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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古稀不留白

訪客

愿你古稀不留白 懸懸豬豬 2463 2020-03-04 11:19:42

  “顧總,c點恒股今天并無多大漲幅,截止17點,共計提升零點一個百分點。”沈琦如實地向面前的boss匯報著今日的工作內(nèi)容。

  偌大的辦公室里,顧乘風(fēng)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文件,聽著沈琦匯報著他的工作。其實在他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恒股毫無變動的消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毫無偏差。

  顧乘風(fēng)專心地看著手上的文件不發(fā)一語。沈琦立在他身邊也并未再出聲,他清楚顧總的習(xí)慣,在他認真看文件的時候,沒有緊急事件,是不允許別人打擾的,在他沒有任何指示之前,只能耐心的等著。

  沒過多久藍色文件夾被他翻閱到了最后一頁,與此同時,顧乘風(fēng)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按下了免提鍵。

  “喂”

  “顧總,南氏集團董事長南爵士要見您?!?p>  “請他進來?!?p>  他合上最后一份文件。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藍色文件夾遞給沈琦:“11:33分恒股變動異常?!?p>  沈琦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遙控暗了一下,窗簾緩緩地往上升。

  辦公室的光線變得越來越強,乘風(fēng)集團位于閆城市中心地段,76層的高樓聳立,從上往下看,可以將整座城市的風(fēng)景一覽無遺。

  顧乘風(fēng)的辦公室是這座大樓的最頂層,當(dāng)然,這一整層只有他一人而已。除了剛才的沈琦以外,任何人要到這里都必須經(jīng)過他的同意。

  他整理了一下身著的淡藍色襯衫,等待著顧氏難得的訪客出現(xiàn)。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南爵士走進顧乘風(fēng)的辦公室里,微笑的對著顧乘風(fēng)說道“顧總,又見面了。今天有些唐突,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p>  “坐,南總?!彼叩睫k公桌左邊的吧臺前,拿了兩個白瓷杯,取出招待貴客的龍井倒進白瓷杯里,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走過來將另外一杯遞給了南叔。

  “南總,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顧乘風(fēng)開門見山地說道。商海有的事顯得格外的簡單,登門的大多是需要幫助的。

  南爵一聽顧乘風(fēng)的話,顯然有些震驚,這樣直接就打開今天登門的方式雖然有些急切了些,不過,這樣簡單直接也并沒有什么不好。

  太多的事情需要經(jīng)過他們這些執(zhí)行人來處理或者同意,他們的時間其實也是相當(dāng)有限的,特別是遇到一些緊急事件的時候,就更需要敏銳的分析再最短的時間選擇方案解決問題。

  爭分奪秒,或許就成了他們這些人的工作習(xí)慣。

  “我今天來,的確是有事想要你幫忙?!蹦暇暨M門時的笑容,在交談中逐漸消失,他很是為難,但是,這件事只有顧乘風(fēng)能夠做到,他其實并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yīng),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會選擇走進這間低調(diào)奢華的辦公室里。

  “南總,您當(dāng)時出資的恩情一直都在,我當(dāng)時也承諾過您,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您需要,只要我力所能及,您隨時來取?!?p>  其實就目前的乘風(fēng)集團而言,在這幾年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南氏集團,成為了閆城最具實力的企業(yè),他自然有這個能力幫助南氏,不過……

  “不過南總,最近您公司名下并無任何資金短缺或是企業(yè)危機?!?p>  “而目前貴公司也并無巨大企劃案或是項目需要巨大資金周轉(zhuǎn),南氏一向平穩(wěn)沉著,啃不下的盤也從來不搶?!裉靵怼鳖櫝孙L(fēng)一直盯著南爵,從他略微緊張的表情和額頭開始冒出細數(shù)的汗珠來看,他越來越接近滿分的答案。

  “您今天來,是因為私事?!?p>  一語中的。兩位交談的人開始沉默,整個辦公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氣氛凝重。

  片刻以后,南爵率先打破了僵局。既然他已經(jīng)點明了他的來意,他就硬著頭皮說完實情,畢竟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對眼前這位臨近三十,沉穩(wěn)冷靜且聰明絕頂?shù)哪惺砍錆M信心。

  南爵從身旁的公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顧乘風(fēng)說道:“這是上個月確診的病例,我在辦公室里突然暈厥,醒來的時候被助理送到了醫(yī)院。報告是上個月送過來的?!?p>  “其實我也是大半個身子埋進土里的人,死亡不過是早一點而已。只是……”說到這,南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睛泛著霧氣,曾經(jīng)莊重嚴(yán)厲的南爵此時格外的滄桑落寞。“只是,只是小女讓我放心不下……我答應(yīng)過她的母親,會照顧她一輩子……但,如今看來怕是要食言了……”

  顧乘風(fēng)將手中的報告放在了茶幾上,肝癌晚期對于眼前的這位老人來說太不幸了些。這份報告再遞到顧乘風(fēng)手里打開的時候,他就判斷過是真的。

  閆城的祥和醫(yī)院一直有個專用印章,在印章的中間有條破裂的直線。并且,南爵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騙他,他倆心知肚明,顧乘風(fēng)要想辨別真假是件極其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想將小女拜托給你?!蹦暇暨煅手f完了所有的話。

  辦公室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顧乘風(fēng)不再開口說話,像似在思考著什么,時間越久,南爵心里越是不安。他深知這有些強人所難,不過,就目前自己的身體而言,這也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您將閆城的南氏給了言諾希?!?p>  此話一出,一旁的南爵原本沒有血色的臉更加慘白。顧乘風(fēng)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那么他也牽絲攀藤的猜到這其中的緣由了?

  是的,南氏自創(chuàng)立至今,一直是具有關(guān)系的人繼承南家產(chǎn)業(yè)。但對于從不曾跨足南氏的言諾希來說,是必須要有人扶持的。南爵為什么找他而不是自己的兒子,是因為……

  “至于您自己的兒子,應(yīng)該是要離開閆城接手南氏在仄城的子公司。南爵,我猜得對么?”

  顧乘風(fēng)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位他最為尊敬的人。

  南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被人看穿的局面讓他有些局促。顧乘風(fēng)的冷言冷語,直中要害的咄咄逼人,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事實是這樣的,……沒……沒錯?!?p>  “顧總,就看在我曾經(jīng)幫過你的份上,幫我這一回,可以嗎?”

  “顧總……”

  一直高高在上的南氏董事長,頭一回為了自己的養(yǎng)女和自己的企業(yè)向一個無關(guān)的人低了頭。

  這是懇求,也是他臨行前唯一的心愿。只是,為什么是這個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養(yǎng)女呢?

  還有那顆帶在她左耳上閃閃發(fā)光的耳鉆。她跟半年前的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太多的疑團在顧乘風(fēng)心里揮散不去,找不到答案。

  南爵坐在顧乘風(fēng)的辦公室里越來越焦慮,他等著他的答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豆大的汗珠在兩鬢斑白的額頭處越發(fā)明顯。

  顧乘風(fēng)站起身來,并不打算答應(yīng)南爵的要求,他需要一些時間考慮?!澳暇?,今天您先回去?!?p>  聞聲,南爵有些激動起來,他望著顧乘風(fēng)起身的動作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邦櫋?p>  南爵剛一站起身來,眼前整個房間開始搖晃,天旋地轉(zhuǎn)般的眩目瞬間涌了上來。不一會兒顧乘風(fēng)在他眼中開始模糊起來,他閉上眼睛在顧乘風(fēng)面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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