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兩天,她一如既往的早上呆在公司,傍晚回到南苑。
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她要和他結婚的事情,明面上,眾人都禮貌的送上祝福,可私底下也有人不停的議論。
嚴老來過兩次,關切的語氣中透出更多的擔憂??煲掳嗟臅r候,嚴老又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她不厭其煩的說服著嚴老,安慰著他心里一直徘徊不下的顧慮。
“嚴叔,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跟他結婚也沒什么不好?!?p> “再說了,南叔臨走的時候,不也是把我托付給他了嗎?”
“可——”
“好了,嚴叔。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放心?!?p> 嚴老搖了搖頭,他深知他再也無法阻止這場婚事,但愿她能夠幸福,這是他的心愿,也是南董的心愿。
嚴老走出辦公室之后她拿起公事包也離開了辦公室。
今晚,比平時回到南苑要稍微晚了一些,她坐在卡宴上沉沉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齊叔已經(jīng)將車開進了南苑別墅內(nèi)的大門前。她撐開濃濃睡意的眼,走下車,就看見別墅內(nèi)的燈全都亮著。
她以為是幻覺,使勁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再一睜眼,別墅內(nèi)的燈依然亮著。
她迫切的跑進南苑,在客廳的玄關前,南瑾的身影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神布滿血絲。
她就在門前站著,看著眼前的他,忘記了說話……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要嫁給顧乘風。”他哽咽的聲音里全是疲憊。內(nèi)心的疼痛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越發(fā)的明顯。
“嗯。”她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他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她看著他的樣子亦是逃避。
他整個身子逐漸癱軟下來,像似卸了氣的氣球般,再也找不到一丁點兒安慰自己的理由。
“言諾希,記得第一次見你,也是在這里。你就站在你現(xiàn)在站著的那個位置上,害怕的盯著我看?!?p> “自那以后,在這個只有我一個人的屋子里,硬生生多出一個人來,陪伴了我孤獨寂寞的生活了十五年?!?p> 她靜靜地聽著他說的話,他的呼吸很沉,聲音沙啞。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南瑾,失魂落魄的身影傷痕累累……
“言諾希,你不知道我很愛你么?”
他躊躇的目光一直不敢看她,只是溫吞著想要將他所有的心事全都說給她聽。
他慢慢,慢慢的走近她,他屏住了呼吸,想要擁她入懷。
她防備地朝著身后退了一步,他抬起的手懸在半空,久久不曾落下……
呵……他忽然笑了起來,可這個笑卻像極了哭的模樣。
“南瑾你……
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p> ……
“我南瑾這輩子只要你言諾希一個!——”
“我可以什么都沒有——”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要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他忽然激動起來,在這寂靜的傍晚,危險得像一只發(fā)怒的獅子,正盯著它的獵物,一步一步朝著她危險地逼近。
她害怕地一直不停往后退,直到身體靠在墻上終于無處可逃,耳邊不停地傳出南瑾歇斯底里的怒吼……
“南瑾……
我……”
她正要開口說話,南瑾突然俯下身來,吻住了她——
她瞪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推開眼前的人,無奈他死死扣住了她的雙手,使她無力掙扎。
拉扯間,她的上衣傳來撕裂的聲音,她害怕地大聲喘息,她用盡全力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絕望地落下淚來,咸咸的味道落入兩人口中,南瑾像似忽然冷靜了下來般,兩手一松,放開了她——
啪——
她想也沒想,一耳光朝南瑾的臉上扇去。
她慌張地整理著被他撕扯開的露出些許春光的衣服。濕潤的臉上因為害怕泛出了紅暈,兩手的脈搏處全是他過分用力和她死命掙扎造成的血痕??粗鴺O其狼狽。
“對不起,……諾?!?p> “我……”
“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已經(jīng)是最后的親人了?!”
說完,她絕望地跑出了屋子,小小的身影向著漆黑的馬路狂奔了去。
南瑾跟著跑出門外,只見她剛跑出南苑,一輛黑色布加迪緩緩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