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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古稀不留白

我在等你

愿你古稀不留白 懸懸豬豬 2523 2020-03-10 00:58:20

  早晨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照進顧宅,他坐在一樓的餐廳里吃著早餐,剛吃到一半,就看見言諾希穿著睡衣從二樓的客房里走了下來。

  那件睡衣太大,不適合她,袖子和褲腿都快拖到地上了。他眉頭微皺,打算一會讓沈琦去買。

  她來到他身邊坐下,早餐兩份,她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南氏這幾天你不用去了,我剛給嚴叔打了電話。有事我會處理。”

  “嗯?!?p>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來。

  “衣服我會讓沈琦下午送過來?!?p>  說完,他走出了顧宅。

  她繼續(xù)低頭吃著桌上的早餐,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悠閑自在的吃著早餐了。

  自她接手公司以來,每天早上都像他剛才那樣,急匆匆的吃完早餐,急匆匆的出門,急匆匆的趕往公司;生怕早上公司發(fā)生的事得不到及時的處理。

  那樣的生活,其實她并不喜歡,她悠閑自在慣了。

  吃完早餐后,她閑得發(fā)慌,在別墅里到處轉(zhuǎn)悠。看看他別墅里一些精致的擺設(shè),又看看墻壁上懸掛的畫……

  她來到二樓,發(fā)現(xiàn)顧乘風臥室的門打不開。

  他應(yīng)該是將門反鎖了,也對,畢竟顧宅來了位陌生的不速之客。

  她有些失落,索性走進自己的客房,也將門反鎖起來,她走到落地窗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顧宅外的風景發(fā)著呆。

  別扭的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擰巴,明明很生氣卻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沈琦下午的時候來過一趟,提著幾個嶄新的袋子急匆匆的走進顧宅,放下后又急匆匆的離開。

  他沒有看見言諾希,言諾希一直呆在客房,緊閉著房門,也沒有開口跟他說過話;他只是離開的時候,坐在車上,看見二樓客房的窗簾背后,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女子坐在窗邊望著窗外,那模樣孤單又落寞,他想,那應(yīng)該是她。

  沈琦走后,一位半旬的阿姨也來過一趟。在廚房待了一個多小時,倒騰出一桌子的菜,來到她門前,敲了敲門說道:“言小姐,顧總說,他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桌子上準備了飯菜,您記得吃?!?p>  說完之后,也離開了顧宅。

  言諾希并沒有走出房門,一樓餐廳一桌子的菜,就在那兒放著,漸漸,漸漸的冰冷下來……

  顧乘風是很晚才回到顧宅的,她一直坐在窗邊,看著他的黑色布加迪朝著別墅駛了進來。

  她終于站起了身,腿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原因,有些發(fā)麻。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樓下,坐在餐桌上,假裝吃著桌上的食物,眼睛還時不時地往進門處的方向瞟。沈琦拿來的衣服,她沒有換,她喜歡穿他的衣服,猶如喜歡他一般……

  顧乘風進門的之后,沒有理會她,就獨自朝著自己的書房走了去。

  她放下碗筷,失落的表情再一次爬上她的臉龐。喜歡一個視工作如命的人就注定會備受冷落。

  她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早上剩下的牛奶,倒進玻璃杯中,放進微波爐里熱了熱之后,她拿著牛奶來到二樓,滿面笑容的打開了顧乘風書房的門。

  他正在處理手中的文件,忙碌的樣子嚴肅又認真。他知道她進來,他沒有抬頭,專心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她將她手中的牛奶放在他的桌子上。她本來打算送完牛奶就走出去的。

  卻不料,桌子上一個長方形的素描本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個本子已經(jīng)有些舊了,許是經(jīng)常被人翻閱般,封面的圖案已經(jīng)開始有些微微泛黃。

  她好奇的打開這個本子,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發(fā)及腰的女子,她還來不及看清這個女子的模樣,便被他的大掌硬生生的合上。

  “誰——允許你碰我的東西?!”

