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寧這會正架著腿,望著天,大模大樣的在椅上坐著,一見何輕語的話,嘴一撇,“干嘛?”
“凌一寧你、你干什么了?”何輕語聲色俱厲。
“我不知道,你說我干什么了?”凌一寧一副無賴樣。
“你……”何輕語一時語塞,“我、我開不了口?!?p> “就是開不了口讓他知道~我一定會……”凌一寧似乎心情很好。
“不許唱!”何輕語氣得不行,“凌一寧你……你真是不知羞恥!”
凌一寧眼一翻,手一揮,無所謂道:“哼,姑娘我現(xiàn)在是個男人。男人,不需要羞恥?!闭f完又問,“你剛才干什么去了?都喊你半天了,也不吱個聲。是不是寂寞難耐,跑去自娛自樂了呀?”
何輕語不屑,一副君子坦蕩蕩的道:“你也有臉說我?我當然是去泡茶了?!?p> “哦,行吧,就當你泡茶去了……”
“我就是!”
“行,我知道,你不用急著解釋?!绷枰粚幰荒樀牟荒?,“現(xiàn)在忙完了吧,那你快點過來,跟你說,我發(fā)現(xiàn)了很有趣的事哦,呵呵呵呵……”
“什么事?”何輕語皺了皺眉,疑惑著,“你先說說看?!?p> “不嘛,不嘛~”凌一寧差點在地上打起滾來,“你快過來,你來了,我才說?!?p> 何輕語只看的滿頭黑線,心說這個語氣是搞什么鬼?撒嬌嗎?可你現(xiàn)在是個男人??!你撒個毛線。幸好自己這邊看到的只是文字,否則分分鐘滅了你這個妖孽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出于好奇何輕語還是戒備著問道:“你要干什么?”
“哎呀,輕語,你就別問了,你快點過來,快過來嘛?!?p> 何輕語被這稱呼搞的心頭又是一陣惡寒,“凌一寧你倒底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你放心吧,輕語,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只是……”凌一寧說到這,突然扭捏起來,“哎,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男人之后,突然對你很有興趣了呢,呵呵呵……”
“凌一寧你變態(tài)!你耽美文寫多了吧?!?p> “哦~?連我用假名寫耽美的事都知道嗎?這樣看來,更加不能放過你了呢,呵呵呵……”
凌一寧邪邪的笑著,“既然你知道耽美,那么你該猜到,我想對你做什么了吧?所以,快來吧,輕語,不要壓抑天性,放飛自己。話說,你之前還很暴力的把人家壓在地上呢,現(xiàn)在怎么就害羞了呢?”
“那時情況完全不一樣好嗎?!?。 焙屋p語急。
“有什么不一樣的,我仍然是你的大仇人‘凌一寧’呀,難到你就不想趕緊過來,被我懲治一番嗎?”
何輕語看得直咧嘴,都顧不上去思考自己為什么要去被仇人懲治一番的事情了。
凌一寧這會卻興奮的不行,“你看你看,我這邊有椅子,有手銬,還有柵欄哦,可以玩好多禁忌的PLAY呢,哦呵呵呵……啊……受不了了,只是想想都好刺激……哇,臉都紅了呢……”
“你臉紅個屁呀,你明明已經(jīng)流口水了,我這邊寫的很清楚好嗎???!”
“哦呵呵,那真是好失態(tài)呢,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互相吸引也是很正常的嘛?!?p> 吸!引!個!毛!線!
何輕語在心里這樣想著,但他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他的心好累,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萬只草泥馬踐踏了一般,他無力道:“算了,凌一寧你還是變回來吧?!?p> 隨著何輕語的話,凌一寧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部又鼓了起來。
變化一起,凌一寧連忙把腿一合,坐姿也端正起來,沖著之前何輕語大臉出現(xiàn)的方向?qū)擂蔚男π?,然后兩人誰都不說話了,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
又過了好久,凌一寧首先打破了沉默,“可以把剛才的事情忘掉嗎?”
“放心吧,我會盡量不去想的。”何輕語顯得無精打采的。
然后兩人又不言語了。
又過了一會,凌一寧再一次先開口道:“隨便說點什么吧,我現(xiàn)在好尷尬啊。”
“我無話可說。”何輕語依舊沒什么精神。
“可我真的很尷尬啊?!绷枰粚幱行┘?,“要不你還把我變成男人吧。”
“你休想?。?!”何輕語立馬就精神了,“凌一寧你這輩子都休想。你!不配當個男人!”
“喂,你這樣說話很傷人的你知道嗎?”凌一寧不滿意。
“但如果不這樣說,會傷了我自己,內(nèi)傷。”
“切,哪有那么嚴重。其實吧,現(xiàn)在想想當個男人還挺過癮的。”凌一寧不小心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滾!不許提這件事!”何輕語的反應很激烈。
“可不說這個,我說什么呢?”凌一寧問。
“你去死吧,這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懶得理你,我去睡覺了。”
“不許睡我床?。?!”凌一寧的反應同樣很激烈。
“我說,你需要關(guān)注的不應該是床吧?”何輕語也是心急不行。
“那我該關(guān)注什么?”凌一寧迷茫。
“當然是,我說的讓你去死啊。死人還需要考慮我有沒有睡他的床么?”
“不行!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許睡我床?!?p> “你好煩啊,凌一寧,你去死吧!”
何輕語說著,在屏幕上打下一句話:凌一寧死了。
然后……
凌一寧死了。
真的死了。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凌一寧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視線里還殘留著一句淡淡的金字:凌一寧復活了。
從地上爬起,凌一寧看著自己的手,輕聲喃喃著,“原來這就是死了的感覺么。”
“死了,是什么感覺?”何輕語的“聲音”突然響起。
凌一寧想了想,“很難說清楚,就是……就是‘死了’的感覺?!?p> 聽到這樣的答案,何輕語不禁皺了皺眉,“這樣么……看來只有死上一次才能知道呢。”
“是呀,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覺,你要不要試一下?”凌一寧問。
何輕語笑了,“不必,我也不是很急,反正以后總會知道的?!?p> “是么,好可惜。”凌一寧搖搖頭。
然后,兩人又沉默起來。
“很不甘心吧?”過了好一會,凌一寧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是的?!焙屋p語點點頭,好像知道凌一寧在說什么。
“我猜也是這樣,只是一段簡單的文字,很難產(chǎn)生報復的快感呢?!?p> “嗯。”何輕語再次點頭,“完全沒有殺人的感覺,不能親手殺你,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但你仍然可以決定我的生死??磥硪源蜃诌@種形式,是可以跳過設(shè)定的?!?p> “可是這樣真的很無聊啊,你的生死看在我眼里只是一句話罷了,用你的話來說,真的好像意淫一樣?!?p> “不是吧?”
“真的。這樣,你試著想一個你最討厭的名字,然后在后邊加上一句‘這個人死了’,并且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真的?!焙屋p語說。
凌一寧閉上眼睛試著想一下,“哈哈,還真是,真的好像意淫一樣。”
“是吧。”
“嗯,是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