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傾城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門外,隔著珠簾,四目相對。
他不言不語,跪得筆直。
“連你也認為我錯了?”瓔寧怎么會讀不懂,此刻閉上眼睛,仰頭嘆息,可是片刻之后,睜開眼睛,那雙眼睛恢復(fù)慣有的暴戾。
走過昔傾城的身邊,瓔寧停頓了一下,直直的看著下面,隨后便是開了口,“女皇陛下里面請?!?p> 語畢,瓔寧轉(zhuǎn)身,裙擺掃到了昔傾城大紅色的衣角,卻是讓他直直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她的氣勢太冰冷了,讓他如臨冰窖一般,鴛鴦眸子緩緩地被眼瞼所遮蓋,抿著唇,低了頭。
她不說,他便是也不敢起來,索性就這般的跪著。
樓梯響起急切的腳步聲,祁南鏡上了樓,走過跪在地上的昔傾城身邊,腳步一頓,終是說了一句,“謝謝?!?p> 珠簾掀起復(fù)又落下,室內(nèi)一片冰冷。
這被簾子分隔的內(nèi)外就好像是兩個季節(jié)。
“讓太醫(yī)進去救治南弦?!逼钅乡R沒有任何多余的話,急切的說著目的。
“這次可不是我。”瓔寧說完,挑了挑眉繼續(xù)說道,“那可是他自己將膝蓋以上斬斷了去?!?p> “如若不是你,南弦怎么會這般?”祁南鏡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從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是將太醫(yī)院里面所有的大夫全部都派去,可是卻得到了瓔王府大門緊閉,任何人不準進入的消息。
瓔寧走到祁南鏡的身邊,雖然面前的人身高比她高上了許多,可是此刻冰冷的氣息卻是她完勝,心中的怨恨,心中的顫抖,都因為自己的執(zhí)著堅定的說著我沒有錯。
“你能奈我何?“就不允許任何人進,如何?
他說如若她能不再仇恨,能夠少些痛苦,犧牲掉性命,他也甘愿,所以當他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子,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那本就斷了的腿又往上切除了部分的時候,瓔寧的心是震驚的,那張慘白額臉上,那雙眸子卻是更加的燦爛奪目。
瓔寧那一刻無不震撼,祁南弦自始至終的行動無不證明著她前世的愛是多么的自私。
不!她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她不允許任何人救他,不是說愛她嗎?命都可以不要嘛?那笑著死去,含笑九泉吧。
“如若真是那般,你放我進來作何?”祁南鏡第一次眼神悲憫的看著她。
后者的臉露出一抹震驚,震驚過后就是滿目憤怒,像被戳中了心事,手緊握成拳。
祁南鏡苦笑,眸子瞥了一眼珠簾外面仍然跪在地上的那抹大紅,“明明昔傾城什么也沒說?!?p> 啪,桌子應(yīng)聲而裂,緊接著便是碎了一地的木屑。
祁南鏡不怕死的走近她,眼中暈了晶瑩,袖中有什么閃著銀光,走到她的身旁,后者快速轉(zhuǎn)身,四目相對,他快速的抬起手臂,袖中銀光更加的閃耀,瓔寧圓瞪雙眸,突然的情況之下措手不及,本能的出掌,掌風來勢洶洶直奔那銀光閃現(xiàn)之處。
電光火石之間,一抹大紅生生的阻擋住了掌風,身體狠狠地撞在了地上,“他……有了……身孕。”
南柯一孟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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