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飛天鼠”,這不是浪得虛名的綽號,是武林界公認的?!帮w天鼠”乃天下三怪客之一?!帮w天鼠”肯定功夫有其怪招。
“飛天鼠”俠客怪老頭,獨來獨往,他四海為家。這個俠客老頭,身邊攜帶一個酒葫蘆,一天不喝酒,他就渾身無力,久而久之,他都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江湖上人稱外號“飛天鼠”。他清醒時喜歡替天行道,打抱不平。在他武術生涯中都是充滿著正能量。他立下個小小規(guī)矩,如果是幫助了人家做件好事,別的謝謝之品都不要非要上一壺老酒。他走南闖北,江湖上很有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所以這個“飛天鼠”的綽號便成了他的代名詞。而小酒葫蘆也成了寶貝,葫蘆與他為伴快四十年了。
“飛天鼠老前輩?”一個聰明的強盜猛地下跪喊了一聲。老前輩睜開了他那一雙鼠眼笑嘻嘻地,打心眼里高興。
“喲,你小子怎么知道我這個外號,哈哈,小子快起來吧?!?p> “我……我看見你一雙鼠眼?!蹦莻€強盜也真是吃了豹子膽,敢揭老前輩的短,該當何罪?其實“飛天鼠”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高興地來。
“謝謝老前輩?!?p> “小子,起來吧,認識你老爺爺就行,哈哈。”他大笑幾聲瞬間消失無影無蹤,無不為之驚嘆。站在旁邊的黎君茹也為之一震,心想:真是他,人稱外號“飛天鼠”怪俠老頭。
“飛天鼠老前輩,飛天鼠老前輩!”黎君茹沉思片刻,她隨后追趕而去,尖叫幾聲。
所有打劫的嘍啰兵都膽怯怯溜進林中,路邊留下了一具大胡子尸體。“飛天鼠”迅速出現(xiàn)在黎君茹面前。
“飛天鼠老前輩,請等一等晚輩?!崩杈阌秒p手做成喇叭聲吶喊,她氣喘吁吁地隨著小路一直追趕著。
半路上“飛天鼠”一會兒出現(xiàn)一會兒隱沒,黎君茹更加知道老前輩的功夫真是了不起的怪俠老頭。那個飛天功夫真的是世上無雙?!帮w天鼠”知道有人追趕,他跌跌撞撞地站在一邊又抿了一口酒,冷若冰霜地等候著黎君茹的到來。
“哎呦喂,飛天鼠老前輩,你跑得太快了,一會兒不見蹤影了,我……我都喘不過氣了?!崩杈愦鴼庹f道。
“黃毛丫頭,老夫不是等著你嗎?來來來,過來喝一口!”飛天鼠把小葫蘆遞給她。
“不不不,老前輩,小女不喝酒,噯,太口渴啦!我想喝山泉水,哈哈?!崩杈阃苹亓诵『J。
“黃毛丫頭,這比山泉水還香還醇,老前輩叫你喝你就喝,如果不喝我可走了?”飛天鼠佯裝有些生氣的樣子,他正準備欲走了,她連忙攔截了他,笑嘻嘻地說。
“老前輩,千萬別走,我就聽你的話,只吃一小口行嗎?”黎君茹做了一個撒嬌的鬼臉。
老前輩笑瞇瞇地把小葫蘆遞給了她,黎君茹接過在鼻子底下嗅了一嗅,她嘔吐起來!
“飛天鼠老前輩,這酒味太薰人了,我嗅著就想嘔吐?!崩杈阃@烏黑發(fā)亮頭發(fā)的老前輩。老前輩看到這一情況,他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間小葫蘆變得芳香起來。
“老前輩,這是什么香味?怎么那么香?”她望著他問。
“你再聞聞這酒,哈哈?!?p> “真的好香,不過還是留給您過癮吧!”黎君茹嬌滴滴地說道。
“好個丫頭,哈哈,這酒呀,也是醒神開竅的酒!一喝可以芳香可口,二喝醒神開竅,三喝飲食正常,四喝睡覺挺香,哈哈?!崩锨拜吋毿牡叵蛩f出了小葫蘆的酒的作用。
黎君茹恍恍惚惚頭不聽使喚起來,她開始傻乎乎地發(fā)笑。飛天鼠迅速點了她百會穴,大椎穴,太陽穴。她終于慢慢地倒在地上,她閉上了眼睛,勻速地呼吸。
飛天鼠也不知道黎君茹怎么這樣?他趕緊從胸中摸出一粒丹丸,用酒送入她的嘴里,幾分鐘后她逐漸地蘇醒過來。突然間她尖叫著,雙手抱著頭。
“黃毛丫頭,你怎么回事?是不是頭疼厲害?”老前輩把手托著她的頭,他迅速又點了幾個止痛穴,她的頭真的戛然而止。
“黃毛丫頭,頭還痛嗎?”
