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圖回的重拳絕對不是一個尋常人的身體能夠承受下來的,簡單的說即便是合金制作的護甲也會在何圖回的鐵拳下支離破碎,但是迪波的身體卻是完美的承受住了何圖回的攻擊,甚至連骨折一類的傷勢都沒有出現(xiàn)。
“這很不尋常?!焙螆D回心里念叨著,雖然替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但即便是白金之星站在迪波的位置上承受何圖回的攻擊,也不會是這幅毫無反應的樣子。
迪波的身體完全成為了一直提線木偶,而且身體的構(gòu)造也發(fā)生了肉眼不可見的改變。
世界上不會有人類的肉身能夠媲美何圖回的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強化的軀體,甚至就是當年的卡茲再次出現(xiàn)在了地球上,也不可能在肉身強度方面和何圖回相媲美。
至于柱之男那總生命層次的碾壓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迪波的肉身只有身軀和頭顱保持著人類的形象,但是懸浮在半空中的他自如的使用著四肢對何圖回和波魯納雷夫發(fā)起了攻擊。
這幅姿態(tài)讓波魯納雷夫真切的感受到了驚恐這種情緒,與其說迪波還是一個人類,倒不如說他已經(jīng)成為了替身。
懸浮這種事情不是正常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何圖回,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魯納雷夫依然操縱著銀色戰(zhàn)車對迪波發(fā)起攻擊,劍光依然是連綿不絕的閃動在這間有些昏暗的房間中。
但是波魯納雷夫說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有的冷靜,反倒是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在尋求幫助一樣的口吻。
“我的感知中,這個家伙的身上散發(fā)著替身的氣息?!焙螆D回彎下了身體,在出拳的時候加上了上身的擺動。
鐘擺式重拳,通過身體的晃動節(jié)奏來增加出拳的力道,并且能夠延綿不斷的發(fā)起攻擊。
這是何圖回不常使用的拳擊技巧,并不是這個技巧不夠強大,而是這種技巧只有在面對拳擊手的時候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效果。
而何圖回自從成為一名戰(zhàn)士以來,他的對手和敵人一直是千奇百怪的。
不論是生化病毒制造出的怪物,還是使用著不同流派搏擊技術(shù)的斗技者。這些對手讓何圖回大部分時間都不會使用鐘擺式重拳。
因為“規(guī)則”!
大部分的認知中拳擊最早的起源是來自于希臘,而現(xiàn)代拳擊則是發(fā)源于英國。
隨著“規(guī)則”的不同,讓拳擊的技術(shù)有著不同的側(cè)重點。
何圖回在戰(zhàn)斗中少有的感受到了力量上的勢均力敵,所以他不得不使用一些技術(shù)來加強自己的力量了。
爆芯這種需要蓄力動作的技術(shù)不適合眼下這緊密的對攻節(jié)奏,所以他選擇另一條路。
在波紋的加持下,何圖回完全無視了拳頭碰撞中產(chǎn)生的傷害,減弱痛覺,讓何圖回的每一拳都是常規(guī)狀態(tài)下的全力以赴。
而現(xiàn)在,情勢不再是勢均力敵了。
何圖回的攻擊力度增加,讓懸浮著的迪波朝著相反的方向飄動。
但是完全沒有支持點的情況下,這個家伙能夠保持自己的身體移動范圍極其小這是很神奇的。
就如何圖回感知中的一樣,迪波的身體不再是由他的意志來控制了。
現(xiàn)在黑檀木惡魔接管了這句肉身,并且惡魔已經(jīng)覺醒!
“哈哈哈!嘻嘻嘻!來吧!波魯納雷夫和何圖回!你們的靈魂將成為我的養(yǎng)料!”迪波的身體發(fā)出了威脅的宣言,聲調(diào)扭曲而尖銳。
銀色戰(zhàn)車和黑檀木惡魔之間的距離因為何圖回的壓迫而變短了,兩方攻擊的節(jié)奏不得不再一次增加。
但是這樣的情勢對于波魯納雷夫來說卻是不利的。
銀色戰(zhàn)車的刺劍絕對算不上短小,而黑檀木惡魔手中的剃刀則是更加的靈活。
距離縮短讓波魯納雷夫在這場加速游戲中落入了下風,銀色戰(zhàn)車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了傷痕。
這傷勢也映照在了波魯納雷夫的身上,血液順著他黑色的上衣流淌下去,將波魯納雷夫灰白色的褲子染上了血跡。
“我,有些頂不住了,這個家伙……”波魯納雷夫的話沒有說完,他的身上就再度添加了好幾道傷口。
何圖回那邊需要先停手了,不然這樣下去波魯納雷夫會先一步倒下。
如果說替身使者催動的替身能夠完全按照本人的意識來達成目的,那么替身自我意識發(fā)起的攻擊必然會更加的靈動而強大。
替身不會像人類一樣難以認清自己,在這個情況下所以何圖回不得不選擇停手。
雖然何圖回知道這也許是一個愚蠢的決定,因為他可以想到自己停手之后,黑檀木惡魔就獲得了更大的活動空間。
但是為了伙伴的性命他不得不做出這件事。
黑檀木惡魔在何圖回的停手下終于伸展開了,迪波的肉身像是一個紙團被一點點的張開一樣,舒展著肌肉站在了地上。
波魯納雷夫終于獲得休息的機會。
“你的存在不用再依托那個下流的殺手了?”何圖回看著黑檀木惡魔那雙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著。
波魯納雷夫讓替身站在身后,并且再后退了幾步,讓自己和黑檀惡魔之間的距離拉開了許多。
這一場戰(zhàn)斗似乎才剛剛進入了讓人頭痛的部分,兩方都在調(diào)整著狀態(tài)。
但是戰(zhàn)斗不會因為短暫的休整而結(jié)束。
“你是那個替身?”波魯納雷夫問著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倒不是想要得到對方的回復,他只是需要在這個緊張的情況下排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波魯納雷夫不會完全的消沉,一個斗士不會因為畏懼而止步不前。
只有戰(zhàn)勝了自己的恐懼才會有贏得勝利的機會。
波魯納雷夫一向是這樣做的。
“顯然,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蠢一點。至于何圖回倒是比我了解到的似乎要更強大些?!?p> 黑檀木惡魔的眼神并沒有投射到兩個人任何一個的身上,而是看著窗外的陽光,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們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覺嗎?當你不用聽從一個下流坯子那令人作嘔的要求,當你可以自由的呼吸并且感受到血液的腥味的時候,當你,真切的感受到了心跳的時候?”
黑檀木惡魔此時更像是一個探索生命真諦的哲學家一樣,帶著深邃的詠嘆調(diào)一樣的口吻。
但是沒等何圖回和波魯納雷夫回答,他就再度發(fā)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