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幽暗的小屋子里面,一抹褐色的身影席地而坐。
透過窗欞照射進來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周身清冷,如墜冰窟之中。
只見她攤開手中的紙,字跡躍然而上。
花開并蒂,人有歸期。
等我歸來。
褐色身影一顫,嘴角一邊上揚,一片冷酷。
毫不留情的將那紙放在燭火之上,火苗紛飛,頃刻間化為灰燼。
站立起來,青絲半垂,遮住了半張臉。
走到窗前,看著遠方的夜色,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她所承受過得痛苦,終會千倍百倍奉還。
而皇子府之中。
祁南弦不吃不喝,眼睛干澀。
原來痛到極致,是麻木,是空洞。
?“墨竹……墨竹……”
手胡亂的摸著什么,企圖要下床,怎奈腿腳全無,身子在激動的情況下更加的不平衡了,墨竹進來便是看到自家的皇子栽到了地上,“皇子!”
急忙扶起來,祁南弦卻是緊緊地揪著墨竹的衣衫,“快……快……快帶我去出城。”
墨竹嘴唇顫抖,心疼著自家的皇子,皇子為她變成這般樣子,最后竟然換來一紙休書。
見墨竹沒有動靜,祁南弦便是抿了唇,作勢沖著拐杖爬去。
墨竹終是不忍,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通紅的眼,一把將祁南弦拉住,只見到那人頭發(fā)凌亂的粘貼在了臉頰之上,淚水混合,面容猙獰,“快!快啊!”
皇子一向溫人如玉,何時這般的失控。
墨竹咬牙,背起皇子,便是向著那府邸外面而去。
天空陰云密布,這會又是刮起了風,黑云這一刻壓空。
墨竹腳步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慢下來,幾次險些摔倒,可是身后的那個人卻是比自己更加瘋狂,那緊繃著的腰身,恨不得自己能夠跑。
“砰”的一聲,墨竹終于摔倒在了地上,這里有些下坡,手下沒有抓穩(wěn),祁南弦被甩了出去。
“皇子!”
緊接著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墨竹醒來,渾身都叫囂著疼痛,卻是絲毫不管不顧。
皇子!皇子!他的皇子呢?
下了坡,便是看到那留下地上那兩道血跡拖過的痕跡。
倒吸一口涼氣飛快的沿著那血跡一路向前,終于,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大哭了起來,“皇子!”
他的皇子,此刻倒在血泊之中,白色的衣衫被污漬以及血紅盡浸染,雙目緊閉,“皇子!皇子!”
墨竹跪在祁南弦的身邊,任憑豆大的雨水砸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盡力的護著皇子,攥著皇子的手,那雙手里面全是泥土,指甲都翻開了。
回眸望去,血跡蔓延。
怎么這么傻,皇子怎么這么傻,這么遠的距離,他生生的爬了過來,墨竹的心抽痛。
“來人?。∮袥]有人?。 币贿呑o著懷中的人,一邊求救著。
“墨竹……墨竹……”
“皇子……皇子……”看著狼狽不堪的皇子,墨竹將他臉上粘連的發(fā)絲撥開。
聽到他細如蚊子的聲音,“再……再看……她……一……一眼”
好想再看她一眼,哪怕最后一眼。
南柯一孟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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