“哈哈,一點也不痛了,剛才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頭突然間疼痛的厲害,現(xiàn)在好了,謝謝老前輩,哈哈?!崩杈懵嘏懒似饋?。
“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憋w天鼠對她說。
“什么地方?老前輩,剛才您為什么救我?”黎君茹好奇地問起老前輩。
“哈哈,你這個黃毛丫頭,你們年輕人彎彎腸子也瞞不過老夫,哈哈,救你是怕你年紀輕輕死去,所以老夫就救你啦?!崩锨拜厙N瑟開始邁開腳向前方走了。
“真是個古怪老頭,我什么彎彎腸子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老頭那知我年輕人的心事?”黎君茹在他身后嘀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地說。
“喲喲喲,黃毛丫頭你在說什么?”
“沒有呀,我是說,我碰上了一位天下最好的老前輩呢!”
他們一路走著,此時,夜幕開始降臨了。
“老前輩,我們這是到哪里去呢?都走了一個半時辰的,哎呦喂,我都很餓了?!崩杈阌衷诼裨蛊饋怼@锨拜呅币暳怂谎壅f道。
“還早呢,到了你就會明白,哈哈,我的酒沒有了,它可是老夫的喉嚨藥?!彼麚u了一下小葫蘆,底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酒早已下了老前輩的肚子里。
“黃毛丫頭,老夫也走不動了,咋辦?”飛天鼠望著亭亭玉立的黎君茹開玩笑似的說道。
“哈哈,我知道你這小葫蘆里肯定是沒有了酒對不對?黃毛丫頭沒有猜錯吧?”黎君茹暗暗地竊喜,她望著這位慈祥的老頭笑呵呵地問。
“知老夫者,黃毛丫頭也,我們相見恨晚啊,這是個緣分啊,哈哈?!憋w云鼠把小葫蘆的最后一滴酒滴在自己的舌頭上,頓時興奮起來,瞬間又像泄氣的皮球,又跌跌撞撞地又倒地的樣子。
“喂喂喂,老前輩,你真的是愛酒如命???走路也喝,難怪這小葫蘆酒不夠你喝呢!”黎君茹開玩笑地說。
隨著她怎么開玩笑,怎么大叫飛天鼠雙眼皮閉上了,開始慢慢地倒在路也。
夜很快就黑了下來,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黎君茹真的哭笑不得。她舉目無親,眼前這位飛天鼠老前輩怎么辦?她在思忖著。
“對,我去弄些酒來?!崩杈阕匝宰哉Z地說,她正向從他手中拿開小葫蘆,飛天鼠攥得緊緊的。他又呼呼大睡起來。
“老前輩,老前輩,酒來啦!”黎君茹這么一喊,飛天鼠微微地睜開右只半只眼睛。
“黃毛丫頭,你豈敢騙人,老夫就是要考驗你的耐性和為人?!憋w天鼠心想,實際上他是故弄玄虛,故意為難黎君茹。
夜,暗淡無光,她四周抬起頭來望了望,在幾十米遠處有一座破廟。
“老前輩,你等著,我去去就回?!崩杈泔w快地向那破廟小跑去。當她快要到野廟的門口,她“哐當”一聲,不知她腳下踢飛了什么?她嚇得怦怦心跳不寧,不由自主地“哎呦”一聲。她差一點被絆倒在地,幸好她扶著門框。
“這是什么破地方?我為了老前輩,哎,豁出去?!崩杈阌仓^皮走了進去,里面發(fā)出了呼呼大睡的聲音。
“誰?是鬼?”黎君茹陡然間毛骨悚然,汗毛根根豎立。她迅速躲在墻旮旯邊觀察一切動靜。那聲音勻速地,就是人睡覺的呼嚕呼嚕鼻音。她斗膽地走了過去,她嚇得驚叫一聲,昏倒在地。
飛天鼠迅速掐著她的人中穴,又快速點了醒神穴,黎君茹開始蘇醒過來。
“黃毛丫頭,別怕,是老前輩,快起來吧?!憋w天鼠把她攙扶起來,此時黎君茹冷汗淋漓。他幫她擦拭滲出額頭的汗珠。
