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以為自己智商碾壓眾人的張譯文,也沒有多疑什么,看著跟自己同病相憐的殷幽,惺惺相惜的安撫道:“沒關系,畢竟我們只是普通人,而眼下的試煉之地,則是對我們新人的一種素質考驗,只要我們同心協(xié)力,度過難關,遲早也會變得和那些資深者一樣經(jīng)驗豐富!”
生而為人,憑什么別人會比他優(yōu)秀?
他堅信,只要努力,再加上那么一點小小的運氣,肯定也會成為人上人的!
張譯文就這么沉浸在自己的催眠小世界里,不可自拔。
而殷幽自然不會信了他的鬼話,如果努力有用的話,還要富二代做什么?
從古至今,那些外表光鮮亮麗的大佬,他們的成功都有貴人相助,背后可都是隱藏著尸山血海,以及森森白骨!可不是單純依靠某吊絲喝下兩碗毒雞湯,大喊一聲奧利給,就那么容易能夠成功的。
他現(xiàn)在想的是,要不要將石頭被怨靈附身的情況,委婉的透漏給對方,畢竟如果閻村真的存在兩個怨靈,那么他們現(xiàn)在還處在村莊外圍,無異于是行走的盤中餐,隨時都有可能和怨靈撞上去!
而看著眼前的張譯文,殷幽又沉思了起來,對方或許并不可靠,但也是眼下能夠成為墊刀擋箭牌的唯一選擇……
再三思量后,他覺得不用那么著急,慢慢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抖出來就行。
扭頭隱晦的看了一眼旁側,最重要的是,他如果想要解開藤蔓下面那個小黑屋的秘密,就需要找到一把獨特的鑰匙,而在這個擁有鬼怪的詭譎村莊,蠻力,估計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否則他二話不說,都能隨手拿個菜刀去追著怨靈砍!
兩人待在原地沉默,腦子里的思緒也壓根就沒停過,殷幽眼看對方歇息的差不多了,便提議說道:“張兄,趁著你手里的供神香還沒有耗盡,我們再去札紙鋪勘察一下吧?!?p> “什么?回去?”
張譯文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白了,支支吾吾道:“萬一那個怨靈還在怎么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剛剛才見識過駭人場景,你是想讓他再回去送死么?
殷幽看他露出這副表情,也適時宜的從自己腰間掏出了供神香,認真道:“我這里還有一柱供神香沒有使用,而且你這么聰明,應該也能想得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村子這么大,怨靈顧此失彼,它剛剛才出現(xiàn)在札紙鋪,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去了其他地方?!?p> 他還在惦記札紙鋪的線索,至少在前往內圍之前,要把有價值的東西搞到手。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我覺得我們目前如果想要保命,應該去找資深者才對?!?p> 說到這里,張譯文習慣性的一推眼睛,冷靜分析道:“我仔細觀察過了,在三名資深者當中,那個峰哥的實力最強,但是他所在的地方肯定也最危險,我們如果現(xiàn)在就找上門,依靠一柱供神香,說不定在半路上就會突然暴斃,而且他這個人的秉性很像笑面虎,我很擔心如果我們過去,他勒索我們的話,那就麻煩了……”
殷幽略有驚詫,英雄所見略同啊。
張譯文眉頭緊鎖,繼續(xù)說道:“而田野這個人,很傲氣,不太好相處,也很摳門,如果我們突然找上門去,提出租借冥器的想法,哪怕他會借給我們,也絕對會讓我們大出血!”
“而以我們現(xiàn)在毫無進展的線索來看,身無分文,哪怕真的成功活下來,回到降魔殿,也沒有靈幣作為支撐,再碰到下一次試煉之地,又該去怎么度過?是選擇繼續(xù)去賒賬么?假如運氣再怎么好,又僥幸逃生,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呢?”
“所以說,人不能只憑運氣,現(xiàn)在找田野,只會給我們添麻煩!”
張譯文一臉的慎重。
我艸,你想的還挺遠的啊……
人才?。∠氩坏絻H僅只是一次萌新試煉,竟然能有臥龍鳳雛,兩位絕世天驕!
在下臥龍,鳳雛請喝茶。
殷幽驚詫的看著他,講真的,他之前都沒想那么多,只想著怎么在這次試煉中茍活,亦或者撈取更多有價值的線索,走一步算一步,最起碼在不觸及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他想多撈點!
張譯文并不知道殷幽的想法,繼續(xù)冷靜分析道:“在我看來,在這三個資深者當中,只有那個叫石頭的,高高壯壯的,很有安全感,而且從之前發(fā)給你供神香的時候應該就看得出,他這個人脾氣很好,也很關心你,應該是個很可靠的人!”
說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殷幽認真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石頭?!?p> 鳳雛,你的路子有點走窄了??!
殷幽嘴角抽搐幾下,聽到對方這么評價石頭,甚至還有種想直接找上門沖動,心里頓時有說不出的滋味。
沉吟幾秒后,他故作深沉的說道:“你分析的很不錯,不過你漏了一條很重要的訊息?!?p> “什么訊息?”
張譯文愣了愣。
“那個石頭,很可能有問題!”
殷幽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
講真的,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去跟對方解釋,說石頭是被怨靈附身的存在,但若是不說的話,以張譯文這小子的分析,現(xiàn)在就敢拉著他去找上門!
“有問題?”
張譯文疑惑不解,“什么意思?難不成他也是個笑面虎?之前他也沒笑啊,畢竟氣質這種東西,是裝不出來的?!?p> 殷幽一時語塞,他現(xiàn)在最頭疼的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跟對方解釋。
“資深者比我們經(jīng)歷的都要多,單憑表面,你是看不出什么的,謹慎為好。”
殷幽想了想,只能這么回答,看著恍然大悟的張譯文,又在不經(jīng)意間添了一句,“畢竟怨靈這種東西,咱們以前可沒見過,誰知道它會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宰了一個人,又變成他的模樣,混進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譯文立馬回過頭,緊張兮兮的看著他,退后兩步。
殷幽看著神經(jīng)質的對方,明顯有了心理陰影,無奈道:“你真的覺得怨靈會跟你嘮這么多家常?還提醒你自己是鬼?”
張譯文尷尬的一笑,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緊張過頭了,“抱歉,以前我也沒覺得自己膽子真有這么小……”
“很正常,我以前總覺得自己膽子小,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賊特么的大!”
殷幽笑了笑,調侃自己一句。
兩人的關系瞬間升溫不少,最起碼現(xiàn)在看來,是落難兄弟,一條繩上的螞蚱。
“走吧,按你說的,回札紙鋪看看。”
張譯文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
“好!”
殷幽看對方被自己說動了,也點了點頭,兩人達成了一致目標,前往札紙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