  他陰冷的目光如炬,像似有人硬闖進了他的禁地般,不留情面的發(fā)出了冷冽陰狠的聲音,這聲音像似一把利劍,狠狠地刺進言諾希心中……

  “出去?!?p>  他冷峻的臉上透出與人隔絕的冰冷,看一眼似乎就會被瞬間凝固的寒意,令她剛剛被溫暖侵蝕過的心,瞬間凍住了。

  她惱怒地瞪著雙眼,像似有人也踩中了她禁區(qū)的警報器般,冰冷的回敬:

  “顧乘風,你以為誰愛碰?”

  受傷的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方式,而她的方式卻是不屑一顧……

  她走出了他的房間,像最開始來時一樣,走出了顧宅。除了身上這件睡衣,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卻將自己的心遺落在了這里……

  一路上,偶有瑟瑟的寒風吹過,無比寒涼。她不以為意,迎著刺骨的寒風繼續(xù)前行。

  已經(jīng)沒有任何寒冷能比得上現(xiàn)在的她的心。即使是零下十幾度的南極也不可比擬。

  她回到南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車,就算真能遇到她也沒有錢。十幾公里的路,她大約走了兩三個小時,小小的身子看上去狼狽又倔強。

  她氣喘吁吁的來到門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南苑別墅里的狀況。

  南苑一片漆黑,大燈一盞未開,二樓所有房間的窗戶也沒有透出光來。她一步一步輕聲朝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害怕自己腳下發(fā)出任何聲響驚擾到別墅內(nèi)的人的她,每走一步都很緩慢。

  她來到大門前,整個人已經(jīng)累得不行,額頭上的汗珠順著劉海流了下來。她正尋思著如何將門打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大門的門把手上掛著一串鑰匙。

  她將鑰匙取了下來,仔細看了一眼,那是自己昨天忘記帶走的鑰匙,她想應(yīng)該是南瑾將它掛在門上的。它將鑰匙插進大門的鑰匙孔中,往左邊輕輕一扭,門開啟的聲音響了起來。言諾希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聆聽著門內(nèi)的動靜,許久,門內(nèi)未傳出任何異動,她才有些放心下來。

  她走了進去,一如剛才般的小心翼翼,她對南苑非常熟悉,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十五年,房間里所有的陳設(shè)都牢牢的刻在她的腦中。即使是不開燈,眼前一片漆黑,她也不會撞上任何一件擺設(shè)。

  她扶著二樓樓梯的把手,輕聲地走上二樓,悄悄打開南瑾房間的門,她屏住呼吸,朝半掩的房門中,膽怯的探去半個腦袋。

  房間里雙人床上的被子整齊的疊起,電腦桌前的椅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諢o一人的房間在言諾希的眼中一點一點呈現(xiàn)開來。

  她索性走了進去,將房間的燈打開來。

  她尋思半晌,跑到一樓,將一樓客廳所有的大燈都打開來。她在南苑到處跑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南瑾的影子。

  她猜想南瑾應(yīng)該是走了,回了仄城,發(fā)生這樣的事,他也在逃避著她。

  她警惕的緊張的身體,在這一瞬間,漸漸松弛下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自己的房間爬上了自己的床,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早上起來,她將換下的顧乘風的睡衣直接一無反顧地丟進了垃圾桶里,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換上一身名牌的辦公裝去了公司。

  這幾日,新聞和報紙的頭條全是關(guān)于她跟他要舉行訂婚宴的事。經(jīng)過了那天顧宅的事,在她心里盤旋的猜測已經(jīng)很清晰。

  這個訂婚宴,她并不想去,可是如果她不去,南氏之前的危機便是個例,騎虎難下的她如坐針氈。

  這幾天顧乘風也沒有來找過她,她們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像似從來不曾發(fā)生什么一般。所有的一切在她看來像似暴風雨前的平靜,令她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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