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沅體寒,冰冷的手覆在伏護的手腕上,散發(fā)著絲絲寒氣。伏護卻不覺得寒冷,于她,這是最溫暖的懷抱,高懸的心仿若找到了歸宿,緩緩落下。
女子馥郁的體香與男子獨有的清香相交融,絲絲縈繞在空中,男子一手圈女子在懷,天地間,仿佛只余得這對白衣璧人。
昭沅注視前方,那兩蒙面男子提刀沖上前來,昭沅掏出玉簫橫在兩刀之下,其中一人變了方向繞過玉簫朝昭沅懷中刺去。
明晃晃的冰冷利刃朝伏護刺去,伏護下意識閉眼,沒有預(yù)期的疼痛,點點溫?zé)崧涞绞稚?,血腥味彌漫開來。
伏護猛地睜眼,只見昭沅以手橫在黑衣人刀下做抵御,護住了她。鮮血染紅了昭沅手中的玉簫,那一抹純白衣袖上的鮮紅刺痛了伏護的眼。
點點溫?zé)岬孽r血順著伏護的手背淌,眼見就要沾染她的白裙。趁著昭沅抵擋同伴的間隙,另一名黑衣人揮刀朝伏護襲來,攻勢猛烈,勢要取其性命。
冰冷的寒意在伏護眼中流轉(zhuǎn),她抬起頭,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全無初始那抹瑟縮的模樣,她以掌力隔空將昭沅輕輕推至墻邊。黑衣人沒料到伏護竟會武功,見勢頭不對,兩人對了眼神準(zhǔn)備撤走。
伏護說道“欲取我性命便罷了,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傷了這白衣少年郎,血債那就血還吧。”
話畢,電光石火之間閃到二人中間,雙手取過了兩個黑衣人手中緊握的刀,朝二人脖頸處割去,手法極快,霎那間鮮血噴薄而出,兩顆頭顱掉落咕嚕嚕地在地上滾動。
“白白臟了我的裙子”伏護嗔道,方才還似煉獄中的修羅女,此刻便活脫脫一個愛惜裙子的小女孩。
昭沅倚在墻邊,若有所思地看著伏護。伏護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來,她說道“我殺了他們,你這般干凈如玉,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昭沅微怔,笑了笑,這一笑如山間明月,他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揉了揉伏護的頭“沒想到丞相家的千金竟還是武林高手。”
伏護癟了癟嘴“父親說我身份特殊,自幼讓我秘密習(xí)武防身,以防不測今日還是我第一次實戰(zhàn)?!?p> 伏護側(cè)臉看向地上的一片狼籍,喃喃道“要尋個地方埋了他們嗎?!?p> 昭沅淡淡的聲音傳來“死不足惜之人,不必處理,看著裝像殺手,自有人收尸?!睕]有人看到昭沅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陽光從巷邊檐上灑下,伏護與昭沅的身影交相映錯在地面上。伏護蹲下,環(huán)過昭沅的胳膊,昭沅蹙了蹙眉,未加阻止。伏護小心翼翼地翻過昭沅的手掌,“嘶拉”一聲扯下了自己白色裙擺的一角,圍著昭沅的流血處一圈一圈的裹著,宛如捧著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