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生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那面容看著與周永生有些相似,這另周永生有些難以置信。
“哼,當初你拋棄我與我娘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天?”那黑衣人狠狠地看著周永生。
“孩子啊,你怎么…”周永生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怎么成這樣了?”那黑衣人嘿嘿一笑,接著說道,“都是你害的啊,爹,都是因為你啊!”
那黑衣人突然吼了出來,聲音依舊是那般的尖細,沒有一絲絲的陽剛之氣。
周永生嘆息了一聲道:“唉,造孽啊。”
那黑衣人猛地將身上那支化作大山的旗子震開,飛也似的跑走了。周永生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隨后向著俠客峰趕去。
無根門地宮中。
“回稟門主,周永泰回來了?!币粋€小太監(jiān)跪在大殿上,向著坐在大殿寶座上的人稟告著。
整座地宮中,不停地回蕩著聲聲慘叫,坐在大殿座椅上的人閉著眼睛,似乎很欣賞這一聲聲的慘叫。
“魏公公,屬下失手了?!蹦侵苡捞┮恢皇治嬷鴤趩蜗ス蛟谛√O(jiān)旁邊。
魏忠賢站起身,走到周永泰的身邊,手輕輕地放在周永泰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永泰啊,咱家記得,那年你被仇家追殺,咱家救下你了。你說要報仇,咱家也同意讓你進入無根門修習(xí)無上寶鑒。”
周永泰不顧傷勢,連忙磕頭道:“公公之恩,屬下無以為報。”
魏忠賢輕輕地撫摸著周永泰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咱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一次沒有完成咱家囑咐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下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魏忠賢話音剛落,手猛地拍在周永泰身旁的小太監(jiān)頭上。只見一股子吸力將小太監(jiān)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真氣與精血盡數(shù)吸走。
周永泰看到這一幕,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魏忠賢一臉滿足地享受著這一切,嘴上喃喃地說道:“啊,還是童男的精血最為美妙啊?!?p> 周永泰有些厭惡地皺著眉頭,開口道:“公公,屬下知罪,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魏忠賢點點頭,也沒多說什么,依舊在享受著小太監(jiān)的真氣和精血帶來的美妙。這時候,又有一名小太監(jiān)走到魏忠賢身邊,低聲說道:“啟稟公公,皇甫指揮使送來的人開口了?!?p> 魏忠賢一聽,有些高興地說:“哦?是嗎?咱家也去聽聽,皇甫指揮使感興趣的修羅武經(jīng)在哪兒?!闭f著,就讓小太監(jiān)領(lǐng)路。
伍山河掙扎著睜開眼睛,潮濕的空氣里,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息,令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身上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頭腦一陣清明。
伍山河想到被砍成兩截兒的媳婦兒,不禁眼中多出了一絲絲悲哀,如果當初他沒有去拿那部修羅武經(jīng)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一幕了吧?他們一家三口也會過得和和睦睦地吧?
也不知道現(xiàn)在伍南北在哪里,找不到爹娘的伍南北會不會哭鼻子?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把伍山河從思緒當中拉了回來。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牢房門口,只見一個小太監(jiān),領(lǐng)著一個頭發(fā)全白的太監(jiān)進來了。
“唔,這血的味道可是真不錯啊?!蔽褐屹t一進牢房,仿佛很享受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表情看起來非常陶醉一般。
“你們是什么人?”伍山河反而先開口問了出來。
“呵呵呵,咱家什么人?你看不出來嗎?”魏忠賢笑著說道。
“抓我的人是錦衣衛(wèi),可不是太監(jiān)?!蔽樯胶永湫χ?。
“呵呵呵,咱家是無根門門主魏忠賢,這名字該熟悉吧?”魏忠賢依舊是那副笑容。
“閹黨黨首魏忠賢?你不是被賜死了嗎?”伍山河有些震驚地說道。
“呵呵,知道的不少啊?!蔽褐屹t冷笑一聲,接著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一物來。那東西通體雪白,好似一團白雪,雙目卻是彤紅的。
“朱睛冰蟾?”伍山河有些震驚地說道。
魏忠賢又將那朱睛冰蟾吞回腹中,然后開口說道:“見識不錯,的確是奇獸朱睛冰蟾。也多虧了它,咱家才活了下來。每天以精血喂之,也不算虧待它的救命之恩了。”
“呵呵,真是變態(tài)啊。”伍山河感嘆道。
魏忠賢皺著眉頭說道:“沒想到,修羅刀伍山河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說看,咱家對修羅武經(jīng)也是極感興趣的。”
伍山河搖了搖頭說:“修羅武經(jīng)?那其實是一本空白的書。”
魏忠賢頓時怒了,吼道:“你要騙皇甫遙就騙,怎地連咱家也騙上了?你是不想活了?”
伍山河苦笑著說道:“真的是一本空白的書,修羅武經(jīng)?呵呵,本就不存在的”
魏忠賢沉思一番后,對小太監(jiān)說:“讓人接著拷問,讓他說實話,不準用魔蛭。”說完,魏忠賢走出了牢房。
“修羅武經(jīng)是空白的?哼哼,這話咱家可不信,當年那人的風(fēng)采,當今江湖又有誰能比的呢?”魏忠賢喃喃地說道。
燕京,皇宮御書房內(nèi)。
“臣,錦衣衛(wèi)指揮使皇甫遙參見陛下。”皇甫遙穿著大紅色蟒袍,腰上別著繡春刀,頭帶烏紗帽跪在御書房門口。
“進來?!币粋€深沉的聲音響起。
皇甫遙站起身,將繡春刀取下,交給門口侍奉的太監(jiān)。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崇禎皇帝背著手站在書桌后面。
“陛下,不知這么晚召見臣有何事?”皇甫遙恭恭敬敬地說道。
“朕要問你,蘇州總督是你辦進去的吧?”崇禎皇帝依舊背著手,望著窗外。
皇甫遙低著頭,依舊恭敬無比地說道:“是,屬下查明蘇州總督暗通金人。”
崇禎皇帝擺了擺手,開口道:“那就說一下,我讓你去做的那件事情,朕可是一直在等你的消息?!?p> 皇甫遙頭更加低了,開口道:“臣有罪,事情一直沒辦好,讓陛下費心了?!?p> 崇禎皇帝搖了搖頭,讓皇甫遙退下了。他從始至終都是望著夜空中的月亮,嘴里喃喃低語:“朕可是很羨慕你啊,當年你的風(fēng)采,現(xiàn)如今又有幾人及?”
夜半三更,周永生終于趕回了俠客峰,當他來到草廬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夫老屠正坐在地上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