“黃毛丫頭,你丫頭剛才為什么丟下老夫不管?”飛天鼠淡淡地說。
“老前輩,我沒有呀!我是看到你昏迷不醒了,我也到附近找一口水給你送去。我是知道酒這夜里是找不到的,所以……”黎君茹話音未落,老前輩打斷了她的話。
“所以就找到這里來了?你知道嗎,這是什么地方,是土地公公神相住得的廟,人不能和神明爭位置的,知道嗎?”飛天鼠語重心長地說。
“那,那你……”黎君茹感到很奇怪。
“黃毛丫頭,你是不是想問老前輩為什么可以住這里?對了,還有一個使你更奇怪的問題,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聽?”飛天鼠提醒她,黎君茹凝視著面前古怪老頭。
“老前輩,我是想問,你剛才不是在路邊昏迷不醒了嗎,為什么一下子就跑來這兒?難道你可以騰云駕霧?”黎君茹一串聯(lián)問題,老前輩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黃毛丫頭,有些事少說為好,不過明天老夫帶你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對你很重要。”飛天鼠笑瞇瞇地說。
“見一個人?”黎君茹好奇地問。
“對,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不過今晚外面天太黑了,所以今晚就在這野廟過夜,明日一早去見他。”老前輩繼續(xù)說。
此時,廟外下起了雨,那嘩嘩的大雨,揪著她那顆懸著的心。
“到底是誰?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是不是他?”黎君茹開始在腦子里迅速回憶。
雨,開始由大變小了些,老前輩躺在破草席上,他哼著輕輕韻律小調(diào),哼著《打漁殺家》和《蕭何月夜追韓信》的選段。
“這真是個怪老頭子,他本事那么好,行走起來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我真的是頭一次見過,他會不會明天帶我去見一個重要的人,會不會是耍我?”黎君茹縮成一團,根本不會閉上眼睛,她害怕荒山野外,害怕這所有的一切。她越想腦子里起亂,她又開始攥緊自己的頭發(fā),頭又開始有點痛,不過這回比沒有吃老前輩的丹丸輕的多得多。她望著這怪老頭,真不敢相信這是天下三怪俠之一“飛天鼠”老前輩?
一系列的問題,一系列的猜疑,什么時候可以揭開這個謎底?
夜越來越深了,萬籟寂寥!老前輩睡得正香,可黎君茹徹夜難眠。已經(jīng)是五更了,隱隱約約聽見公雞打鳴。
“哎呦喂,該起床了嘍!”老前輩猛的一個“鯉魚打挺”,他站了起來。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黃毛丫頭,黃毛丫頭,該起床了嘍!”老前輩喊叫兩聲。黎君茹才回過神來,望了一眼老前輩,她又仰望天空,東方拂曉,有一些淡淡的魚肚白。
“老前輩,你昨晚怎么睡得那么熟?”黎君茹問了一問他。
“哈哈,老夫當然睡得香,不然老夫滿頭烏黑頭發(fā)哪里來的?”老前輩嘚瑟。
“老前輩,你是不是年輕時吃了百年何首烏?”黎君茹好奇地問。
“當然沒有嘍,哈哈,老夫就是一個愛好,喜歡喝酒,只要抿一口渾身是勁,哈哈,黃毛丫頭,你問這些干嗎?”老前輩反問道。
“我好奇!”黎君茹笑嘻嘻地翹起那張嘴。
“黃毛丫頭,跟老前輩走嘍!老夫帶你去見一個人,哈哈。”飛天鼠笑瞇瞇地,右手拿著小酒葫蘆,不知他領著黎君茹究竟要見的人到底是誰?