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白嘯本想跟兒子分享自己的喜悅,但后來還是忍住沒說,只是晚飯點了很多好吃的,澤澤不喜歡吃肉,長得比較偏瘦,白嘯在前世的時候總是偷著把肉攪碎放在菜里,今天晚上專門吩咐把瘦肉剁碎絞合在菜里,想起澤澤已經(jīng)離開他媽媽兩年了,心中虧欠。
第二天店小二領(lǐng)著白嘯父子去興春樓,因為還沒到飯點,興春樓比較清靜,白嘯見此地毗鄰大道,離集市也很近,桌椅地面收拾的也很干凈,又隨著店小二圍著各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白嘯很滿意,店里的伙計早就知道要換東家,倒也沒有什么抵觸情緒。快到晌午時分,興春樓的東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抱歉,抱歉,家中瑣事纏身,久候了......”興春樓東家雙手抱拳道。
“我來介紹,這位是興春樓的東家,錢老板。這位是李掌柜,這位是白老爺”店小二介紹道。
“白兄,因為家中有事,故此急需處理,我也就不跟白兄客套,估計你也看了我這個酒樓了,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您要是覺得合適呢,我們現(xiàn)在就去官府辦理,要是談價格,您就免開金口”錢老板與白嘯坐定后說道。
“好說,好說,我今天看了酒樓,比較滿意,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官府辦理?”白嘯也沒有墨跡,直接答道。
“嗯,好,不過我希望白兄能夠不要辭退酒樓的伙計,這些伙計在酒樓時間不短了,都是老實本分之人,望白兄收納”
“我會考慮的”作為前任東家能替伙計說上兩句話已是難能可貴,沒見錢老板背后的李掌柜看錢老板的眼神都發(fā)光了嘛。
且說二人從官府辦理完手續(xù)后,店小二的引薦費(fèi)自然少不了,路上白嘯跟錢老板要了一個現(xiàn)在伙計的工錢清單,其它的就沒在多說。
回到酒樓,錢老板把伙計們都叫到一處,把酒樓轉(zhuǎn)讓的事情告知了眾伙計,因為是絕賣,所以也就沒有日后贖回一說了,說完錢老板跟白嘯客氣了兩句就離開了。
白嘯環(huán)視眾伙計,一個掌柜,一個廚師,一個賬房,兩個店小二。白嘯說道,“原先怎么樣,現(xiàn)在還怎么樣,待晚飯后咱們再聊”。
下午客棧那邊就把自己的包袱給送了過來,包袱里除了換洗衣服別無他物,白嘯跟店小二交代了盡快幫他買田地的事情。
中午和晚上的客人倒是不少,吃罷晚飯,白嘯把李掌柜的約到了房里,先是聊了些家常,李掌柜今年四十多歲,在京城有一處住所,有家眷早已娶妻,生有一子一女,倒也團(tuán)圓,平時不住酒樓,廚師李大嘴是京城景泰樓出身,也就是七方鎮(zhèn)景泰樓李掌柜要任職的那個酒樓。白嘯無意招惹事端,也沒說什么,他在后院東偏房居住,與他同屋的賬房王先生是個不第的秀才,多次科舉無果,在這兒謀了個差事,兩個店小二,一個姓周,一個姓盧,兩人晚上一般都睡在大堂里。
“李掌柜在這工錢多少?”
“每月一兩銀子,中元節(jié)和年底東家給發(fā)個雙餉”
白嘯與李掌柜的談完,覺得這掌柜倒也實誠,于是不再試探,說道“李掌柜,我看你是個實誠人,我不多說,這個酒樓依舊交給你,工錢不變,中元節(jié)和年底各給三個月工錢,效益要好的話,年底有分紅,每半年交一次賬,另外我在柜上再放五十兩銀子,當(dāng)做日常用度”,說完就從身上掏出了特意從錢莊換的銀錠放在桌上,李掌柜聽罷激動不已,這就相當(dāng)于一年半的工錢了,趕緊起身拜謝。
“哦,剛才忘了,我身上也沒有散碎銀子了,先剪下兩角,待明日我出去游玩使用”說完就拿過了一個銀錠,徒手從銀子上掰下一塊,又遞了回去。
李掌柜手里拿著那個缺角的銀錠,手有些顫抖,銀子雖軟,但能徒手掰斷銀子,那得多大力氣,不過李掌柜本身忠厚,倒也沒什么歪心思。
“李掌柜,你把大家伙都叫到大堂,我有事情宣布”
不多時,人全了,其實都在等著,擔(dān)心會不會辭退自己。
白嘯帶著兒子來到大堂,說道“大家辛苦,以后我就是各位的東家,我姓白,叫白嘯,這是我兒子叫白澤,以后互相關(guān)照,有我口吃的,不會餓著大家,下面我宣布幾件事,第一,李掌柜全權(quán)負(fù)責(zé)酒樓的經(jīng)營,各位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李掌柜。第二,小周和小盧從明天開始睡在南配房,收拾完后,一應(yīng)用度從賬房支取,第三,酒樓換了新東家,明日我要宴請街坊高鄰,李掌柜幫我發(fā)個帖子,其它的開業(yè)禮儀能省就省,一切照舊便是。今日是我做東家的頭一天,也算是個新開始,給各位準(zhǔn)備了點開業(yè)紅包,每人一封,錢不多是個意思?!f完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里面寫好了數(shù)額,待日后去賬房支取。
天色不早,各自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