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外,一處紅磚黑瓦的破舊房子外,雜草叢生。狂放肆虐的風(fēng)呼嘯而過,延綿的半米高翠綠左右搖晃。
臟亂不堪潮濕黑暗的房間中,老鼠在骯臟的地上亂竄。
玻璃窗戶上貼滿了已經(jīng)泛黃并且全是污漬的廢舊報紙。
窗戶下的黑色桌子上堆放的物件已經(jīng)沾滿了厚厚的灰塵。
看上去是間荒廢了很久無人居住的房子,所有的擺設(shè)都已經(jīng)陳舊不堪。
裴凜熠站在黑暗處,背對著宋小染盯著窗戶上方,被風(fēng)吹散開來的廢舊報紙?zhí)?,越微卷起的一角眺望?p> 現(xiàn)在已是黑夜,窗戶外的夜色陰沉,濃得劃不開的陰森映襯在他眼中。
“你當顧乘風(fēng)是傻子嗎?”
她踩著三寸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這不是把你也綁來了嗎?”
他轉(zhuǎn)過頭,微醺的眼神望進她的眼去。她渾濁的眸中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毒。
“盛華的魅力這么大,腳邊蠢蠢欲動的饞蟲又那么多——”
她看著他,魅惑的眼神在黑漆漆的潮濕空氣中晃進他的眸中。
他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女人口中意有所指的事情,緊繃的神經(jīng)在她的話語中逐漸放松下來。
“裴總只需要帶著項鏈,將盛華簽給越氏,接下來就不勞您操心了?!?p> 裴凜熠蹙了蹙眉,疑惑的問道:“為什么簽給越氏?”
她白熠透光的嬌小臉龐顯出一抹勾人心魄的微笑。
“因為——”
“顧乘風(fēng)忌憚越氏?!?p> 她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他的身旁,眼神透過局限的窗戶上方看向黑夜。
“越氏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資產(chǎn)甚至可能已經(jīng)超過了乘風(fēng)集團。”
“試問他又怎么可能將未被證實的真相在自己的敵人面前說穿呢?”
她了解顧乘風(fēng),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絕對不會輕易犯險。
她昂著頭,絲毫沒有懼怕地看向他:“而你,之所以不選擇越氏,是因為他們和項鏈無關(guān)。”
裴凜熠半瞇著眼,他越發(fā)看不懂眼前站著的宋小染。
“你知道的還真多?!?p> 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聰明之外的陰狠。和她從未看見過的猖獗。
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唯唯諾諾,驚怖恐懼,一副懦弱模樣。
那求生的欲望每每在他逐漸失控的冷冽中出現(xiàn)。那懼怕的眼神和現(xiàn)在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不是每個女人的美麗面容下都有很多張臉?”
四目相望,剎那間,她將陰狠的神情逐漸隱藏。
“希望裴總遵守約定,把捏在手中的把柄還給我。”
這是她一直懼怕他的原因,也是她的軟肋。更是他能脅迫她的關(guān)鍵。
她低下頭來,寒風(fēng)呼嘯而過,打在窗戶上透風(fēng)的陳舊報紙上,發(fā)出一陣漬漬的響聲。
他繞有興致的轉(zhuǎn)過身來,朝她慢慢靠近。
她連忙后退幾步,防備地盯著他看。
他一把將她拽進自己的懷中,雙手鉗制著她用力掙扎的身軀。
“剛才不是不害怕嗎?”
她嫌惡的眼神中,透過一絲絕望。身體開始不止的顫抖。
他邪惡的露出笑靨,低下了頭,將嘴唇附在了她越微犯紫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