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娘雙手枕頭,笑瞇瞇看著她。
她只穿著薄薄的晨衣,一頭濃黑的長秀發(fā),鋪了一枕頭,休養(yǎng)了兩天的她,臉色紅潤,嬌艷似花。
駱誠的臉,一下子紅了,不敢多看,飛快挪開眼去。
“沒有,我找東西?!彼麑⑴f衣飛快抓在手里,腳步匆匆走出去了。
李嬌娘笑了,朝門口大聲說道,“你睡在床上了,我也不會怪你啊,咱倆已經(jīng)成親了。”
她昨晚入睡的時候,床上并沒有他的衣裳,可今早多了兩件……
駱誠黑著臉,將門板安裝好,走去洗漱去了。
貌似,他總是被她調(diào)戲著?
臥房里,李嬌娘笑了一會兒,也起了床。
又是晴好的一天,作為駱氏新婦,駱誠家的新一代掌門人,哦不,掌勺人,她得努力干好自已的工作。
——做飯。
兔子肉,昨天吃完了。
今天的早飯,李嬌娘換了個花樣,——手搟面。
駱誠磨柴刀劈柴火修弓箭的時候,李嬌娘搟好了面。
水燒開,切成小手指寬的薄面條,一縷縷丟入開水中,拿筷子時不時地挑動一下,防著打結(jié)。
煮得五六分熟時,再撈起到碗里。
舀走開水,再倒入清油到大鍋里燒熱,倒入兩碗半清水燒開成清湯,再將剛才煮得半熟的面條倒入油水中,灑幾粒鹽巴,滴兩滴醬油調(diào)色,再丟幾片切碎的嫩香椿葉。
香噴噴的手搟面就做好了,起鍋裝碗。
駱誠將柴刀放好,剛擦了把汗,李嬌娘就喊著他了。
“駱誠哥,吃飯了?!?p> 廚房里,飄出了和以往不一樣的香味。
駱誠洗了手,大步進(jìn)了廚房。
看到小桌子上擺著的兩碗面,他眼神頓時一亮。
接過李嬌娘遞來的筷子,埋頭吃起來。
“湯餅的味道怎樣?”李嬌娘笑瞇瞇看著他。
這時期的面條,不叫面條,叫湯餅。
“嗯?!瘪樥\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
“想不想天天吃呢?”李嬌娘慢悠悠吃著,笑著看他。
“嗯?!?p> “那你還趕我走?”李嬌娘沉下聲來。
駱誠一怔,手里的筷子停了幾秒后,又吃起來,不過,沒有剛才那么歡快了。
李嬌娘哼哼,“我不會走的?!?p> 小樣,駱誠的心思,她怎會不懂?又是帳本嚇?biāo)?,又是說房價太貴,可能一輩子住這樣的破木屋,當(dāng)她不明白?
可她就不愛以前的生活。
以前的生活啊,像個牢籠。
“沒有說趕你走……”半晌后,駱誠悶聲說了句。
“那就好。”李嬌娘哼哼。
……
吃罷飯,兩人分工干活。
李嬌娘在家忙家務(wù),駱誠去地里看莊稼。
“出了兩天太陽,地里的泥巴干了,我得除除草了?!彼?。
“嗯,天熱了,早去早回吧?!崩顙赡飳⒁粔厮蛣偛爬拥膬蓮堬?,用一塊干凈的布包了,放在他的背簍里,朝他揮了揮手。
……
駱誠的兩畝地,和向家的田相鄰。
他在田里除草的時候,向大娘子正帶著小兒子向二寶在摘豆角。
向大娘子免不了打趣剛剛新婚的駱誠。
駱誠紅著臉,有一聲沒一聲地應(yīng)著。
向二寶忙著打圓場,用別的話題說道,“娘,你看駱誠哥田里的豆苗,長得比咱家的好,將來結(jié)的豆子一定多?!?p> “那是當(dāng)然,咱家的豆種得早了些,那些日子天天下雨的,凍死了不少……”向大娘子嘆了一聲。
一輛騾車,在田邊的小路上緩緩駛過。
車?yán)镒鴦偹妥吲畠宏愩y花的駱阿香。
她聽到駱誠成婚的消息,又看到駱誠那長勢喜人的一畦菜地,心中的怒火直往心頭上涌。
不娶銀花,還想種著駱家的田?想得美,不行,她得叫娘去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