丟。
“賣了!”彭三拍了拍手。
全場:“……”
店主一臉懵逼,這么一大塊,是金子???
這放誰誰敢信?
店長笑著上前,準(zhǔn)備把彭三趕走,本來想把這假貨還給彭三,但僅僅是輕輕摸了一下這金子,這金子竟然出現(xiàn)凹痕,可見濃度何等恐怖了。
“那個……您等下?!钡觊L訕訕的笑道。
說罷,他把金子拿走了。
上秤一量,十斤!
已知,266元/克,500克為一斤,得知1斤金子等于133000元,10斤金子的話就是1330000元。
店長大跌眼鏡,一臉懵逼的看著彭三,心想著,不是,這小子是干啥的???
……
……
賣了金子。
彭三一路朝藥店趕去。
進(jìn)了藥店,就是一句話:“感冒藥,我包了?!?p> 服務(wù)員:“……”
彭三也是一愣,他發(fā)現(xiàn)今天社會上的人好像都有些反應(yīng)遲鈍,好像聽不懂人話?
“我說!”彭三一字一頓的道:“感冒藥我全要了。”
這服務(wù)員落荒而逃,她認(rèn)為這彭三可能精神病,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店主過來了。
“小伙子你要什么藥?”店主道。
“感冒藥,全要了?!迸砣?。
“得先交錢?!钡曛鞔_認(rèn)這是不是神經(jīng)病。
“算賬吧?!迸砣统鍪謾C(jī)。
店主算好賬,彭三直接把錢轉(zhuǎn)了過去。
店長蒙了:“……”
直至彭三背著一麻袋感冒藥走出去,全店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人究竟是干啥的。
……
……
回到家。
慕容聽雨趕緊迎了出來,“仙醫(yī)您回來了?!?p> 咣當(dāng)——
彭三把這一麻袋藥丟在地上。
“這些,你先拿去用吧,陸續(xù)的我再給你弄?!迸砣焓帜ㄈヮ~頭上的汗水,“具體用量,你們不是認(rèn)字么,看一眼就行,一般都是一日三次,一次兩片?!?p> 慕容聽雨一臉感激的看著彭三,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彭仙醫(yī)……”
彭三見得慕容聽雨快哭了,心里多多少少也不是個滋味,可能這種病毒在家人看來是疑難雜癥,但對于自己而言,不過是個小感冒而已,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自己算不得幫上什么大忙。
而且,自己拿人家那么大塊的金子,買了一批藥也沒花多少,剩了那么多,錢又沒還給人家,說到底自己這有點(diǎn)黑商了,良心上有些說不過去。
彭三一擺手,道:“沒事兒,你抓緊把這些先送回去吧,然后你再回來。”
彭三心虛的不敢看慕容聽雨。
慕容聽雨手一揮,地上的麻袋消失不見,隨后含淚而去。
呼——
彭三長舒一口氣。
他研究著怎么給慕容聽雨弄藥的事兒,錢有了,藥也不愁,讓人頭疼的是搬運(yùn)的問題,要知道這可是十萬人的藥啊,平均每個人兩盒,還要二十多萬盒呢。
遠(yuǎn)的不說,就剛才那一麻袋的藥,自己拖回來都累個半死。
猛地想起慕容聽雨收走藥時的情形,記得她不過是手一揮,一道光,麻袋沒了,估計(jì)是被她收到類似獨(dú)立空間的法寶里面了吧?
現(xiàn)在想想,彭三覺得自己跟人家求一個好了,至少買藥方便。
可惜,人走了。
彭三拿起手機(jī),利用各種外賣軟件購買感冒藥。
先把市內(nèi)藥店的感冒藥清空了吧,到時候看看差多少,之后再研究。
……
彭三無意識的行為,卻引起市內(nèi)腥風(fēng)血雨。
無數(shù)條訂單出現(xiàn)在騎手的手機(jī)上,全市騎手出入各大藥房,搜刮各種感冒藥。
二十分鐘過去。
但見,城市內(nèi)各大街道擠滿了騎手的電瓶車,街道上滴滴嗒嗒的鳴笛聲喧鬧不止,所有人的目的地只有一個——老樓區(qū)的一處小賣鋪。
小賣鋪的門口,不停的有外賣小哥卸貨,一輛輛電驢排了老遠(yuǎn)。
路過的人會看熱鬧,合計(jì)著,這家小賣鋪究竟在做什么?
彭三視而不見,一邊清點(diǎn)感冒藥的數(shù)量,一邊指揮眾人卸貨。
……
日落。
彭三誒呀的一聲坐在小麥鋪門口的臺階上,點(diǎn)上一支煙,回頭看了一眼堆積的感冒藥,滿是成就感。
市內(nèi)的感冒藥被我清空了。
三萬多盒感冒藥,距離二十萬,遙遙無期。
惆悵著,彭三覺得這么下去不行,藥店這可是個暴利行業(yè),自己這么買藥終究不是個事兒,開銷巨大不說,最主要的是效率跟不上,別說目前市內(nèi)沒有二十多萬盒感冒藥,那怕就是算有,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搬運(yùn)完畢。
彭三抽著煙,心一狠,決定給制藥廠打個電話,直接購一集裝箱,高效不說,又減少了中間商賺的差價。
……
次日。
天明。
彭三打著哈欠拉開小賣鋪的卷簾門,這就算是營業(yè)了。
嘩啦——
畢竟年代久了,卷簾的滑倒會有生銹而產(chǎn)生的刺耳聲。
剛拉開一個縫隙,外面溫暖的陽光透了進(jìn)來,而彭三卻看到一雙黑色的布鞋,寬厚的腳面將這雙布鞋撐了個滿。
我透——
彭三驚了一聲。
見鞋識人,這是李嬸兒,又來要物業(yè)費(fèi)了。
咔嚓——
卷簾門關(guān)上了。
然后就聽見外面李嬸兒咣咣砸門的聲音。
“彭三,我看見你了!”
呼喊著,李嬸兒繞到那邊的窗戶,扒著窗戶往里望。
“彭三,我看見你了,你趕緊交物業(yè)費(fèi)!”這次聲音更清晰了。
彭三裝作夢游的樣子,宛若行尸走肉朝臥室走著。
“彭三,你別裝死!今天說什么你也得給我把物業(yè)費(fèi)交了!”
彭三剛要走進(jìn)臥室,猛地驚覺!
等會兒???
我好像有錢!?
這會兒才想起來,卡里一百多萬呢,我能查你那仨瓜倆棗的!?
看到李嬸兒就跑,身體都養(yǎng)成肌肉記憶了。
啊咳——
重咳一聲,調(diào)整一下,彭三又拐了回來。
拉開卷門,坐在椅子上,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彭三,趕緊拿錢,社區(qū)人都交了,就差你了?!崩顙饍簹夂艉舻倪M(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