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電話?幾天不見,翅膀硬了?”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他不悅的語氣迅速在她耳畔響起,使她不安的內(nèi)心新增恐懼。
“不是,剛剛在洗澡?!彼轿㈩澏兜恼Z氣分明,整個身體僵硬地坐在床邊不敢動彈。
“是嗎?現(xiàn)在凌晨四點。當(dāng)我三歲小孩?”男人不悅地開口,怒意非常強烈。
她沉默,右手用力攥著電話。泛白的雙手逐漸冰涼。
幾秒過后,她正要解釋,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顧乘風(fēng)跟言諾希談崩了?!給你三天時間,項鏈必須到手?!?p> 他急切的下著命令,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心了!他不能在這樣沒頭沒腦地等下去。
“三天!”她驚厥的提出異議,“三天時間怎么夠?您在多給我多些時間好嗎?”她犯紫的嘴唇微張,乞求著電話里的男人,渴望的眼神在恐懼中徘徊。
他想了想,做出些許讓步,三天時間的確有點強人所難?!拔逄??!?p> “五天也不夠,我得先讓言諾希放下戒心啊?!蔽逄鞂λ齺碇v,還是太少了。畢竟言諾希根本不想向她透漏任何一個關(guān)于項鏈的線索。
她對她的戒心顯而易見,尤其是上次見過面之后。
他的耐性正在一點一點被耗光,他必須盡快處理掉這件事。
“最多一個禮拜,項鏈拿不回來你知道后果!”
砰!他將電話重重掛斷。絲毫不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一個禮拜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底線。
嘟嘟嘟——她正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她無力地將癱軟的身體靠在床頭上,散亂的思緒充斥著她的腦門。
她必須好好的想想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將項鏈拿過來。
一個禮拜,她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否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會白費。
幾個小時過去,清晨的微光從落地窗的窗簾處透了進來。照在她疲憊不堪的嬌小身軀上。
她挪了挪身子,躺臥著的身體發(fā)麻,她蹙了蹙眉,咬著嘴唇繼續(xù)想著解決的辦法。
今天算作第一天,過了今日,她便只有六天。
寂靜的房間內(nèi),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傳出像是倒計時似的的響聲。令她原本復(fù)雜的內(nèi)心更加煩躁不安。
忽然,她眼眸放光,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她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
“喂——”
她刻意降低了聲音,像似有所密謀般害怕其他人竊聽。
“明天帶著你的人過來一趟!”
“記住,別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p> 她與電話那頭的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后結(jié)束了通話。
在這陰森森的房間內(nèi),她嗜血的眸子漸漸變得猙獰。她走到接電話之前站著的窗邊站定。
她望向泛出白光且迷霧深深的天空,暗淡無光的雙眸透出與世隔絕的冰冷。
“言諾希,這次你會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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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蒼白的面容下,一抹別具深意的笑容爬滿臉龐。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看來,猶如塵埃一般渺小,言諾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