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買了鄰村老田頭家的三畝田,花了四十貫錢,駱誠兩畝田才賣二十五貫,一點(diǎn)也不貴?!币粋€(gè)三四十歲的黑臉漢子,搖搖頭說道。
買賣過田地的人,也紛紛應(yīng)和,“是呢,哪里就貴了?”
“駱家老太想十貫錢拿走兩畝地,還真敢想!”
大家七嘴八舌的,替駱誠報(bào)不平,紛紛嘲諷著駱老太的貪心。
“剛才不是說二十貫嗎?怎么又二十五貫了?坐地起價(jià)?你們還真是不要臉呢!”駱老太尖著嗓子嚷著。
李嬌娘瞇了下眼,“你同意給二十貫?那就爽快點(diǎn),給了錢,咱們銀貨兩訖簽字畫押?!?p> 這兩畝田,李嬌娘和駱誠都不打算要了。
田是他們種著,田主卻寫的是駱老太的名字,不轉(zhuǎn)讓的話,往后麻煩只多不少,還不如轉(zhuǎn)賣了。
她喊二十五貫,是故意氣駱老太的,逼著對方定價(jià)。
她心中的底價(jià)是二十貫。
二十貫兩畝地,在村里算是公平價(jià)格,并不貴,也不虧。
“二十貫真的不貴呢,我看啦,就這個(gè)價(jià)算了吧。大家吵來吵去的,未免傷了和氣,真鬧到縣衙里去,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我的面子也不好看,是不是?好了好了,就算給我個(gè)面子吧,就這么說了,怎樣?”里正看看李嬌娘駱誠,又看向駱老太一家。
里正的話,實(shí)則是給駱老太臺階下。
駱老太抿了抿唇,沒再反對,說道,“那就……這樣吧,二十貫兩畝田??丛诶镎拿孀由?,我就讓步了。我一個(gè)長輩跟一個(gè)后輩記較那么多做什么呢?你說是吧,里正?”
哦呵呵,臉皮倒是厚呢,這不叫計(jì)較,哪叫記較?李嬌娘心中翻白眼。
反正錢快到手了,對方讓步了,她也懶得吵了,清者自清,看熱鬧的村人,心里跟明鏡似的呢。
在里正的主持下,寫了轉(zhuǎn)讓契約書。
駱老太讓駱大貴回家拿了二十貫銅錢來,給了駱誠。
大家在契約書上寫了各自的名字,按了手印,一式三份。
駱老太一份,駱誠一份,里正那里備案一份。
到此,交接完畢。
“走,看田去?!瘪樌咸吆咭宦?,“免得叫人偷走了莊稼?!?p> “娘說的沒錯(cuò)?!瘪槹⑾憷淅淇匆谎劾顙赡?。
“走走走,咱們快走。”駱大貴喊著兩個(gè)弟弟,一家子很快就走沒影了。
我去,這想法是,做賊的認(rèn)為天下都是賊?李嬌娘冷嗤一聲。她至于偷那點(diǎn)莊稼嗎?
糾紛了結(jié)了,圍觀的村人們,三三兩兩散去。
李嬌娘笑著對里正道,“今天多謝里正伯了?!?p> 駱誠也跟著點(diǎn)頭道謝。
里正擺擺手,“應(yīng)當(dāng)?shù)膽?yīng)當(dāng)?shù)??!庇謬@了一聲,拍拍駱誠的肩頭,“田沒了,今后,你的日子更難過了哇,想好怎么打算沒有?”
宋國律法,每家每戶每年都要交雜稅,如果按著官家的要求每年交規(guī)定的糧食,雜稅可減免。
可駱誠沒有田,那么,人頭稅,住房稅,林木稅,依舊得繳稅。
七七八八的算,一年得繳八貫錢。
李嬌娘心里罵著皇帝老兒,收這么多錢回去,也沒見長城多了塊磚頭,倒是宮里的妃子不停地增加。
秋煙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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