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哥的煙抽到一半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讓他惱羞成怒的事情。
二哥小的時候心性跳脫,自從爺爺帶他修了術(shù)士一門的心法,逐年穩(wěn)重。
二十出頭的年紀(jì),輕易不會出現(xiàn)這個情緒了。
可這件事讓二哥真的氣急敗壞了,原本三人外出,各人找各人的線索。
二哥當(dāng)先回來,因為心里一直盤算李穎和李霞一家那若有若無的交集,忽略了桌子上多出的一個小盒。
秦剛和雯靜回來的時候,都以為是二哥帶回來的,也沒問,三人一直在討論李穎的事情,剛緩出空,秦剛問二哥,盒子里是什么。
二哥這才注意到,輕輕打開盒子,里面一塊木牌,上面用繁體字寫的‘’鍥而忘懈,抬履可踏岳。久折不悔,唾手能填海。‘’。
牌子是好牌子,字是好字,表達(dá)的意思也是鼓勵的意思,可是好話的看是出自誰的口中。
二哥直覺這字是雙陽寫的。旁邊放著三顆珠子,赫然就是魂珠。
二哥拿起魂珠,幾次想把它們?nèi)恿?,又沒舍得。
這明顯是疤臉女的作為,如陰魂不散般糾纏著二哥他們。
更可氣的是,她還是妄圖牽引二哥他們往她計劃的方向走。
疤臉女即使不用魂珠,也有很強算計人心的能力,二哥惱的是看到魂珠的時候,心里就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即使再惡心最終還得照做。
二哥穩(wěn)了穩(wěn)情緒,對著門外說:“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外面死寂一片,秦剛來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回頭對二哥示意了沒有發(fā)現(xiàn)。
二哥又說:“既然膽子這么小,就不要搞那么多事情了?!?p> 門外還是沒反應(yīng),不過二哥的指尖多了些涼意,這涼意并不持久,一會就消散了。
開始,二哥只是出聲試探,疤臉女搞這么多事情,按常理會在暗處觀察自己的反應(yīng)的,可是試探?jīng)]結(jié)果。
二哥就想再激一下疤臉男,果然,疤臉男沒沉住氣,這也確認(rèn)了疤臉女搞的鬼,雖然沒見到人,二哥在顏面上算是扳回一城。
有了魂珠,那就抓緊去找李穎的魂魄吧。
白天雯靜走了大半個城市,二哥決定三人趁夜把那小半個城走遍,勢必要找到李穎的魂魄。
尋遍了全城,三人依然一無所獲。
二哥他們蹲在路邊,看著暗黃色的路燈下,稀稀疏疏的車輛急匆匆的飛馳而過。
偶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男人,夾著皮包匆匆走過。
穿透一道關(guān)著的門,消失不見。
三人面面相覷,這是一個游魂,城里的靈魂通道都已經(jīng)查遍了,這種無意識的游魂,應(yīng)該去通道的,不應(yīng)該存在于這里的,難帶還有未知的通道?
二哥他們跟上去,憑著二哥的體質(zhì),一直能感覺到那點涼意,跟著這股子涼意的指引,來到一個工廠。
這個工廠的兩個門衛(wèi),在崗?fù)?nèi)呼呼大睡,監(jiān)控室內(nèi)的監(jiān)控屏無死角的監(jiān)控著廠區(qū)的每個地方,屏幕里空蕩蕩的,并無人影。
可是廠內(nèi)的一角,一個大型車間內(nèi),有股子寒氣不停的往外冒。
二哥他們直奔車間,在車間內(nèi)就看之前見過的那個夾皮包的男子。
還有七八個魂魄,圍著一臺數(shù)控加工中心轉(zhuǎn)著圈,李穎的魂魄竟然也在。
二哥沒有急于上前,而是觀察一下,這些魂魄在干什么。
仔細(xì)看,能看出,這些魂魄渾渾噩噩的,即使二哥他們靠近了也沒有反應(yīng)。
雯靜在加工中心的角落里找出好多水晶石,是這些水晶石破壞了靈魂通道,以至于這些魂魄被吸引到這里,卻不能離開。
雯靜逐一在變頻器柜子,過濾器濾芯里面,控制柜電源盒里找出這些水晶。
沒有水晶的影響以后,魂魄們一個個的消失在加工中心里面,通過通道去往另一個世界了。
只有李穎,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沒了水晶影響,她也不是渾渾噩噩了。
她給二哥的寒意越來越重,二哥急忙捏了一個魂珠,口含窺虛空,直接把李穎的魂魄帶入幻境里面。
一陣旋轉(zhuǎn),二哥進(jìn)入了幻境,幻境中時間過得很快。
二哥只來得及感受到李穎她少時的歡愉,父親離世后的孤獨,就來到了李穎和許強第一次碰面。
那是一個早上,許強坐公交車下班,李穎也在公交車上,少女的芬芳不止能吸引蜜蜂蝴蝶,也能吸引來臭蟲蚜蟲。
車上有兩個喝的微醺的男子,一路上不停的往穎兒身上靠,騷擾著穎兒。
不堪其擾的穎兒換了幾次位置,這兩個男子還是恬不知恥的跟著,實在受不了的穎兒回頭給了其中一個男子一個耳光。
這下兩個男子不干了,剛好車到一個站點停下了,這兩個男子薅著穎兒的頭發(fā)就往車下拖。
司機大聲嚇止,可兩個男子卻說,這是離家出走要私奔的妹妹,他們要帶她回家。
司機沒注意到前面發(fā)生的事情,一下子被兩個男子說懵了,猶豫著是不是家務(wù)事的時候,穎兒即將被拖下車。
任穎兒怎么解釋,也說不過人家兩張嘴,穎兒是絕望的,眼瞅就要被拖下去的時候。
從穎兒身后閃出一人,框框兩腳,兩個男子被踢的飛出車門,摔倒在站臺上。
兩個男子爬起來,罵罵咧咧的,不過看到有人揭穿他們,也是色厲內(nèi)荏,不敢造次了。
汽車?yán)^續(xù)行駛,救穎兒的正是許強,也許是慌亂,緊張,穎兒沒有問許強的名字,甚至都沒道謝。
回家以后,許強踢那兩個流氓的英姿,一直烙印在穎兒心頭,自從父親去世以后,穎兒再也沒有那種被保護(hù)的感覺了。
她仿佛在許強身上看到父親的影子,有父親在的時候,生活每天都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失去父親以后,所有的光鮮亮麗,所有的呵護(hù)疼惜都沒了。
許強連續(xù)幾晚出現(xiàn)在穎兒的夢里,這讓穎兒堅定了一定要找到他的信心。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一周以后穎兒又在車上碰到了許強。
少女鼓足勇氣介紹了自己,并表示了感謝,許強沒太當(dāng)回事,對他來說,舉腳之勞而已。
哪里知道穎兒悄悄的跟隨他,知道了許強上班的地方。
后來,害羞的穎兒每天都在樓下早餐店買份早餐,送到許強工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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