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坐在布加迪上,等著言諾希,他已經(jīng)做到了答應她的事情。
那么此刻他必須要拿到那條項鏈。
言諾希從民政局走出來之后,朝著自己的卡宴走了去,正要爬上副駕駛的座位,就聽見身后一陣急促的喇叭聲。
言諾希定睛望去,就看見布加迪的駕駛室中顧乘風不耐煩的按著喇叭,一臉陰霾。
她并沒有理會他,坐進車里,拉緊安全帶。
“言姐姐辦完了?”
言諾希點點頭,看不出悲喜。
嚴秋實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癱軟著身子陷進皮質座位處,表情凝重。
她多么希望言姐姐能夠改變主意,她在外面等了這么久,以為事情出了岔子,她一直抱著一絲僥幸。
沒想到等來的還是木已成舟,斗米下鍋的消息。她看著眼前來往的人群,心里一片茫然。
良久,她擠出一抹笑意:“那先恭喜言姐姐?!?p> 或許事情不如她想象的那么惡劣,也許乘風哥哥只是看上去比較兇。她安慰著自己。
“去南府。”
言而有信是她贈給他的新婚禮物。
這本結婚證是他欠她的,早在半年前就應該還給她。
嚴秋實沒有多想,踩著油門,朝著南府駛去。
不久她就從后視鏡里看到顧乘風的黑色布加迪跟了上來。
“言姐姐?”
言諾希知道他會跟上來,她不以為然的看著沿途的風景。
嚴秋實繼續(xù)開著車,她時不時的瞟著身旁的言諾希。
按理說,她應該知道乘風哥哥的車一直跟著她。
可是她卻不加理會,也不發(fā)一語。
哎,怪自己太笨,腦洞太窄,想不通就不想,言姐姐不管不顧的事,她也不管。
他要跟就讓他跟好了,大不了——
她一腳油門深陷,車身像似火箭般瞬間在寬敞的道路中飛奔而過。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言諾希疑惑的將視線拉到了嚴秋實的身上,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她一跳。
她雙手抓緊上方的拉手,瞪著一臉壞笑的嚴秋實。
“讓他跟!”
嚴秋實瞟了一眼后視鏡,鏡子已經(jīng)沒了布加迪的車影。
她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得意笑容。
沒幾秒,只見布加迪轟著油門又趕了上來!在高速公路上飚得極快。
嚴秋實將油門踩到了最底,不服輸?shù)南胍獙⒕嚯x拉開。
言諾希心悸的看著前方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的視野,緊繃的身體冒出冷汗來。
不久,只見布加迪離她們的卡宴越來越近。
他搖下副駕駛的車窗,朝著并駕齊驅的卡宴里坐著的兩人,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之后,猛踩著油門,飛馳著超過了她們的卡宴。
奔向不著邊際的前方,不過幾秒,就消失在她倆眼前再也看不見了。
嚴秋實氣急敗壞的放慢了速度,猛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
“靠,破車!”
言諾希瞧著她窮奇的表情,忍著笑意,一臉嫌棄。
“技不如人怪車?”
嚴秋實索性將卡宴??吭诹寺愤叄箲坏乃⒅宰樱骸敖o我輛布加迪試試!”
言諾希深知,就算給她輛比布加迪高一個檔次的車,她也未必能將顧乘風徹底甩開。
他開車的技術,她看見了。她知道嚴秋實也看見了。
她不過是病嬌的耍著大小姐的性子。
“好好好,你能耐,得了吧?”
她看著她較真的可愛模樣開始投降。溫和的呵護著她在這件事情上脆弱無比的自尊心。
“快走吧,祖宗!”
嚴秋實緩了緩神,一臉不情愿的架著車朝南府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